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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紫云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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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外的三个士兵搜寻了一早上,只觅得一匹军马。

“河边有几个渔翁在钓鱼,说昨日清早有个少年来问渡船,他们说这儿的民船被官府遣散了,要乘船得往东走几十里,去乌梢渡。”士兵答道。

陆沧否认:“她不可能往东,你们去找找马蹄印。”

“蹄印似乎折回七柳镇了。”

于是陆沧带着几人迅速返回镇上,细细盘查一番,只要是大街上冒了头的人,都没放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没白费,他们从小贩口中得知那个少年人牵着马,先去药铺买了治外伤的药,又去铁匠铺买了一把匕首,最后在糕点铺包了些干果,申时从西边出了镇子。这少年虽然声称要回羊脚村探亲,却向铁匠问了另一处村庄,在羊脚村南边三十里。

陆沧掏出地图,据斥候所报,羊脚村南三十里有座紫云山,山腰有个小村落,村民以伐木捕猎为生。村南有三十丈宽的河道,水势极凶险,不可行船,河上架了一根渡索,顺着它溜到对面的山崖,走山路下去,就是通途大道了。因为那地方幽僻,渡索也太过危险,除了村民,很少有人选择从那里过河。

他执起项下竹哨,有规律地吹了几遍,等候许久,天空上出现灰鹘盘旋的影子。

“你们先去紫云山,这匹马留下,本王随后就跟来。”陆沧对四个士兵道。

士兵领命离开,他来到僻静无人的街角,被朱柯一把拉住:“王爷,大事不好了!”

“华仲招了什么?”

朱柯在镇上找了个废弃的空屋,把华仲绑在里头审问,因为赶得急,刑具也不在手边,他只敲打出一半。再则他是个聪明人,与其自己把这些糟心的情报说与王爷听,不如让华仲直接对王爷吐露,这样王爷的怒火就殃及不到自己。

他回道:“华将军吓破了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人听他说,他去找了时康,叫他拿着一封手书和信物去梁州的沃原仓调粮草了,此外就……”

调粮草?

陆沧拊掌道:“难怪去找时康的人没个消息!调了多少?”

“四十万石,不是个小数目啊!小人过来请示您,这么重要的口供,您还是在军中和旁人一块儿审,一人为私,二人为公,写了供词让他画押,这样不落人口实。”

陆沧想到不翼而飞的柱国印、那狐狸精学人笔迹的伎俩、自己情愿给出去的碧眼金龟,已猜到个大概,顷刻间出了身冷汗。

他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不抓到叶濯灵,她以后说不定能冲到金銮殿上清君侧,必须尽早控制住她,把她攥在手心里。她能收买华仲,就能收买其他人,为了取他的项上人头,她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不惜一切代价的。

朱柯抿了抿嘴,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王爷,事到如今,您得多为自个儿打算。从您决定瞒下段将军杀韩王开始,郡主和您就是仇人,您要保她,就是养虎为患。”

陆沧沉下脸:“休要再提段珪,就当韩王是我杀的。连我都被郡主耍成这样,她要借刀杀段珪,岂不是更容易?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再看不惯段珪,也要念着义父的栽培之情。此次出征,就是为了给段珪立威扬名,我出发前答应义父照顾他,怎可反悔,让全军都知道他趁我昏迷之时砍了韩王?再说我若同义父和陛下说了此事,段珪必然一口咬定我存心拖延时日,勾结反贼,他不得已才越殂代疱。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做的这些都是应当做的。”

朱柯无话可说,叹道:“小人明白了。”

他带陆沧走到临时安置华仲的小屋,贴心地给他拿了只水囊,用来浇灭心火:“小人在外头守着,您尽管问。”

陆沧独自进去,出乎朱柯的意料,他不到两盏茶就出来了,脸色平静,屋里也没有训斥声。

“王爷,您问出来了吗?”

陆沧淡淡道:“问什么问,我许诺不把他交给段珪,又假称半个时辰前已抓到郡主,与他说了一遍推测,他点头罢了。”

“……您都知道了?”

“只需往最坏的情况想。郡主还能干什么,不就是诬陷我造反,想让我和虞旷一个下场吗?”

真阴毒。

不过他习惯了。

朱柯把华仲打晕捆在马上,锁了穴道,蒙了头套,三人出了七柳镇,马不停蹄地赶路,很快就遇上前面的四个士兵。陆沧给了他们一张令牌,让他们抄近路截回时康,见面不必说话,绑了人带到丰谷县的大营即可;如果没碰上,就径直去沃原仓,对仓监说因流民军在堰州作乱,征北军或许要调粮,在下一个信使过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开仓。

又走了半日,三人到了羊脚村口的岔道,正好碰上进黄羊岭搜山的骑兵,形容委顿,身带轻伤,六人一齐下马请罪。陆沧经过叶濯灵的锤炼磋磨,就算天塌下来也波澜不惊了,让他们如实禀报。

守在村里的那名士兵道:“昨日夜里,两个赤狄人扛着一个麻袋跑进了村。小的在峪口抵挡不得,刀刃被他砍了一下,身子麻了半边,而后追他们进了山。林子里不见月光,小的追到半路就跟丢了,过了些时候,听到兄弟们叫唤,原来那两个赤狄人迎头撞上他们,持刀冲出了一条路。”

另一名士兵接着道:“我等奉命搜山,本来全无收获,哪想到这两个赤狄人突然从身后大路上冒出来,一个拿着火折子,一个拿着两把弯刀,我们避之不及,只能拔刀抵抗。他们好生厉害,将大伙儿都伤了,却说心情好,不想杀人,大笑着走了。我们怕这两人藏在山里伺机洗劫百姓,又记着王爷的嘱咐,保全性命为上,就远远地跟在后头,一直跟了近百里,马的力气都用尽了。这时一个赤狄人转头朝我们大喊,说他们要回草原,都是爹生娘养的,我们犯不着在此丢了性命。我们权衡之后下了山,让马匹稍作歇息,就来找王爷。”

陆沧意外:“他们竟说这话?”

第一个士兵道:“是,小的也奇怪,赤狄人什么时候见到中原人不下死手了。”

总之赤狄人沿着大羊角那条路回草原,没有再弄出人命,士兵们也失去了为同伴报仇的机会。

朱柯问:“他们的袋子里装的是何物?”

“好像是钱财,小的看见有首饰掉出来。”

陆沧哼道:“算这两人命大,没死在乱军中,早晚有一日,中原人会让他们连狼牙坡都不敢过。”

他拔开水囊塞子,喝了几口润嗓:“你们随本王去紫云山,本王在镇上问清楚了,他们找了个人牙子,将郡主卖到山里给瘸子当媳妇儿,若是去晚了,郡主就要想不开跳崖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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