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罚她掏一个月粪坑,再给她发工钱!(2/2)
第一天晚上,她就对着王建军哭,说这活不是人干的,让他去求求妈。
王建军看着她那身脏污和满脸的绝望,胃里一阵阵地嫌弃,嘴上却只能敷衍。
“春花,你忍忍……妈正在气头上,我去不是添乱吗?”
“等她气消了,我肯定去……”
他自己都说不下去,因为他知道,他不敢去。
赵春花看着他懦弱的样子,心彻底凉了。
她也想过糊弄。
第四天,在村东头的茅房,她只拿水随便泼了泼,想着反正钱秀莲也不会来检查。
结果,她人刚进家门,村东头的李婶就追着她进了院子。
“钱大娘!你快出来看看!”
李婶的大嗓门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钱秀莲从屋里出来,眉头一皱:“怎么了?”
“你家春花这‘义务劳动’是来添堵的吧!”李婶指着院外的方向,满脸嫌恶,“那茅房被她一弄,地上黏糊糊的,差点滑倒我!味儿比昨天还冲鼻子!这是打扫卫生吗!”
钱秀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一言不发,转身走到墙角,抄起了那根捅猪粪用的长柄粪勺。
粪勺上还挂着黑黄的污渍。
她走到呆若木鸡的赵春花面前,把粪勺往她手里重重一塞。
“去。”
钱秀莲只吐出一个字,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妈……”赵春花吓得嘴唇都在哆嗦。
“两个选一个。”钱秀莲的眼神没有温度,指了指猪圈的方向,“要么,现在去给我刷干净。要么,你今天就跟猪睡。”
赵春花看着那根散发着双重恶臭的粪勺,胃里翻江倒海。
她毫不怀疑,自己敢说一个不字,这个老虔婆会立刻把自己踹进猪圈里。
那天,全村人都看见了。
赵春花拿着那根长柄粪勺,在村东头的茅房里,来来回回刷了三遍。
直到李婶检查后,勉强点了点头,她才被允许收工。
自此,她再不敢有半分懈怠。
她变得麻木了。
天不亮就起床,提着桶,拿着刷子,像个孤魂野鬼一样穿过村庄。
她不再解释,也无视所有指指点点和嘲笑。
仿佛给自己套上了一层闻不见、看不见的厚重躯壳。
恶臭的液体溅到脸上,她就用袖子抹掉。
黏腻的污秽沾到手上,她就在水桶里涮一下。
一个月。
对别人是弹指一瞬,对赵春花,每一天都是一场凌迟。
她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皮肤变得又黑又糙。那双原本还算有神的眼睛,彻底没了光,看人时总是躲躲闪闪,像受惊的耗子。
那股味道,仿佛已经浸透了她的骨头缝,任凭她把皮肤搓红,也无法根除。
这天,是她刑满释放的日子。
她洗完最后一个茅房,把工具放回院角,没跟任何人说话,径直回了自己屋里,关紧了门。
王建军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个月,一个还算体面的婆娘,就这么被他妈活生生折磨成了一个连乞丐都嫌弃的“掏粪工”。
他有怨,但他更怕。
他怕钱秀莲那种不把你当人,只把你当牲口使的冷酷。
晚饭时,赵春花竟自己从屋里出来了。
她默默盛了饭,缩在桌子最偏的角落,埋着头,一声不吭地往嘴里扒饭。
钱秀莲瞥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地响起。
“明天开始,茅房不用你洗了。”
赵春花的筷子停在半空,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家里的饭,你做。衣服,你洗。”钱秀莲继续宣布,“作坊里,你负责打包和称重晾好的萝卜干。”
“干得好,月底跟他们一样,有工钱。”
赵春花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
不仅……不用洗茅房了?
还能进作坊干活?
还有工钱拿?
她嘴唇翕动,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这一个月的酷刑,剥夺了她和这个婆婆正常对话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