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梦里,沈挽已是白头,朝着他露出个无奈又怨怼的笑容,随后倒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苍白的肌肤纯白的氅衣与北疆的大雪相得益彰,那一眼竟是决别。
谢朝掀开被褥起身,抓起桌上的茶盏就喝起来,一壶冷茶下肚,也没能解他心中郁火,茶盏被猛地砸在地上,谢朝下定决心似的推门而出,甚至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
他提着剑直奔马厩,就在谢朝正要翻身上马时,被吵醒赶来的吴仪拦下了他。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您又要出城吗?”吴仪的眉头紧锁,“断不可如此啊!陛下正是气头上,您若再逃出去,恐怕是……”
谢朝双目猩红:“孤等不了了!禁足结束的日子遥遥无期,他又亲口说了,阿挽再也不能回来,你要让孤等到什么时候?”
“孤得不到他的消息,甚至无法给他传信,你让孤怎么办?”越说谢朝越是激动。
吴仪用力按住他的双手,苦口婆心道:“殿下,为今之计只能是忍,您越是牵挂沈公子,陛下就越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哪些朝臣也不会放过他,毕竟公子实在是才学过人……让人眼红呐。”
谢朝何尝不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他每每被噩梦折磨,从他禁足后就没能睡过一个好觉,他的精神因此而衰弱。
也因而变得易怒、不理性。
谢朝丢下佩剑,自嘲的笑着:“怨孤……都怨孤……若当时不叫他入朝,他就不会被人忌惮,不会被放逐北疆,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该多害怕?”
“是孤太没用,却又那么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