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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寒潭夜赴生死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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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泼洒在棋韵镇的山峦之间,连月光都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剩下山风穿过林叶的呜咽声,像是谁在暗处低低啜泣。

破庙里的油灯芯燃得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映着三人的脸,明明灭灭,每个人的神色都凝重得像是压着千斤巨石。

阿芷把那枚白玉棋子形状的弈者之心攥得紧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爷爷说过,守棋人的使命,就是守护凡间的棋局平衡,不让魔气逾越界限。以前我总觉得这话太沉重,现在才明白,有些责任,躲不掉的。”

程七晚看着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她抬手覆在阿芷的手背上,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明天,我们三个一起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扛。”

沈墨尘站在庙门口,手里握着那枚玄渊神纹棋子,金色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流动。他回头看向两人,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白棋卫的目标是七晚身上的魔纹,还有阿芷的弈者血脉。明天潭底的棋局,就是他们布下的死局。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程七晚一愣。

“是。”沈墨尘点头,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身,指尖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潭底棋盘阵轮廓,“潭底的棋盘阵,是天界棋局的投影,也是魔气节点的核心。白衣人要利用七晚的血契魔纹激活节点,那我们就先一步进入阵中,找到阵眼,再由阿芷激活弈者之心,切断魔纹和节点的联系。”

他的指尖落在轮廓中央的位置:“这里,就是阵眼。也是破解血契的关键。”

程七晚看着地上的纹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魔纹。那道黑色的纹路此刻安静了不少,却依旧像一条蛰伏的毒蛇,隐隐发烫,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可那个白衣人那么厉害,还有那么多白棋卫,我们怎么靠近阵眼?”程七晚问道。

沈墨尘的目光沉了沉:“我会引开白衣人,你带着阿芷潜入阵眼。记住,一旦靠近阵眼,七晚你身上的魔纹肯定会有强烈的反应,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阿芷,你要在魔纹和节点彻底连通之前,激活弈者之心。”

阿芷用力点头,掌心的弈者之心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

程七晚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攥紧了拳头:“那敖月呢?我们要怎么救她?”

“白衣人把敖月当成诱饵,肯定会把她绑在阵眼附近。”沈墨尘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切断魔气节点的激活仪式。救敖月,要伺机而动。”

这话让程七晚的心里一痛,却也明白沈墨尘说的是实话。如果魔气节点真的被激活,别说敖月,整个凡间都会生灵涂炭。

夜色渐深,山风越来越急,破庙的窗户被吹得哐哐作响。

三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各自整理着思绪。程七晚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敖月咧嘴笑的样子,那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总是喜欢叼着狗尾巴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怎么能让她出事?

她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满是决绝。

天快亮的时候,云层终于散开了一点,一缕微弱的晨光穿透黑暗,落在庙门口的石阶上。

沈墨尘站起身:“该走了。”

三人收拾好东西,阿芷把弈者之心贴身藏好,沈墨尘握紧了长剑,程七晚则把那本《弈神录》揣进怀里,指尖始终压着手腕上的魔纹。

山路依旧崎岖,只是此刻他们走得格外快,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潭底的入口,就在山脚下的一处水潭旁。此刻的水潭,平静得像是一面镜子,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就是这里了。”阿芷轻声说,“上次我们就是从这里下去的。”

沈墨尘点了点头,率先走到水潭边,他掏出那枚神纹棋子,往水面上一抛。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水潭,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

“走吧。”沈墨尘回头,朝着两人伸出手。

程七晚和阿芷对视一眼,各自握住了沈墨尘的手。

三人纵身跃入缝隙,冰冷的潭水瞬间包裹住身体,程七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腕上的魔纹像是被刺激到了,猛地蠕动了一下,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神纹棋子散发的金光,照亮了前方的路。越往下走,周围的空气就越阴冷,一股浓郁的魔气扑面而来,呛得程七晚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小心,魔气越来越重了。”沈墨尘的声音压低,“白棋卫应该已经在

程七晚点头,紧紧跟在沈墨尘身后,手心里全是冷汗。

终于,三人落到了潭底的地面上。

眼前的景象,让程七晚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布满棋盘纹路的石壁,此刻被一层浓郁的黑气笼罩着,那些黑白棋子的纹路,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在黑气里缓缓蠕动。棋盘阵的中央,搭着一个高台,高台上绑着一个人,正是敖月!

她的嘴里塞着布条,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脸上还有淡淡的淤青,显然是受过折磨。可她的眼神依旧倔强,看到程七晚三人时,眼睛猛地一亮,拼命地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高台的周围,站满了白棋卫,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衣袍,脸上蒙着白绸,手里的短刃泛着寒光,脖颈处的白色棋子印记,在黑气的笼罩下,泛着诡异的黑光。

而高台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白衣人影。

他背对着三人,身形挺拔,一头白发垂落在身后,腰间挂着一枚白色的棋子,和白棋卫的印记一模一样,却更加精致,透着一股威压。

不用问,这就是那个白衣人。

程七晚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却被沈墨尘一把拉住。

“别冲动。”沈墨尘的声音压得极低,“等我的信号。”

就在这时,那个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同样蒙着一层白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冰冷、阴鸷,像是淬了毒的寒冰,看向三人的瞬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玄渊传人,弈者后裔,还有……带着魔纹的小丫头。”白衣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磨砂纸在摩擦,“你们倒是比我预想的,来得早了一点。”

沈墨尘往前走了一步,玄色的衣袍在黑气里翻飞,手里的长剑直指白衣人:“放了敖月,我和你一战。”

白衣人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里带着浓浓的不屑:“玄渊上神当年倒是威风,没想到他的传人,竟是如此天真。放了她?她可是我精心准备的祭品,怎么能放?”

他抬手,指尖凝聚起一团黑气,轻轻一弹,那团黑气就朝着敖月的方向飞去。

敖月的身体猛地一颤,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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