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六国之战,我有未婚妻?(1/2)
金銮殿上,万籁俱寂,连风也屏住了呼吸。
丹陛之下,文武百官瞠目结舌,目光齐刷刷锁在龙椅之上……李承泽一袭玄袍,金旒微颤,似将天威也压低了三分。
萧策跪伏玉阶,甲胄冷光映得少年面容愈发锋利。
他双拳紧攥,指节泛白,喉间滚过一声“臣……领旨”,却掩不住心底翻涌的忐忑。
李承泽忽而抬手,话音戛然,目光掠过左侧那位银鬓如戟的镇北侯,声沉若暮鼓……
“昔日朕误信谗言,使冠军侯蒙尘囹圄;今朝沉冤虽雪,奈何病骨支离,难再横刀。
萧策,义胆忠魂,屡建奇功,今敕袭父爵,统御三军,以慰英灵!”
一字落下,如万钧雷霆劈殿!
百官心头骤掀惊涛……
冠军侯,开国一等勋,金书铁券,世代罔替;
而萧策,年未而立,竟掌天下兵权?
圣恩之炽,几欲灼穿丹墀!
“陛下圣明……”
镇北侯率先俯身,声若洪钟,银甲叩地,竟无半分讶色,仿佛早知天命所归。
世袭铁券,战功赫赫,萧策之名,早已刻进边疆月夜的刀痕与烽火,谁曰不堪?
于是百官齐拜,声浪叠作山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叩见新任冠军侯!”
百袍翻浪,玉笏如雪,一齐转向那仍跪地的少年。
萧策抬眸,眸底却映不出半分喜色。
侯爵非我愿,只愿沉冤得洗,凤座上的樊氏,以血偿血。
可天子之意,他看得通透:愧疚铸成金冠,欲以荣华富贵,封他之口,平他之恨。
少年咬破舌尖,血腥味漫开,终化作一声低哑谢恩:
“臣萧策……叩谢龙恩!”
李承泽竟自御阶而下,龙靴停在他面前,亲手扶起那柄尚未出鞘的利剑。
“此位,本就该是你父之遗,亦是你刀尖上搏来。”
天子低语,唯有二人可闻……
“退朝后来御书房。学院来人亦在,他……等你很久了。”
殿外忽起长风,十二旒玉串叮当作响,似旧雪乍碎,又似新刃将鸣。
萧策心头微凛……神武学院竟遣人至?
转念间,他已是洞天巅峰,惊动那座庞然大物,倒也在情理之中。
少顷,百官散若潮退。
御书房外,护龙卫统领萧远山负手而立,金甲映日,笑纹堆满眼角:“策儿,恭喜封侯,大权在握!”
萧策淡声回礼,疏离如客。
萧远山眼底一黯……那道隔阂,终究因昔年隐秘而生。
“圣上与贵客久候,快请。”
推门入内,龙涎香细。
圣上李承泽与一白发老者并肩坐于龙榻,顾剑棠侧立其旁,朝萧策含笑颔首。
“张庭义、萧策……叩见陛下。”
镇北侯与萧策同时俯身,声若沉金。
镇北侯转身,再对老者拱手,声温如玉:“庭义,见过林院长。”
林院长?
记忆如潮,一瞬涌上……林云,神武三院之首。
萧策敛袖,补行大礼:“外院弟子萧策,拜见林院长。”
林云抬眸,眼底星辰沉浮,笑意慈和:“数月不见,竟已洞天巅峰,根基之固,犹胜真传。外院池浅,怎困蛟龙?”
话音落,赤霞自他掌心绽放,凝成一枚赤金腰牌,正面镌刻“天”字,如血如火。
“天字腰牌!”
镇北侯失声,眸光骤炽。
神武学院,外院之上,内院分人、地、天三榜;天字腰牌,百年不出十面。
持牌者,与长老并肩,不受院规,只聆院长之令。
林云掌心赤霞未散,天字腰牌悬于空中,似一轮小日,照得御书房四壁生暖。
“幽州三斩,蛮武圣院血未干,你已为神武立下一座丰碑。”
老人声音不高,却似古钟撞胸,“此牌不是赏,是证……证你已有资格代表我神武学院。”
萧策双手捧过,指间微沉,方知这方寸铁竟如山岳。
然而李承泽却忽然抬手,龙袍袖口荡起一阵肃杀的风。
“喜事未散,祸帖已至。”
他指节轻叩案面,六卷金边战书并排展开,如六口利刃同时出鞘……
“东夷、南阳、西域,暨北原、南溟、玄霜,联名下书:三月后,天渊原,会猎贵朝。”
御书房内一时无声,只闻香兽吐雾的嘶嘶细响。
萧策指腹摩挲腰牌,笑意发冷:“臣屁股尚未坐热,陛下便赐如此大宴?”
镇北侯抬眼,眸底映出江山烽火:“六国同书,意在逼我四面楚歌。若战线齐开,天朝再阔,也终有背腹受敌之时。”
李承泽望向林云,声音低沉:“兵对兵,将对将,皆生灵涂炭;既如此,不如以修真者的规矩,定乾坤于天渊原。”
“修真之战?”萧策挑眉,“神州联盟铁律在前,谁敢先动灵台以上?”
林云抚须,目光却似穿过重檐,望向万里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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