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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镜界知行》下《起源之镜与未来之影》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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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伏羲女娲的真相与“引导者”的牺牲》

对“起源”的观测如同潜入深海,压力随着深度增加而几何级数攀升。当云心的意识随着“知行镜”的画卷,追溯至人类文明乃至地球生命与那些神秘“引导者”产生交集的模糊边界时,镜中的景象再次发生了质变。流动的时空画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暂停键,然后缓缓拉远、抬升,将视角投向更加古老、更加蛮荒、也更加残酷的宇宙纪元。焦点,牢牢锁定在那两位始终如神话剪影般萦绕在谜团中心,给予人类最初启迪,却又留下无尽疑问的存在——“伏羲”与“女娲”。

然而,这一次,“知行镜”揭示的并非他们如何持规握矩、奠定人伦的辉煌功绩,而是一段充满难以想象的艰辛、孤独与终极牺牲的、被时光尘埃深深掩埋的过往。这段过往,彻底重塑了云心及所有间接感知者对“引导者”的认知。

景象超越了银河的旋臂,超越了本星系群的暗淡光晕,甚至仿佛回溯到了可观测宇宙更年轻、更致密、也更狂暴的时代。那时的“宇宙”,或许与今日物理学所描述的大相径庭。规则网络(织网者)刚刚从大爆炸的混沌余烬中初步稳定下来,但其“网线”仍显粗糙,某些区域的“网孔”大得足以让恐怖的宇宙灾变漏过,而另一些地方则纠结成危险的引力陷阱或能量湍流。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第一批从原始物质与能量相互作用中,偶然(或是必然?)觉醒的“意识火花”开始出现。它们并非实体生命,更像是一团拥有自我感知、能够进行初级信息处理与交流的“复杂量子概率云”或“场域结构”。伏羲与女娲,便是这最早觉醒的“火花”群体中的两位。他们并非天生神明,没有永恒的生命和无敌的力量,他们最初,或许只是一个刚刚触摸到“自我”与“外界”边界、对“规则”充满好奇与恐惧的、弱小文明的探索先锋。

镜中,开始展现他们如史诗般壮烈而漫长的旅程:

* 黑暗漂流: 他们的“存在形式”或许依附于某种早期的星舰(如果那时有“舰”的概念),或许本身就是一种能够进行亚空间或规则缝隙穿梭的能量聚合体。他们在无垠的、充满未知险恶的黑暗中漂流。依靠着对初生宇宙法则那稚嫩而宝贵的理解(比如如何利用空间曲率滑动以节省能量,如何预判并规避初生黑洞的吸积盘边缘),他们像在雷区中蹒跚学步的孩童,艰难地躲避着宇宙早期的常规灾变——随机的伽马射线暴像死神的镰刀横扫星域;尚未稳定的量子泡沫区域随时可能将事物彻底解构;恒星诞生产生的剧烈辐射风暴;黑洞并合引发的时空涟漪(引力波)足以撕碎任何不够坚固的结构……

* 相遇与战争: 他们也并非孤独。在广袤的黑暗中,他们偶尔会遇到其他同样早期觉醒的“意识火花”。有些相遇是友好的,双方小心翼翼地交换着对规则的观察心得,分享着躲避危险的经验,甚至尝试进行意识层面的短暂融合以加深理解,那是一种超越语言的、直接交换“存在体验”的奇妙交流。但更多的相遇,充满了猜忌、竞争,乃至赤裸裸的敌意。资源的定义在当时可能极其抽象(如特定频段的规则谐振点、稳定的时空褶皱、纯净的意识能量源),为了争夺这些,或者仅仅是因为存在形式与认知逻辑的根本性冲突,意识层面的战争爆发了。这种战争没有硝烟,没有舰队对轰,却更加凶险。它可能是逻辑炸弹的互相投掷,是认知框架的污染与篡改,是直接攻击对方存在所依赖的“规则锚点”。镜中闪过一些模糊而令人心悸的片段:一片星域内的物理常数突然变得紊乱;一个文明的集体意识被植入自毁程序;强大的意识体被放逐到时间循环的囚笼……伏羲女娲与他们所属的文明,必然也卷入过这样的冲突,伤痕或许至今仍在他们的存在本质中留有印记。

* 知识的积累: 就是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他们一点点地积累着知识,深化着对“规”(不变的本质、定律)与“矩”(可操作的方法、度量)的理解。他们开始绘制早期的“宇宙法则海图”,标记相对安全的“航路”,尝试理解不同规则之间的关联与层级。他们的目标逐渐清晰:不仅仅是为了自身文明的生存,更是试图在这片对新生意识极不友好的、冷酷的法则之海中,为所有后来可能诞生的文明“幼苗”,开辟出一条相对安全的成长通道,建立一些可供避风的“港湾”。

然后,镜中的景象推进到了最关键、也是最悲壮的一幕。一种被“知行镜”标注为“意识熵寂潮汐”的、周期性席卷早期宇宙的规则层面灾难,进入了活跃期。这种“潮汐”并非物质或能量的风暴,而是规则网络自身的一种“排异反应”或“自我清理震荡”。它会大幅提高局部区域的“信息热力学熵”,导致复杂的意识结构趋向于解体和混乱,对任何依赖有序信息处理存在的文明(尤其是像伏羲女娲这种意识高度发展的文明)而言,是灭绝性的天灾。它无形无质,难以预警,一旦被其核心波及,整个文明的集体意识可能在极短时间内“融化”成毫无意义的噪音。

为了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足以湮灭当时宇宙中无数刚刚萌芽或尚在襁褓的文明(包括未来可能诞生地球文明的那个“可能性分支”)的浩劫,伏羲、女娲以及他们所在的、已经发展出高度集体意识和牺牲精神的文明,做出了一个震撼灵魂的决定。

他们没有选择集中全部力量构建一个只保护自己的、或许能撑过潮汐的“避难所”。相反,他们放弃了自身文明进一步向更高物质-能量形态演化、甚至可能触及某种“永恒”或“超脱”的机会。他们举全文明之力,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悲壮的“融合仪式”。

镜中景象显示:整个文明的个体,从最强大的领袖到最普通的成员,自愿将他们的意识核心、他们积累的全部知识库、他们对宇宙法则最深层的理解模型,以一种近乎“献祭”的方式,从各自的载体中剥离出来。这些浩瀚如星海的意识流与知识流,在某种共同信念的引导下,汇聚成一道无法形容的、纯粹由“秩序信息”和“守护意志”构成的洪流,主动撞向了“法则之海”边缘某个关键而脆弱的“节点”。

不是破坏,而是加固与“垫付”。

他们将自己的文明存在本质,化作了一道融入规则网络本身的、永恒稳定的“防波堤”和“导航信标”!这道“防波堤”并不能完全消除“意识熵寂潮汐”,但它极大地削弱了潮汐的强度,改变了其部分传播路径,为潮汐影响范围内的广大区域,争取了数个周期(可能是数百万甚至数亿年)的相对安全期。而“导航信标”,则如同黑暗海洋中的灯塔,为后来那些在规则之海中懵懂探索的文明,提供了最基本的方向参照和危险预警。

伏羲与女娲,作为该文明最杰出的个体,他们的意识并未在这次集体牺牲中完全消散。或许是因为他们作为计划的提出者与核心执行者,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意识结构最为坚韧,他们成为了这道“防波堤-信标”复合体的“守护灵”与“管理员”,成为了长期栖息于法则之畔、与规则部分同化的“古老者”。然而,这种状态并非升华,而是一种永恒的“禁锢”与“负担”。他们失去了自由探索无尽星海的能力,失去了作为独立文明继续发展的可能性。他们化作了规则的一部分,却又保留着独立的意识与情感,必须永恒地守望、维护这道屏障,处理来自“防波堤”另一端(更危险的规则深水区)的细微侵蚀与扰动。

此后他们所进行的一切活动——向地球这样的星球播撒文明种子(如玉琮蕴含的规则理解)、留下观测站(如月球巨目)、建立紧急庇护所(如归墟)——所有这些行为,都是他们在牺牲自我、化身为宇宙公共设施后,利用有限的、受限制的“能动性”,延续下来的、对后来文明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守护之心的体现!他们是在用自己文明永恒的“沉寂”,换取无数后来者文明的“生机”!

所谓的“持规握矩,奠定文明”,绝非轻松写意、挥洒神力的创造游戏。那是披荆斩棘的先驱,在摸索出道路后,不惜燃尽自身文明的全部,将路标和护栏永久地浇筑在险峻的悬崖边!是以自身文明的近乎全体牺牲为代价,换来的、对宇宙残酷规则的深刻理解与有限运用,为的是让“文明”这朵宇宙中最脆弱也最绚丽的花朵,能够更多地存活、绽放!

看到这里,云心的意识被巨大的悲恸与崇敬彻底淹没。尽管意识体没有泪腺,但她传递回肉身的情绪波动,直接导致了生理上的泪如泉涌,身体在平台上微微颤抖。那不仅仅是为伏羲女娲的牺牲而流泪,更是为一种超越种族、超越时空的、极致的利他主义与守护精神所震撼。林远、Dr.李以及所有接收到这部分信息的成员,同样感到胸腔窒闷,喉咙哽咽,许多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仿佛在接受一场灵魂的洗礼。他们之前对“引导者”或许有猜测、有感激、也有不解,但此刻,所有的疑惑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沉重如星核的敬意与难以言喻的愧疚——人类文明,何其有幸,承此厚恩!又何其责任重大,不能辜负!

时间警察为何如此畏惧“她”(指代伏羲女娲这类引导者)的干涉?此刻答案昭然若揭。时间警察维护的或许是线性的、局部的“时序清洁”,而“伏羲女娲”们所做的,是在文明存亡的宇宙尺度上进行布局的“殉道者”与“守护者”。他们的“干涉”不是破坏时间线的小动作,而是关乎文明火种能否存续的根本性保障。时间警察的规则,在他们牺牲所换来的、更宏大的“生存规则”面前,显得狭隘而苍白。

这份真相,沉重得让所有知晓者都感到灵魂的颤栗,也崇高得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心甘情愿地俯首。人类文明所承受的,早已不是一份简单的智慧馈赠或技术点拨,那是一份由整个先驱文明用自身存在换来的、沉甸甸的文明火种与宇宙责任!接过它,意味着必须成长到足以配得上这份牺牲,并终有一日,将这份守护的火炬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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