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1/2）

他听得明白，云清歌这是……不想让他跟着。

“她……讨厌我了吗？”云小杰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委屈，不甘，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望着云清歌的背影，眼圈泛红，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清歌……”云小杰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声音却微不可闻。

云清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侧头，目光扫过云小杰，眉头轻蹙。

“嗯……”云清歌轻哼一声，迅速移开了视线。

她不敢再看云小杰。

那眼神，让她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玄月。”云清歌轻声呼唤。

白影闪过，玄月出现在她脚边，温顺地低下头。

光芒流转，一对洁白的羽翼，在云清歌身后缓缓展开，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我们走。”她轻声说，像是在对玄月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就在云清歌准备离开的时候，云小杰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清歌！”云小杰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祈求，“你真的……不能带我一起走吗？”

他仰起头，望着云清歌，眼中满是渴望。

那眼神，清澈、湿润，让云清歌想起了秘境里的小绒珠，每次它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云清歌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如果他不是人类……”这个念头在云清歌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即被她压了下去。

她想起自己给云小杰起这个名字的原因，不就是觉得他和自己身边的小家伙们很像吗？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对于人类，云清歌始终保持着警惕，无法完全信任。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云小杰的手指掰开。

“听话。”云清歌俯下身，轻轻摸了摸云小杰的头，声音轻柔，像是哄孩子一样。

“留在这里，等你的家人。”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等你的‘青鸾系统’消失，你就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说完，云清歌不再犹豫，跳上玄月的背。

双翅一振，狂风呼啸。

她决然地冲上云霄，没有回头。

云小杰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望着云清歌消失的方向，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迷茫。

“这……”玄临常目睹了这一幕，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走到云小杰身旁，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手伸到一半，却又颓然放下。

云姐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

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哎，这下可难办了……”玄临常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云清歌飞离第三基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

她拿出地图，仔细辨认方向。

“这里……”云清歌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的一个标记上。

第三基地侧门外不远处，有一个小型基地。

她记得，景烨明曾经无意中提起过，这个基地，似乎和玄烨柔有些牵连。

“正好顺路，过去看看。”云清歌心中有了计较。

……

昏暗的房间里，景烨明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这是她们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墨风洒在身上，有些刺眼，却让景烨明感到无比的温暖。

虽然街道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但她的心情，却从未如此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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