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那箱子里的竟然是……!(1/2)
只见一个身穿笔挺军装、身姿如松的年轻军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大步流星地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这气势把周围人都镇住了,刚才那个骂人的小伙子也吓得缩了缩脖子,推着车想溜。
赵文昌手下的警卫员,手里捏着张黑白照片,一眼就锁定了人群中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
他快步上前,“啪”地一声,对着三个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马同志好!赵团派我来接您!特意嘱咐一定要把您和家人安全送到家!车就在外面等着,您受累了!”
这一嗓子下去,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刚才那些翻白眼的、嫌弃的、这会儿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这灰头土脸的一家人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那是又敬畏又羡慕。
马金花下巴微微一扬,淡淡地点了点头:“嗯,走吧。”
那两个小战士也没多想,听令上前就要去提那两口樟木箱子。
走在前面的战士是个练家子,平日里百十斤的训练器材也不在话下,他单手拎住箱子提手,猛地一较劲——
“嗯?”
箱子差点脱手掉在地上,沉得像里面灌了铅水。
战士心头一惊,差点没把腰给闪了。他赶紧换成双手,深吸一口气,这才稳稳当当地把箱子搬上了吉普车后备箱。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一家子看着穿得破破烂烂,带来的这“土特产”可是够实诚的。
吉普车喷出一股白烟,载着一家老小驶向军区大院。
车子穿过岗哨,在一栋红砖白墙的小洋楼前停稳。
大门开了,姜晚秋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米色羊绒外套,头上戴着月子帽,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扶着门框就要往下走。
马金花刚从车里钻出来,一抬头看见这一幕,手里的拐杖顺手就扔给了身后的赵山,迈着小脚几步就迎接了上去。
“哎哟我的祖宗!你这是干啥!”马金花一把扶住姜晚秋的胳膊,满是褶子的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急,“这还在月子里呢,骨缝都还没合上,哪能出来见风?快进去!快进去!落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姜晚秋对着马金花笑笑:“我这没事,再说了,哪里有小辈子坐在家里等长辈来的道理。”
“那也不能拿身子开玩笑!”马金花板着脸训了一句,却小心翼翼地把姜晚秋往屋里搀。
进了屋,赵山和赵小花看着屋子里面的装潢,不由得有些吃惊。
这就是京市的大洋楼啊?
地上铺着光可鉴人的木地板,头顶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灯,墙白得跟雪似的,还有那软乎乎的大沙发。
赵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沾着黄泥的解放鞋,又看了看这尘不染的地板,两只手在裤腿上搓了又搓,硬是不敢往里迈脚。
“爹,娘,这就是咱们自己家,没那么多讲究。”姜晚秋笑着走过去,拉着她就往沙发边走,“快坐下歇歇,喝口热茶。”
赵小花平时大大咧咧,现在反而有些拘谨,嘴里还要念叨:“哎呀,这椅子软得跟棉花团似的,坐下去我都怕给坐塌了。”
正说着,楼梯口传来动静。
赵文昌一身常服,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个襁褓走了下来。
“奶奶,爹,娘,来看看小石头,刚醒。”赵文昌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初为人父的柔情。
一家人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
襁褓里的婴儿刚刚睡醒,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也不哭不闹,白嫩得像个刚剥了壳的鸡蛋。
“哎哟,这大胖小子,长得真俊!”马金花笑得见牙不见眼,伸出手指头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蛋,又赶紧缩回来,生怕自己手上的老茧划着孩子。
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哆哆嗦嗦地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个裹了好几层的红布包。一层层揭开,露出了里面一个金灿灿的长命锁。
那锁片厚实得很,上面錾刻着麒麟送子的图案,做工精细得连麒麟的胡须都根根分明。
“来,太奶奶给带上。”马金花把金锁挂在小石头脖子上。
姜晚秋是识货的,她上手摸了摸,只感觉沉甸甸的,很是压手,而且这金子的成色黄澄澄的,一看就是十足赤金,绝不是乡下银楼里那种掺了铜的货色。
“奶奶,这东西……”姜晚秋有些惊讶。
马金花摆摆手,淡淡道:“以前留下的老物件,不值当什么,给孩子戴个吉利。”说完便不再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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