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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师父不来,我们自己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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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停了,残垣间积雪沉甸甸压着断梁,药语堂废墟像一头被剥皮剔骨的巨兽,静卧在黎明前最深的暗影里。

云知夏一夜未眠。

炭火将尽,砚中墨凝,她搁下笔,指尖微颤。

三卷《民间医典》初稿已成,字字如刀刻,句句带血。

这不是写给太医院看的奏疏,也不是献给帝王的祥瑞,这是留给天下最卑微之人的火种——那些曾被踩进泥里、名字都不配刻上墓碑的人,也能靠一双手掌,救活一条命。

她合眼片刻,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面孔:药空荡的袖管、天听生闭目时眉心的震颤、老铃医那截被毒箭削去的手指……他们不是天才,不是贵胄,甚至不被视为完整之人。

可正是这些人,握住了她抛出的线,逆着命运的风雪,一寸寸向前爬行。

而此刻,在这片焦土之上,第一缕光正悄然下。

药跪坐在铺了干草的席上,面前是十二名从四野收来的残障孩童。

有的双目失明,眼窝深陷如枯井;有的耳廓畸形,终生未曾听闻人声;一个跛足男孩拄着树枝勉强站立,还有一个被称为“无骨儿”的女童,全身软塌如布偶,靠特制竹架支撑才得以坐直。

他们是被遗弃的药奴后代,是瘟疫区拖尸人,是街头乞讨时被人砸断腿的贱民之子。

药低头看着石板,炭条在手中微微发抖。

她记得师父昨夜的话:“教他们写字,比救一百个人更重要。”

她深吸一口气,将炭条划过石面。

“吱——”

一道粗粝的线条横贯石板,勾勒出人体轮廓。

她画得极慢,却异常坚定。

“这是经络。”她的声音轻,却穿透寂静,“师父,手能摸病,心能知痛。你们不是废人,是未来的医。”

盲童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到石板上的凹痕。

药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引导他沿着线条滑行。

“来,摸这线条,像摸病人的脉。”

那孩子呼吸骤然急促。

他从未“看过”任何东西,但此刻,指尖下的轨迹竟如河流般清晰——弯折、分叉、汇聚,仿佛有生命在流动。

“我……我摸到了。”他喃喃,“它在跳。”

旁边聋童急切地拍地示意。

药点头,将炭条放入他掌心,让他以手背感受石板震动。

另一名跛足男孩则用炭条临摹,歪斜的笔画中竟也有几分神似。

药笑了。那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境药堂静室中,烛火摇曳。

天听生盘坐于铜盆前,水面平静如镜。

他将一页《基础诊法》覆于水上,纸面微凹,墨字朝下。

然后,他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敲击纸背。

一声轻响,通过颅骨传导,竟在他脑中化作一段震荡的“声音”。

——“触诊三式:浅触察表,深压探里,叩击辨空实。”

他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能“听”到了!

不是靠耳朵,而是靠药理重塑的神经感知,靠震动频率与大脑的共鸣!

他曾在云知夏指导下,以药引激活残存听觉通路,如今,竟可通过震频“阅读”文字!

他猛地抓起刻刀,就着铜盆边缘开始镌刻。

《震语录·触诊篇》第一行下:

“聋者不可闻人声,然掌贴胸背,可感心跳节律;手按腹部,可察气机流转。医道非赖耳目,而在心通。”

他一边刻,一边示范给身旁的聋童们看。

一名少年将手掌贴上同伴胸口,忽然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眼中含泪,用手势狂乱比划:

“我‘听’到了!他的心在喊救命!快……快救他!”

其余孩童纷纷效仿,掌心紧贴,额头抵背,如同群鸟归巢,感知着彼此体内生命的律动。

这一刻,沉默的世界里,响起了最洪亮的呐喊。

而在更远的雪原边缘,一座临时搭起的草棚迎风而立。

老铃医站在棚下,亲手挂出一块粗布幡,上书四个大字:免费诊病。

百余名药奴围拢而来,衣衫褴褛,眼神犹疑。

他们曾是药材的搬运工、毒草的采摘者、尸体的掩埋人——世代为奴,连药罐都不准碰一下。

今日,他们却站在这里,等着学“医”。

老铃医没有多言,只指向棚内一名即将临盆的产妇。

她脸色青灰,呼吸微弱,已是难产第三日。

“躺下。”他。

女人颤抖着依言而卧。

老铃医蹲下身,三指轻按其腹,缓缓移动。

“头位偏左,脐带缠颈。”他声音沙哑,“若再拖半日,母子皆亡。”

人群中一片死寂。

他回头,扫视众人:“谁想学?”

一只手迟疑地举起,又一只,再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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