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2/2）

刚走出玄烨柔的办公室，两个女人便如幽灵般立刻迎了上来，一左一右，紧紧贴在他身侧。仿佛是他身体的延伸，又像是他的影子。

其中一个动作迅速地抬起手，掌心泛起淡淡的白光，对准玄川额头上的伤口释放异能。这白光带着复元的力量。

丝丝缕缕的白光渗入伤口，玄川额头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某种耻辱的印记。

他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仿佛要逃离什么可怕的梦魇。

身后的两个女人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连大气都不敢喘。她们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逾矩。

直到玄川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反手“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他才像是一座被抽空了支撑的雕塑，重重地跌坐在沙发里，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垫中，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气。

两个女人噤若寒蝉地站在他对面，身体微微颤抖着，生怕惹得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不快，随时降下雷霆之怒，让她们遭受无妄之灾。她们的命运，都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玄川闭上眼，疲惫地向后仰去，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身后的沙发。他抬起一只手，伸出修长的两根手指，轻轻揉捏着隐隐作痛的鼻梁，试图缓解压抑的烦闷，驱散心中的阴霾。

“呼……”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无奈，“告诉吴婷，我……晚上会过去，让她……准备准备！”

对面的两个女人如蒙大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一丝谄媚。

“是，是，我们一定转告。”其中一个女人连忙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吴婷那边还透了消息，说……说会给您找个新鲜的好货留着，保证让您满意！只希望……只愿您开心满意，能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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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歌跨坐在她那辆有些年头的小电驴上，慢悠悠地在空旷的街道上行驶着，像是在兜风，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这辆小电驴，是她在末世中难得的代步工具。

快到胡同口的时候，她特意放慢了速度，绕着小旅馆附近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她要记住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

她要确保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能存在的监视者，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让他们知道，自己回来了。

一直磨蹭到傍晚时分，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盘，美得惊心动魄。云清歌这才慢条斯理地调转车头，朝小旅馆的方向驶去。

小旅馆里，老太太正弓着背，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碗里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柜台也焕然一新，显然是刚刚更换过的，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油漆味。

云清歌熟练地将小电驴推进角落里收好，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走到柜台前。她今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宽松的T恤，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

“哎，我说，我的空间还在不在？”她双手撑在柜台上，身体微微前倾，笑眯眯地看着老太太，语气熟稔得像是和老太太认识了很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