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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心火折寿,明日照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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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如雪,额上冷汗涔涔,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

药感传来阵阵尖锐刺痛,像是无数根针扎进神经深处——高频共振已超出人体极限,她的感知系统正在崩解。

小竹终于冲上高台,扑跪在她身边,声音带哭:“您怎么了?您说话啊!”

云知夏勉强笑了笑,抬手轻轻抚过弟子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哄孩子。

“别怕……”她嗓音沙哑,却依旧平静,“只是以后……我看不见脉了。”

小竹瞳孔骤缩,眼泪夺眶而出:“不会的!一定能治好!我们去找最好的大夫——”

“傻丫头。”她轻笑一声,目光望向远方仍未熄灭的心火光网,“我就是最好的大夫。可有些代价……躲不过。”

墨十四从屋脊跃下,单膝跪地,黑袍猎猎,声音竟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您烧的是火,耗的是命。这一夜,您把命借给了千千万万个想当大夫的人。”

云知夏没有回应。

她只是静静望着那片照亮九州的光网,眼中映着火色,也映着未来。

风吹起她残破的衣袖,露出手腕内侧一道陈年旧疤——那是前世被师兄毒杀前,自己划开动脉自救留下的痕迹。

如今,她不再为自己活。

良久,她低声呢喃,几近耳语:

“够了……这一把火,该有人接着了。”

远处,晨曦微露。

一道佝偻身影踏着初光而来,脚步缓慢却坚定。

那是司礼监的裴公公,手中捧着明黄卷轴,面色复杂难言。

他站在药阁门前,仰头望着那面染血仍飘扬的行医旗,久久未语。

裴公公捧着明黄卷轴立在药阁门前,晨风拂动他花白的鬓角,那张素来阴鸷刻薄的脸,此刻竟如霜打枯叶般沉寂。

他仰头望着高台之上那个倚在弟子肩上的身影——白衣染血,气息若游丝,却仍端坐如松,仿佛一尊燃尽自身、照亮长夜的灯塔。

他喉头滚动,终是缓缓展开圣谕。

没有锣鼓开道,没有仪仗威严,甚至连宣读的声音都低得几近呢喃。

可这声音,却比千军万马踏过京畿更撼人心魄:

“陛下诏曰:废医律院,立药阁为天下医宗,凡行医者,皆可来学。自此,医不由宫禁所私,不为权贵所控,惟以仁心为尺,技艺为凭——医路大开,万民共济。”

每一个字落下,都像重锤砸在旧日铁幕之上。

曾经由裴元衡一手掌控的医律院,那个以“正统”之名行迫害之实、将医术锁于高墙之内、视百姓性命如草芥的森然机构,就此被一道圣旨斩断根基,灰飞烟灭。

裴公公念完,双膝忽地一弯,竟直挺挺跪了下去。

尘土扬起,他额头触地,三叩首,动作迟缓却无比庄重。

“老奴……替天下病人,谢您。”声音沙哑颤抖,似从肺腑深处挤出。

这一拜,不是为了皇命,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那些他曾亲眼看着被拒之门外、活活疼死在医律院台阶下的贫民;是为了那些因一句“不合医典”便被夺去救治机会的孤寡老弱;更是为了他自己那早已麻木多年、今日才终于颤动一下的良知。

药阁门前,忽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阿铁带着残烛堂众人列阵而至。

这些曾是战场上被抛弃的伤兵,是市井中苟延残喘的病骨,是连大夫都不愿靠近的“不洁之人”。

他们衣衫褴褛,有人拄拐,有人缠着渗血的布条,却站得笔直,如一排不倒的残垣。

阿铁走到最前,单膝跪地,拳捶胸口,声音嘶哑却震彻四方:

“我们,是药阁第一批病人——”

他顿了顿,身后众人齐声应和,声浪滚滚:

“今日,换我们护您!”

那一刻,风止,铃停,天地仿佛屏息。

高台之上,云知夏靠在小竹肩上,唇色惨白,呼吸浅得几乎察觉不到。

她听到了圣谕,听到了那一声谢,也听到了那一句誓言。

她没有睁眼,只是嘴角极轻地扬了一下,像是疲惫到极致后的释然。

片刻后,她微微启唇,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飘落水面:

“告诉药阁……明日课程,照常。”

话音落下的刹那,炉中最后一缕心火忽地跃起,如蝶般轻盈一振,悄然缠上小竹的袖口。

那火不烫,却让小竹浑身一颤——

刹那间,无数脉象奔涌而过,百种药性在脑海中交织成网,仿佛有千百双手将药方一笔笔刻入她的魂魄。

她怔住,耳边竟响起低语,如风穿林,如雨落潭:

“我们,都在。”

远处,天边裂开一线微光。

第一缕朝阳斜照而下,正好落在药阁门前那面染血的行医旗上。

旗帜猎猎飞扬,宛如浴火重生的羽翼,映得整座高台金红交辉。

而那缕缠绕袖口的心火,悄然隐没,只余一丝温热,藏于血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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