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连破两品!巡抚的那个赵?(2/2)
萧策看也不看,目光穿过人丛,牢牢锁在那具黑衣首领的无头尸体上——
普通人头,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而那颗人头,才是他立下大功的证明!
然而,就在萧策上前时,对面银甲青年猛地闪出,一剑枭首,顺势把脑袋提在手里,冲萧策晃了晃,嘴角勾得挑衅。
“找死。”
萧策眼底煞气暴涨,脚下一蹬,沙土炸窝。
嗖!
长刀脱手,化作一道乌光直奔对方面门!
“当!”
银甲青年横枪格挡,火星四溅,虎口瞬间崩裂,整个人被震得连退五步。
他尚未站稳,萧策已凌空接住回旋的刀,身随刀走,一记劈山斩岳轰然落下!
“你敢——”
砰!!
枪杆断成两截,银甲青年胸口铠甲塌陷,吐血倒飞,重重砸进泥里,脸上傲慢被惊惧撕得粉碎。
萧策踏步上前,刀尖挑起那颗黑衣首领的头颅,滴血不沾,冷冷俯视:
“我杀的贼,头自然归我。再伸手,剁的就不是脑袋了。”
银甲青年捂着胸口,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淌,咬牙切齿:“我乃押运官赵泰,你区区什夫长,以下犯上,就不怕军法……?”
“军法?”萧策嗤笑,一刀插在地上,震得对方耳膜生疼,“要不是我,你早被那首领一刀劈成两瓣。功劳?你也配!”
赵泰面色青红交错,半晌才挤出一句:“有胆子报上名来!”
萧策像看白痴似的扫他一眼,甩刀入鞘,转身走向粮车,只留一句——
“我擦!知道我名字,然后再报仇?
你还真当老子白痴吗?就你……还不配知道。”
赵泰闻言,怒火“轰”地窜上脑门,整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堂堂押运官,竟被一个什夫长当众扒了面皮,这口恶气比刀剜还疼!
“杂碎——”
他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嚼着碎铁,“小爷记住你了,今日之辱,来日拿你的骨头来磨!”
赵泰攥得指节泛白,指甲陷进掌心,血珠渗出却浑然不觉,只在心里把萧策一寸寸凌迟。
与此同时,萧策已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啪”地甩开,像一面猎猎战旗。
他抬手,马鞭指向天际,声音裹着内力滚过全场:
“兄弟们——押粮回营!务必在天黑之前返回大营!”
“喏!”
五百士卒轰然应诺,声浪震得官道两旁枯枝簌簌坠叶。
他们潮水般涌向粮车,刀背敲击车辕,节奏铿锵,竟比军鼓更催人热血。
轱辘碾血,长龙般的队伍紧随萧策,,只给他留下一道挺拔如枪的背影。
“大人……”
押运兵里有人凑到赵泰马前,嗓音发颤,“咱、咱的粮草被抢了……”
赵泰腮帮子猛地一抽,怒视前方被带走的粮草,他只是狠狠咬牙道:“人家虎符在手——你能咬他?”
他猛地一夹马腹,坐骑吃痛,长嘶着追向队伍,眨眼间消失在道路尽头。
“看见没?咱头儿的风头,让那小子一刀劈成两半喽!”
“风头?命都差点没了!方才若不是那什夫长带人杀回来,你我这会儿早被那些家伙砍了脑袋当酒壶!”
“说的对!可你们别忘了,咱们这位小大人可是姓赵,幽州巡抚那个赵!”
此言一出,全员禁声,面面相觑。
……
日影西斜,金乌坠山,残照如血,泼在幽州大营的旌旗之上,猎猎作响。
中军大帐内,飞虎将军周雄按剑而立,铜甲映霞,面沉似水。
案后端坐之人,绯袍乌纱,鬓染霜雪,眸光如刀——幽州巡抚赵玄策,奉天子剑印,督师三司,位高权重!
帐外风骤,帐内灯昏。
赵玄策指间翻过一页军册,纸薄如刃,倏地停在“李林”二字。
啪!
册页合拢,声如惊堂木,震得案上铜灯一跳。
“周雄!”赵玄策拍案而起,官袍荡起杀气,“你竟敢囚我侄儿于死牢?李林他所犯何罪,你为何不上报给本官,就擅自治罪?”
周雄抱拳,铁甲锵然,半跪之影投在帐壁,如虎伏低首。
“回大人,李林诬陷同袍,多次滥用职权……欺上瞒下,缕缕恶行理当——斩立决。
而末将身为军中主帅,若纵之,则军法如山,崩于今日。”
赵玄策双目微眯,袖中手背上青筋暴起,似蛇欲噬,冷声道
“谎话连篇!本官所知,分明是那个名叫萧策什夫长杀害同袍,被李林逮个正着,李林不但没罪,反而有功,你竟敢颠倒黑白!”
“我看想要颠倒黑白之人是大人你才对!”周雄脸色一沉,丝毫没有惧怕,反而大声道“这里是我的军营,是非黑白,我自会定断,用不到大人替我操心!”
“你的军营?”他冷笑,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锥,“幽州的天,是皇上的天;幽州的法,是朝廷的法。周将军,你拿的是李林,还是打本官的脸?”
周雄抬首,目光与巡抚相撞,火星四溅。
“大人,”他缓缓起身,铁甲发出细碎而冰冷的摩擦,“周雄十七岁从军,刀口舔血二十载,只识军法,不识颜面。
今日纵李林,明日便有人敢纵王林、赵林。
那时边关失守,草民涂炭,大人可愿以颜面挡胡虏之箭?”
赵玄策怒极反笑,官袍一撩,露出腰间御赐金牌。
“好,好!周将军铁骨铮铮,本官佩服。
今日,你若将什夫长萧策缉拿,放了李林,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但你不知实务,本官亦有王命旗牌,可先罢你的兵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