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2/2）

可现在……

什么都没有了。

空荡荡的巷子，只有他一个人，像是被全世界抛弃。

心，猛地一沉，仿佛被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疼得厉害。

巨大的失落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比这浓稠的夜色，还要让人窒息，还要让人无力。

她不想见自己吗？

还是说……她现在，不能见自己？

想到那些紧追不舍的黑影，云小杰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强压下心头的酸涩，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随后，又缓缓松开，像是要将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松开的动作，一起释放出去。

“没关系……”他低声呢喃，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空气中某个不存在的人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再出现。”

云小杰转身，一步一步，走向茫茫黑夜，背影落寞的，让人心疼。

秘境里，云清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看到云小杰脸上瞬间消失的笑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

这小子，不是来追自己的吗？

怎么追到一半，人就突然没了影儿？

她原本还打算，等他追上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问问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结果，人呢？

云清歌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很快，大批异能者涌入小巷，开始地毯式搜索，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破了云清歌心中的那丝涟漪。

没有云小杰。

她耐心地等到那些人陆陆续续散去，才从秘境里出来。

四周，一片寂静，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孤单。

没有人，也没有云小杰。

她沿着街道，朝韦玄虎家的方向跑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二十分钟后，云清歌推开了韦玄虎家那扇破旧的木门。

一股浓重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汗臭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熏得她差点吐出来。

屋里，韦玄虎被绒珠捆成了个“艺术品”，层层叠叠，重重包裹，密不透风，只露出一个脑袋，还在不停地翻白眼。

“洛……云姐！救命啊！”

韦玄虎看到云清歌，简直像看到了观音菩萨，原本已经涣散的眼神，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再晚来……一步，我就要……嗝屁了！”他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云清歌皱了皱眉，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朝绒珠使了个眼色，示意它松绑。

绒珠听话地解开了绳子，还邀功似的，用尾巴蹭了蹭云清歌的胳膊。

“噗通”一声，韦玄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部像是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作响。

他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虚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云清歌把绒珠丢回秘境，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凳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韦玄虎。

“行了，别装死了，起来说话。”她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韦玄虎一个激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坐在云清歌面前，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云清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块灰色的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