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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夺惊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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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外的树林熊熊燃烧,两队骑兵轻装上阵,一个接一个绕过林子,其中一队策马踏上西边的小道。

远离火焰,眼前便黑了下来,阵风时起,将天上云层吹得漂移不定,好在马匹可于暗中视物,士兵们唰唰挥鞭,在道上奔行若飞。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听在马车上三人的耳朵里,无异于催命的鼓点,采莼缩在角落,不敢往窗外看,六神无主地问:

“姐姐,后面是不是有人追我们?前面……前面是什么人?”

叶濯灵才听银莲说前头有人,本就惊魂未定,这下后面也来了追兵,更是惶惶不安。难道她的计策没瞒过陆沧?前有狼后有虎,这该如何是好?

冷汗湿透重衣,她咬紧牙关,从车窗伸头探看,四周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景物,左前方有什么在闪,她反应过来——是河水。

她们走的小道弯弯曲曲,有一段在河岸上,这条河离城门不到一里,自东北流向西南,如九曲回肠,分出几条小支流,白日里附近村民会来取水。

银莲驾着车道:“刚才有星星,我看到有个人在河岸上,戴着头盔,还有个黑影,好像是马。应该是个军人!”

“军人?”叶濯灵喃喃,“不可能,征北军已经走了,不会有人落单!”

但汤圆在树林里就示意过南边有动静……她抿住嘴唇。

眨眼的功夫,马车行经河畔,说来也巧,头顶的墨云被风吹走,露出一线皎白的星光来,照出十步外那人的轮廓,却是一身征北军的铠甲,手里拿着头盔,身侧立着一匹黑马。

“糟了!”银莲叫道。

叶濯灵也看清了那人的脸,吓得头发丝都竖了起来,正要缩回车内,那人率先惊讶地叫出声:

“夫人!您要到哪儿去?”

竟是朱柯!

“快,快将这士兵扔到河里!向后扔!”

叶濯灵无暇思考他为何独自在此,扯掉士兵嘴里的布条,手忙脚乱地和采莼把他推出车门,银莲叼着马鞭,两只手接过他的脑袋。

“想活命,就叫朱柯统领来救你,他就在那边!”叶濯灵喊着数,“一、二、三!扔!”

那士兵刚醒,就感到身子一轻,在空中飞了道弧线。他扯起嗓门拼命大叫起来:

“朱统领救我!唔……”

噗通一声,人砸进河里,咕嘟嘟沉了下去。

“老天爷啊!”

朱柯急忙松开手里的缰绳,边卸甲边涉水往河中走,只听身后车轮骨碌碌滚过石滩。他心知王爷回来,必是发现郡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横在他眼前,哪有对同袍见死不救的?若让人知道他违背这条军规,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军中?

叶濯灵见他弃马而去,稳住心神,从兜里取出一枚木哨挂在脖子上,试着吹了一下,发出夜鹭的鸣叫。

她极快地嘱咐:“我下去骑马引开追兵,你们继续往前,走石滩上,这样不会留下辄印。银莲,你路熟,尽量从水浅的地方走,看着追兵,能绕就绕,还是黄羊岭方向,我稍后就赶上!碰头以哨音为号,两短一长。”

“郡主!您知道路吗?”

叶濯灵虽然对河道很熟,但还是对逃命没把握,装出胸有成竹的模样:“看过地图,顺水也能走到。我发过誓要把你们带出去,便是我死在这儿,也不能让你们被抓住!”

她扯过一个小背囊,紧盯着朱柯那匹高大健壮的战马,“就是现在,把我放下!”

银莲的泪水一下子滚出眼眶:“郡主,您小心!”

叶濯灵跳下车,朝前跑了两步,踩着马镫爬上马背,黑马暴躁地抖了抖身躯。肩上霍然一沉,她暗叫不妙,呵斥:

“汤圆!快回去!”

汤圆扒着她不松爪子,后头远远地飞来什么,采莼叫道:“姐姐,接着!让汤圆闻这个!”

夜色混沌,叶濯灵伸手,接了个空,那东西“叮当”掉在河滩上。她想下马捞,可这匹马着实不听话,撂起四蹄想把她甩下去。她焦虑地安抚着马颈,扭头瞟到马车越行越远,先微松了口气,却见对面的朱柯已捞到了沉河的那人,来时的小道驰来一队黑乎乎的骑兵,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

苍穹被云遮住,周遭黑下来,眼睛看不见,听觉就更敏锐,骑兵的呼喝仿佛近在咫尺。

她告诉自己不能束手就擒,流着汗,声音开始发抖:“求求你了,快跑,快跑啊!”

就在这时,汤圆跳到地上,一口咬住采莼抛过来的东西,叶濯灵还没来得及高兴,黑马“咴律律”嘶叫一声,撒开蹄子涉水往前跑去。

“等等!汤圆还没上来!”她用尽全力勒住缰绳,可马的力气太大,根本控制不住。

那一刻,叶濯灵的脑子里浮现出几个大字:蚍蜉撼树,大意了。

她不该仗着骑过爹爹的马,就莽撞地偷一匹陌生的战马!

许是上苍听到了她的祈求,那匹马莫名其妙地在河里打了个转,不安地撅着后腿,汤圆趁这时机,在石头上借力一蹬,飞身跃起,两只前爪险险地抱住马屁股。叶濯灵伸手一拉,它“嘤”地钻到她怀里,嘴里衔着采莼的玉佩。

这是贴身之物,上面沾有气味,还涂了薄荷油,只要离得不远,汤圆就能凭这个嗅到她们。

刹那间,叶濯灵又有了勇气,把玉佩放到背囊里,狠狠抽了几下皮鞭,左腿连踢马肚:

“驾!”

她本想让马朝东边跑,选个岔路口甩掉追兵,可黑马向前冲去,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呼噜。

……朱柯的马有毛病!

当叶濯灵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马根本不听她使唤,朝东北狂奔,正是南城门方向。她心中大骇,若是返回城门,那就功亏一篑了!

可此时哪里有别的选择?她徒劳地挥着鞭子,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越抽马跑得越快,只能停下来,揪着鬃毛崩溃地低喊:

“去东边!东边!祖宗,你是要送了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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