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晋璋闯祸(2/2)
所幸,朱朗浑身没有受太重的伤,只一个劲嚷着痒、好痒;商纵刚要解开他身上的铁链子,乐渠侯又幽幽地开口了:
“小哥,你现在解开他,他会马上发狂地挠自己,直到把皮肉都挠穿、挠烂的。你要是不管他,任由他再扛半个多时辰,也就过去了。只放了一只痒宝宝在他身上,不会有事儿的。”
沈寒灯脑袋里闪过药翁的话,赶忙叫停了商纵:“听他的,这是蛊虫!你搞不定!”
“嗯嗯,这位俏姐姐晓得厉害嘛!”乐渠侯一眼看穿了沈寒灯的女扮男装,赞许地点了点头:“阿晋,你说谁是厨子来着?”
晋璋癫狂而踉跄地抢到他们近前,金季欢惊恐地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全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出来的小口子,裸露的肌肤上也有很多小米粒那么大的血洞,脸上暂时还没有,但他已经被折磨得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她“啊”地尖叫一声,捂住脸背过身去,浑身抖如筛糠;晋璋却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出去:
“是她!侯爷,就是她!她叫金刀凤,是京城最好的厨子!侯爷,求您了,赐我药浴吧,我快疼死了侯爷!”
晋璋的声音像扯破的铜锣一样,呕哑难听,显然曾在某种极致的痛苦中尖叫了许久,嗓子都喊破了。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商纵急得扔下暂时死不了的朱朗,又劈手打开晋璋的胳膊,将金季欢重新护住:“她手伤了,我们都是她的帮手;侯爷可是要做什么菜肴吗?”
木赛修不搭理商纵,而是看向了周砚知:“这位大人,您讲讲呗?”
或许是知晓周砚知朝廷命官的身份,无人敢对他不敬,但他显然也已经被吓得不轻。此刻他得了许可,一步一软地蹭到商纵跟前,一把抓住他就哭诉起来:
他为了帮好朋友“擦屁股”,调了刑部赦令,报了外出公干,带上几个兵丁就来岭南提人了。
原本一切顺利,晋璋也已经被徭役折磨得没了脾气,乖乖跟他走了;没曾想,刚上通天栈行不了多远,他就闯了个大祸。
晋璋或许是憋狠了,一听自己即将被无罪赦免,渐渐地那股纨绔劲儿便上来了,化作满腔愤懑和委屈。
当晚他趁周砚知上楼歇息,偷摸下楼打了二两酒,自顾自喝了个痛快;饮酒间吵到了隔壁桌一个有些老迈的本地人,二人起了冲突,他抄起酒坛子就把人脑袋给开瓢了。
“人倒是没死,就是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还要昏多久。那人是乐渠侯府上的大师傅,专门替侯爷操办……操办三日后的菌王宴……”
周砚知说到此处,痛苦地闭起了眼:“我们被抓到这里,侯爷将晋璋扔进一个大缸子里,让我在一旁看着,我、哎哟喂,我……”
周砚知的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他一直在惨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他身上的肉!昨夜他叫了一宿,我也就看了一宿,都没合眼……”
朱朗追上他们时,周砚知刚请了人来客栈医治伤者;朱朗才说完商纵、金季欢他们都在榕城,下一秒就被来找那位大师傅的府兵包围了。
过了几招后他们便知朱朗身手了得,硬拼不是办法;于是一个本地人掏出竹管冲他吹了一下,他就痒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们被抓到这里来,侯爷很生气,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打晕了侯爷身边最厉害的厨子;晋璋偷摸地小声跟我说,那个姓朱的不是说,那个京城最会做菜的臭丫头也来榕城了吗?谁知道,这个地方,你在
“所以我们就到这儿来了?”金季欢崩溃地捂住脸:“还真是……冲我来的!”
沈寒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后上前行了个礼,毕恭毕敬道:“还请侯爷开恩,解了朱朗的蛊、给晋璋治伤;关于三日后的‘菌王宴’,我等愿闻其详,必定尽力一试!”
? ?这是架空小说,但基本地理和人设都是参考真实的分布。西南篇的角色、习俗、饮食习惯等并不是一一对应具体的民族设置的,而是融合了诸多元素捏合而成,在原有的认知上尽情展开想象力,阅读体验会有趣得多。谢谢你们读到这里,阴谋逐渐展开,后面还会有乐趣横生的东海篇,和一切真相大白的京城篇。若无意外会一直连载到明年三月,希望你们喜欢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