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问题不是解决了吗？（2/2）

江辰按照周少雄吹嘘的方法，将那略带凉意、气味奇特的液体倒在手心……

奇迹般的，那东西竟然真的开始起作用了。

一股明显的、扩散的热意，取代了最初的冰凉，仿佛激活了某些沉睡的、僵硬的开关。

生理上的反应是如此直接和强烈，轻而易举地冲垮了心里上的疏离和障碍。

之前的生涩和迟疑，被一种不由分说的、原始的本能所取代。

沈知意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一直紧绷的圣体终于软化下来，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分辨不出是叹息还是别的什么的鼻音。

房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床垫轻微的声响。

欲望的潮水汹涌而来，暂时淹没了一切。

那些猜疑、背叛的阴影、关于儿子的争吵，似乎都被这具身体最原始的反应驱赶到了角落。

在这短暂的、被药物催化的激情中，江辰紧紧闭着眼。

他分辨不清，此刻占据内心的，是报复性的宣泄，还是一种试图用身体连接来证明什么的绝望努力。

他只知道，当一切平息下来，那片刻的活络和热烈如潮水般退去后，留下的空虚感反而更加巨大。

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岂是一瓶小小的神油能够融化的？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给餐厅铺上了一层柔和的淡金色。

江辰一如既往地准备好早餐：温热的牛奶，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还有几片全麦土司。

这几乎是他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一种试图维系家庭表面正常的仪式。

沈知意穿着睡衣坐下时，气色是罕见的红润饱满，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被充分滋润后的慵懒和光泽。

她甚至罕见地对江辰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算是温和的笑容，轻声说了句：“起这么早？”

这笑容，这气色，像一根小小的火柴，“呲”地一下点亮了江辰心中那晦暗的角落。

昨夜那瓶神油带来的、短暂而虚妄的“成功”感，似乎在此刻得到了视觉上的确认。

他内心甚至掠过一丝可悲的得意，看，问题果然出在这里，现在不是解决了吗？

然而，这丝微弱的暖意，几乎在瞬间就被冻结了。

沈知意拿起筷子，只匆匆吃了几口煎蛋，便习惯性地伸手拿过了放在桌边的手机。

屏幕亮起，她的目光落在上面，几乎是立刻，一种截然不同的、更加生动和真切的笑意，从她的眼底和嘴角无法抑制地弥漫开来。

那不是礼貌的、敷衍的笑，而是一种带着专注、欣喜，甚至有一丝少女般娇嗔的甜蜜。

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显然是在回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