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西市血祭,父陷囹圄(1/2)
天未亮,影子带回了惊天噩耗:林修文的舅舅吕伯先,明日午时将以“私通北蛮”的叛国罪名在西市刑场问斩。
这三个字如重锤砸在林修文心口,他声音都变了调:“舅舅?他不是遇到山匪了吗?”
“那根本不是山匪。”影子低声道,“是有人设局栽赃,如今证据俱在,大理寺已定案。”
林修文脑中嗡嗡作响。舅舅一个辞官的文人,怎会私通北蛮?这分明是冲着明远侯府来的!他起身想去见父亲,却被影子拦住。
“侯爷,你出不去。”影子欲言又止,“而且……侯爷也被抓了。”
更可怕的消息接踵而至:半个时辰前,禁军以“包庇叛国之人”为由,已将明远侯押入天牢,而林修文的母亲也被软禁在后院。
一连串的打击让林修文眼前一黑,他跌坐在椅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家破人亡的危机瞬息而至,他低声嘶吼:“到底是谁?”
影子摇头,只确定对方的目标是要让明远侯府万劫不复。
林修文闭上眼,前世父母遇害的无力感再度袭来。但他随即霍然睁眼,眼神决绝:“我得救舅舅,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天亮后,管家战战兢兢地端来早膳,并带来夫人的口信:“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重身体,明远侯府的血脉不能断。”
母亲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活下去。林修文握紧拳头,无声立誓:“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午时将近,西市刑场人山人海。林修文被困府内,只能在高墙上遥望,眼睁睁看着双手被反绑的舅舅吕伯先跪在刑台中央。他脸上没有惊恐,只有一种超然的平静。
监斩官宣读完圣旨,就在刽子手高举鬼头刀的瞬间,人群中传来一声暴喝:“慢着!”
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人排众而出,手持文书走向刑台,朗声道:“在下傅云堇,有证据证明吕老先生清白!”
林修文愣住了,傅云堇?他怎么会在这?
面对监斩官的质问,傅云堇不卑不亢,依据大齐律法,呈上两份新证据:一份是详细记录了吕伯先行踪、足以洗脱嫌疑的日记;另一份,则是那位“证人”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被迫诬陷的最新供状。
现场哗然,百姓们纷纷高喊“还吕老先生清白!”
在律法和汹涌的民意之下,监斩官额头冒汗,最终只得下令:“将吕伯先押回大理寺,重新审理!”
远处,林修文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傅云堇救了舅舅,本是好事,可他总觉得不对劲。前世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傅云堇,今生为何处处相助?他到底想要什么?
当天夜里,林修文在影子的帮助下,乔装混进天牢。阴冷潮湿的牢房里,父亲林茂先虽衣衫破烂、带伤在身,见到他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欣慰。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林修文压低声音。
林茂先只叹是自己朝中宿敌趁机报复,并紧紧抓住儿子的手,声音发颤地嘱咐:“修文,答应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明远侯府可以没了,林家的血脉不能断。”
“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林修文眼眶通红。
“傻孩子,”林茂先苦笑,“这朝堂水深,非你所能撼动。”
因狱卒巡逻,林修文不得不匆匆离开,心中救出父亲的誓言却愈发坚定。
回到府中,他彻夜未眠,翻阅着父亲书房里所有的旧信和账本,试图找出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天快亮时,一个名字终于浮出水面——齐王。
大多数针对林家的阴谋,都隐约指向齐王府。林修文继续翻查,终于在一封旧信中找到了答案。
原来,前朝有一桩巨额军饷失踪的悬案,当年负责调查的正是父亲林茂先。案件的线索最终指向了齐王,却因证据不足和对方身份特殊而不了了之。
“原来是想灭口……”林修文恍然大悟,随即感到一阵冰冷的绝望。
找到了真相,可对手是权势滔天的当朝皇子。这一仗,该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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