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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下落不明,凤仪惊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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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嵩瞳孔涣散,嘴唇颤抖,却仍是摇头。

“贱骨头。”

萧策眼底血丝炸开,杀意凝成实质。

“想尝一尝‘人骨风铃’的滋味?我可以一寸寸踩碎你,再把骨头片串起来,挂到朱雀街上去吹风。”

秦嵩心理防线瞬间坍成齑粉。

他哭着喘着,嗓音像破风箱:“我……我真不知道!进天牢起……就、就没见过冠军侯!”

一句话,像一桶雪水浇在萧策头顶。

“你说什么?”

萧策指节捏得咯吱作响,虎口几乎掐碎秦嵩下颌。

“刑部榜文写得清清楚楚——三日后问斩,理应押在丙字号死牢!”

“如今你告诉我……人不在?”

秦嵩涕泪横流,却只剩重复:“没……真没见过……”

萧策缓缓起身,胸膛起伏,像一头被激怒却找不到目标的凶虎。

夏东明已死,线索崩断;

天牢翻遍,义父无踪;

难道……冠军侯早就死了?

噔!噔!

靴底踏碎血冰,萧策竟被逼得连退两步。

胸腔里那颗心脏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越捏越紧——

倘若……

义父早在诏狱里就断了气?

刑部绝不敢把“冠军侯暴毙”这种消息压下龙案;

可若压下旨意的是皇后——

那整盘棋,就活了。

“皇后……”

萧策喉结滚动,低哑得像磨刀。

原主残魂留下的执念,像火一样烙在识海——

【救出义父!】

可如今,连人是死是活都成了谜!

“换作我是皇后……”

萧策咬破舌尖,血腥味逼自己冷静。

“一定先以蚀骨之刑,逼义父吐出那孩子藏身何处;

再鸩酒白绫,斩草除根。”

刀锋映出他森白的侧脸,眼底却绽出一点幽暗火星——

“只要义父还没说……

他就必须活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轰——

萧策一脚踹碎牢门,铁锁激射嵌入石墙。

狂风卷着他染血的披风,像一面猎猎作响的玄旗。

“皇后,你最好把我的义父养在人间。”

“若他少了一根头发——”

“我就让凤仪殿,变成血河炼狱。”

……

夜半三更,宫鼓已歇,万重琉璃瓦上覆着冷霜。

凤仪殿却灯火通明,十二枝鎏金鹤灯将殿内照得惨白,像一座悬在深夜的祭坛。

殿心,一人跪。

玄铁锁链缠住他嶙峋腕骨,曳地铿锵;昔日旌旗蔽日、横刀立马的冠军侯赵天龙,如今只余一袭血污囚衣、乱发遮面。

膝下金砖,被体温与血渍晕出暗红圆痕,仿佛一枚钉死命运的铆钉。

凤椅之上,皇后樊氏着绛红翟衣,金步摇纹丝不动。

她微倾身,嗓音像冰丝缠刃:

“赵天龙,三日后你便要身首异处。”

“本宫念旧——”

“说出那孩子下落,本宫赐你全尸,准你赵家留一缕香火。”

旧?

赵天龙低低笑了一声,嘶哑如裂帛。

乱发间,露出一张被岁月与酷刑双重撕扯的脸——

眉骨嶙峋,伤疤纵横;昔日虎目,如今只剩两潭浑浊死水。

可那死水深处,仍燃着一点幽光,像将熄未熄的炭火。

“樊阿俏——”

他第一次直呼皇后闺名,嗓音粗砺如铁钉刮过琉璃。

“二十年前,你不过先帝身旁一株怯雪的番椒,如今穿凤袍、坐凤椅,便真当自己是九天娘娘?”

皇后指尖蓦地收紧,护甲陷入扶手,金丝楠木发出细微裂声。

“赵天龙!”

“本宫坐得住这凤椅,便踩得碎你赵氏满门!”

“说——那孩子,到底在哪?”

赵天龙仰首,喉结滚动,发出低沉而破碎的笑。

笑声牵动肋下鞭伤,血珠渗出衣外,他却越笑越响,仿佛要将胸腔一并震裂。

赵天龙缄口如铁,殿中死寂。

樊皇后忽地起身,凤纹织金长裙扫过玉阶,步步生寒。

她俯身逼近,矜贵的檀香与杀意一并压下,朱唇轻勾,声线却淬了冰——

“不说?便以为本宫蒙在鼓里?那孩子……”

她故意一顿,纤指隔空点向他颤抖的眉心,字字如锥:

“——姓萧。”

赵天龙霍然抬头,瞳孔骤缩,面上血色褪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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