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岂是那样的人？（1/2）

摩根挑了挑眉，语气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哦？是哪片海域的珍稀食材？还是藏了多少年的陈酿？”

在他看来，杰克能拿出的“惊喜”，无非是这些。

“都不是！”

杰克连忙摆手，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

“比那些稀罕多了！是能让您眼前一亮的好东西！”

摩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却没再追问。

他重新拿起报纸，却没再心思看小说，心里难得泛起一丝期待。

杰克向来懂他的喜好，既然敢说“超出想象”，想必不会是普通的小玩意儿。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摩根的语气恢复了平淡，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好奇。

“您就放心吧！绝对让您满意！”

杰克拍着胸脯保证，语气里满是笃定。

说完，他没再打扰摩根看小说，躬着身悄悄退了出去，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他仿佛已经看到摩根看到惊喜时的模样，也仿佛看到自己在摩根心目中的地位更进一步的样子。

夜色渐深，在侍女的轻声指引下，乌塔站起身走进浴室。

氤氲水汽漫上来，模糊了镜面，热水哗哗淌过肌肤，洗去了一路风尘与伪装的尘土，却冲不散心底积压的屈辱与沉重。

那是被要挟的无力，是即将背弃信仰的刺痛，密密麻麻缠在心头。

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望着镜中泛红的眼眶，望着那抹强撑的倔强。

片刻后，眼底的湿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淬火般的坚定。

等救回红发，她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乌塔披着柔软的浴巾走出浴室，氤氲的水汽裹着她身上的清香，湿漉漉的发丝滴着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巾褶皱里。

两名侍女立刻上前，一人捧着吸水性极佳的绒巾，一人端着温热的毛巾，动作轻柔却利落：

“乌塔小姐，让我们为您擦干吧。”

她们先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乌塔的身体，再换绒巾包裹住她的长发，顺着发丝纹理细细按压吸水，连发梢的水珠都没放过。

全程动作轻柔，没有半分冒犯，却让乌塔心里的压抑更重。

这妥帖的服侍，不过是为了让她能以“完美”的姿态，完成那场屈辱的交换。

等头发擦到半干，一名侍女才转身捧来精致的锦盒，躬身放在梳妆台上：

“乌塔小姐，这是杰克先生为您准备的，刚由最好的裁缝赶制完成。”

锦盒打开，柔润的月白色瞬间撞入眼帘。

那是件改良式纱质长裙，领口绣着细碎银线花纹，裙摆缀着层层薄纱，走动时会泛着粼粼光泽，料子是罕见的南海鲛绡，触感丝滑微凉，用料做工无一不是顶尖。

可乌塔指尖抚过裙摆银线，只觉得冰凉刺骨。

她想起首次登台的演出服，是香克斯送的普通棉布材质，宽松舒适，能让她毫无束缚地歌唱，而这件华服再美，也像裹着一层让人窒息的枷锁。

一想到红发微弱的气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抬手褪去浴巾，在侍女的协助下穿戴整齐。

纱裙贴合肌肤，薄纱轻垂，侍女又上前为她整理裙摆，银线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接着，另一名侍女拿出化妆盒，里面的胭脂水粉皆是上等货。

她先取少量发油，将乌塔半干的长发梳理顺滑，挽成一个简单却雅致的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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