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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以德报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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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苏玉梅愣住了。

没有预想中的怒骂,也没有撒泼。

李兰香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红围巾映得她光彩照人。

徐军抱着孩子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神色淡然,就像个尽职的保镖。

“哎呀,嫂子,这大冷天的,咋不开炉门呢?屋里怪冷的。”

李兰香也不见外,直接迈步进了屋。

她把手里那个沉甸甸的篮子往地上一放。

“冬至那天,你给军哥送饺子,虽然我们没收,但这篮子落下好几天了,今儿个特意给你送回来。”

苏玉梅站在那,手足无措,脸红一阵白一阵。

“兰……兰香妹子,我……”

“还有啊。”

李兰香打断了她,指了指篮子里的黑金炭。

“听军哥说,那天来修灯,看你家有点冷。这不,作坊里刚到了一批好炭,无烟的,耐烧。我给你拿了一筐来。”

“这女人啊,身子骨弱,最怕受寒。屋里暖和了,心里也就没那么苦了,你说是不?”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字字珠玑。

送炭,是仁义,是邻里互助,让你挑不出理。

送篮子,是点醒,我知道你送饺子的事,我不计较,但东西还你,咱两清。

“屋里暖和,心里不苦”,那更是话里有话,别为了日子苦,就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暖身得靠炭,暖心还得靠自己正道。

苏玉梅看着那一筐黑得发亮的炭,又看着李兰香那双看似带笑实则洞察一切的眼睛。

她突然觉得自惭形秽。

比起这个女人的大气和从容,自己那点勾引男人的小伎俩,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

“兰香妹子……谢谢……谢谢你……”

苏玉梅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次不是演的,是真的羞愧,也是真的委屈。

她想说自己是被逼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陈峰那个恶鬼,她惹不起,也不敢把徐军一家拖下水。

“谢啥,都是邻居。”

李兰香拍了拍她的手,并没有多留。

“行了,嫂子你忙着,以后有啥力气活,比如修个灯啊、挑个水啊……”

李兰香回头看了一眼徐军,又转过头看着苏玉梅,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你跟我说。我让二愣子或者作坊里的伙计来帮你。军哥他忙,顾不上这些琐事。”

这就是宣示主权,也是最后通牒。

帮忙可以,但我老公不行。

说完,李兰香挽着徐军,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门外远处围观的村民们傻眼了。

“这……这就完了?”

“没打起来?”

“还给送了一筐炭?”

“啧啧,这徐家媳妇,局气啊!人家这是不但没信谣言,还以德报怨呢!”

“看来那事儿真是瞎编的。要是真有事,谁能这么心平气和地送东西?”

一场精心策划的桃色风波,被李兰香用一筐炭、几句话,化解于无形。

苏玉梅关上门,瘫坐在地上,抱着那筐炭,哭得浑身颤抖。

她既感激李兰香的留面子,又恐惧接下来的日子。

任务没完成,陈峰那里怎么交代?

就在这时,后窗户突然被人敲响了。

“笃、笃、笃。”

苏玉梅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战战兢兢地挪过去,隔着窗户缝往外看。

只见风雪中,站着那个满脸横肉的野狗。

野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隔着玻璃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扔进来一个纸团。

苏玉梅颤抖着打开纸团。

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软的不行,来硬的。三天后,去这个地方。不然,你以前在窑子里的照片,贴满全村。”

苏玉梅看着那行字,手脚冰凉。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逼上了绝路。而这条路的尽头,不仅是她的深渊,也是给徐军挖好的更大的陷阱。

这一天的风波,看似在李兰香的红围巾和那一筐黑金炭中平息了。

夜深了,外面的北风呜呜地吹着,屋里的窗户缝上结了厚厚的霜花。

徐军端着一个搪瓷脸盆进屋,盆里盛着凉水,水里泡着几个黑乎乎、硬邦邦的东西。

这是东北冬天的特产,冻梨(秋梨冻透了变成黑色)。

在这大冷天,坐在热乎炕头上吃冻梨,那是只有东北人才懂的享受。

“还没化透呢。”

徐军用筷子戳了戳梨身。

只见那一盆清水表面,因为梨的低温,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这叫缓。

把这层冰壳敲碎,里面的梨肉就软了,一咬一包水,酸甜冰凉,那叫一个解腻去火。

李兰香刚把孩子哄睡,靠在被窝里看着那盆梨。

“军哥,你说……那个苏嫂子,也是个苦命人。”

李兰香想起了白天苏玉梅那感激涕零的样子,心软了,“今儿我看她那眼神,不像是装的。以前那些传言,估计多半也是她被人逼的,或者就是为了口吃的。”

徐军敲开冰壳,拿出一个软乎的冻梨,咬破一个小口,递给李兰香吸汤汁。

“媳妇,你心善。”

徐军自己也拿起一个,狠狠咬了一口,冰凉的梨汁顺着喉咙流下去,让他原本有些燥热的心冷静了不少。

“但有些事,没那么简单。”

徐军眯起眼睛,看着窗外的黑夜。

“今天你去送炭的时候,我看她那眼神,除了感激,更多的好像是怕。”

“怕?”

李兰香愣了一下,“怕啥?怕我挠她?”

“不是怕你。”

徐军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像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那种怕。”

凭着两世为人的直觉,徐军断定,苏玉梅这种软弱的性格,如果只是为了勾引他,被拒绝后顶多是羞愧。

但她今天那种仿佛天塌了的恐惧感,绝对不正常。

这背后,肯定还有尾巴没露出来。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徐军起了个大早。他没急着去作坊,而是牵着黑风,看似随意地在屯子里溜达。

昨晚又飘了一层小雪,把地面覆盖得严严实实。

徐军溜达着溜达着,就绕到了村西头,苏玉梅家的屋后。

这里是一片荒地,平时没人走,只有一堆柴火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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