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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我种药,不种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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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心炉塌了。

余烬如雪,纷纷扬扬落进龟裂的大地。

风过处,再无腥腐甜腻的药香,只有泥土翻新、焦土冷却的气息,混着一丝极淡的清苦——那是埋藏千年的药性终于松动,开始呼吸。

云知夏立于废墟中央,广袖染灰,指尖微颤,却脊背笔直。

她没有看天,也没有看人,只是低头望着脚下那行浮现于地裂之间的古纹:“药心已死,新脉当生。”

这句话,像是对天地说的,又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平炉基。”她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寂静,“取净土来,覆尽焦黑。”

弟子们沉默着上前,铁锹铲起碎石残砖,将那一座曾吞噬无数性命的炉基彻底推平。

他们动作庄重,仿佛不是在拆除一座祭坛,而是在为逝者合上最后一双眼睛。

白枯禅跪在新土边缘,双手捧起一抔黄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半边脸仍缠绕着暗紫药藤,皮肉与植物共生,早已分不清哪是血肉,哪是根须。

可此刻,他将脸深深埋进泥土里,喉间滚出低哑哽咽。

“我名白枯。”他喃喃,像是宣誓,又像赎罪,“今日起,不再守死,要活。”

风拂过他的残面,那缠绕多年的药藤竟微微抽搐,似有剥离之意。

云知夏看着他,眸光微动。

她未语,只缓步上前,在众人屏息注视中,从怀中取出一物——

一枚通体莹润、泛着玉色光泽的根芽。

它不过三寸长,形如人心,表面布满细密脉络,隐隐有微光流转,竟是由纯粹的心火温养七日才得以复苏的圣种。

据沈氏残卷所载,此乃“药心根”,非神赐,非天成,而是以医者仁心为壤,以众生疾苦为引,逆炼百草精粹而成。

她蹲下身,亲手挖坑,将根芽轻轻放入土中,再一捧一捧覆上净土。

“不拜炉,不祭血。”她低语,指尖抚过嫩芽顶端,“只种药,养人。”

话音落下,天地无声。

忽然,一道微弱的震颤自地底传来,如同心跳。

紧接着,那枚药心根竟轻轻摇曳了一下——仿佛回应她的誓言。

小药跌坐在不远处,小小的身体还因刚才的耗损而颤抖。

她本无骨,靠药藤支撑行走,此刻却挣扎着爬向云知夏,仰起苍白的小脸,眼里盛着从未有过的光。

“师父……”她声音虚弱,却坚定,“我能学种药吗?”

众人皆静。

在这南疆药墟,历来只收完具之身,视残障为不祥。

可今日,一个无骨女童,竟敢问出这等话。

云知夏低头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潭。

片刻后,她缓缓蹲下,取出一根金针,针尾缠绕一线心火。

“你可知,为何你能感知白枯禅体内之痛?”她问。

小药摇头。

“因为你‘听’得到药的痛。”云知夏轻声道,“常人用药,视其为物。而你,能感其伤、知其苦——这才是真正的药师之心。”

金针落下,轻轻刺入小药掌心。

刹那间,心火顺针而入,游走经络。

女童浑身剧震,却未哭喊,反而睁大双眼,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景。

“我……看见了……”她喃喃,“绿色的……在跳……像心跳……”

云知夏嘴角微扬。

她站起身,环视四周,声如钟鸣:“自今日起,药语堂开山门,收残障弟子!聋者辨药鸣,盲者触药纹,残者感药心——凡有一技可通药性者,皆可入门!”

此言一出,四野震动。

根僧拄着木拐,站在新建的园前,老眼中竟泛起泪光。

他单膝跪地,重重叩首。

“老衲愿为药语堂执灯二十年,”他沙哑道,“照亮那些走夜路的孩子。”

云知夏郑重递出一盏青铜灯,灯芯燃着一点幽蓝火焰——那是以药心根初萌之气点燃的“引路灯”。

“你已是守园人。”她说。

人群之中,白枯禅抬起头,望着那株刚刚扎根的新芽,嘴唇翕动,终是低低念了一句:“原来……我们也能被救。”

而就在药墟北侧,昔日药心潭的旧址上,萧临渊独坐于断石之上。

他脸色惨白,一手紧攥胸口,指节泛青。

方才那一战,他以玄铁刀引动毒脉共鸣,斩破怨灵,看似威势无匹,实则五脏六腑已被反噬。

此刻,体内那条沉寂多年的毒脉竟如活蛇般搏动,顺着经络疯狂游走,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更诡异的是——

这痛,与地底某种律动完全同步。

仿佛大地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并与他血脉相连。

“王爷!”一名弟子欲上前搀扶。

“退下。”他冷声打断,嗓音沙哑如裂帛。

就在此时,一阵药香袭来。

云知夏踏风而来,衣袂未乱,眼神却锐利如刀。

她一把扣住他腕脉,指尖刚触及皮肤,便觉一股阴寒之力自其血脉深处奔涌而出,竟带着几分熟悉的药灵术气息。

她瞳孔微缩。

这不是单纯的毒。

这是……共生。

她迅速取出银针探入其经络,沿着督脉逆行而上。

当针尖触及脊椎某处时,异变陡生——

潭水尚存残迹,她取玉瓶接了一汪浊水,滴入一滴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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