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爱情的祭品(1/2)
这双腿虽不及左丘钰轲那般极具视觉冲击力,却胜在纤秾合度的流畅线条,既非病态的骨感,也没有过分丰腴的累赘。
“医药箱在玄关柜第三层。”
刘雨菲将枕头垫在腰后,丝绸质地的衣料随着动作泛起波纹。
领口自然垂坠的褶皱间,隐约透出少女特有的圆润轮廓。
陈默匆忙别开视线,昨晚浴室里雪色凝脂的画面不合时宜地浮现,他攥紧医药箱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消毒棉球接触伤口的瞬间,刘雨菲突然打破沉默:“你处理外伤很专业?”她蜷起未受伤的左腿,膝盖抵着胸口形成屏障。
“省医科大本硕连读,后来在保健局跟过三年特护组。”
陈默将冰敷袋调整到合适角度,医用橡胶手套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床头柜上的勃艮第红酒瓶折射出暗红流光,为空气里漂浮的微妙情绪增添了几分醇厚。
当刘雨菲第三次伸手探向醒酒器时,陈默按住高脚杯底座:“磺胺类药物代谢期间,酒精摄入量需要控制。”
他注意到对方耳尖泛起的珊瑚色,不知是酒意还是羞赧。
堆满纱布和药瓶的矮桌上,两人指尖在玻璃器皿边缘短暂相触,又触电般各自撤回。
“所以县委书记的头衔……”刘雨菲将碎发别到耳后,玫瑰金的指甲油在杯壁投下细碎光斑。
她终于抬头直视这个曾见过自己最狼狈模样的男人,窗外的梧桐树影在他白大褂上摇曳,恍惚间与省立医院走廊里那些步履生风的专家身影重叠。
月光在红酒杯沿镀上银边,刘雨菲晃着酒杯轻笑:“真要是隐世名医,早该治好我这失眠的毛病。”
冰镇过的赤霞珠滑入喉间,在她眼尾染开淡淡红晕。
行李箱里排列整齐的红酒瓶泛着暗红光泽,像陈列着无数个未眠之夜。
陈默捡起滚落在地的软木塞,听见身边人轻声呢喃:“听说过酒是寂寞的解药吗?”她指尖划过瓶身标签,“这些可是我的安眠曲。”
夜风掀动窗帘,刘雨菲突然解开束发绳,青丝如瀑散落在真皮沙发上:“二十三岁拿影后那晚,我抱着奖杯在酒店喝光两瓶香槟。
现在……”她自嘲地碰了碰陈默的杯沿,“得靠这些才能让脑子停转。”
陈默望着地毯上的月影斑驳,喉结动了动:“手串的事……”
“放心。”
刘雨菲截断话头,赤足踩上波斯地毯,“明早八点,我让助理带着鉴定师过来。”
她突然转身,水晶吊灯的光晕在锁骨处投下阴影,“倒是你,经历过把心剜出来送人的滋味吗?”
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
陈默的指节骤然发白,往事像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在眼前闪烁,毕业证与离婚协议同时抵达邮箱的那个雨天,雨滴砸在钢印上的闷响至今仍在耳畔回荡。
刘雨菲的叹息轻得像羽毛落地:“看来我们都当过爱情的祭品。”
她将剩下的红酒倒入绿植,玻璃碰撞声在深夜里格外清脆,“该给今天的意外事故画句号了,陈先生。”
暮色透过窗棂洒在刘雨菲的侧脸上,她垂落眼睫轻声道:“命运总爱开残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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