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登峰深造（2/2）

古北北闻言，喜道：“此话当真？”话方离口，想到伍东向不谎，便又道：“一言为定，那我便在观内等你了。”二人商定后，古北北自充向导，带着伍东在观内四处游荡。

翌日清早，吃过斋饭，伍东便在灵武殿上候着，准备随彭鹤林登上天柱峰。

临行之前，彭鹤林吩咐胡鹤简、陈鹤默，要他二人轮番看守登峰路，观内大事务悉听罗鹤大安排。

卯时刚过，二人顺着路上了天柱峰。那路几近上下笔直，只在恰当处间凿有巴掌大的可供缓力所用石窝。若非习武之人，纵是手脚并用，也绝难爬得上去。

彭鹤林轻车熟路，施展轻功，一跃两阶，转瞬间已上了峰顶。回头再看伍东，正依阶跃上，虽是慢了稍许，倒也纵跃自如，足见武功根基不弱。

那峰顶正中摆着两方石墩，靠南边砌有一大一两间石屋，除此别无他物。

见此光景，伍东暗想：峰顶原是这般景象，要是北北看到，定会大失所望……忽见彭鹤林示意他坐下，便即坐到一方石墩上。

过得片刻，方听彭鹤林开口道：“风先生乃当世高人，也曾同你师公共参《九接佛风谱》，他老人家教你的前五重心法定然不会有错。不过，师伯还是从第一重开始教你，若是得法，以你眼下的修为，不出三日便可通融前五重，之后再从第六重习起亦未晚矣！”

伍东恭敬道：“全凭大师伯做主！”

“嗯！”彭鹤林点头道：“《九接佛风谱》共分九重，前五重为心法，无招无式，全在一个‘立’字，故称‘自立量’。六七八重虽继修心法，实重招式，全在一个‘破’字，故称‘随应破’。至于第九重，随着内力与招式俱熟，武学已入化境，自可随心所欲，故称‘从所欲’。”

待见伍东凝神聆听，彭鹤林又道：“此九重虽分三个阶段，却又不能断然分开，这些风先生当已于你知晓？”

伍东点头道：“师傅曾细细讲过，只是东儿天生愚钝，便是前五重，至今仍有诸多不解之处。”

“此谱融释道精华于一体，哪能轻意可解。”彭鹤林颔首又道：“‘自立量’口诀你可熟记于胸？”

“几年前便能一字不差背诵下来。”见彭鹤林点头示意，当即诵道：“夫佛也者，体道者也。道也者，导物者也，应感顺通，无为而无不为者也。余志学之年，留心武学，极虑专精，时逾二纪。夫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故欲强精力，谨察五藏六府，一逆一从，阴阳表里雌雄之纪，藏之心意，合心于精，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是谓得道。”

所述是为《九接佛风谱》前序，概述内功修习不离天道阴阳。

彭鹤林见他一口气背下许多，不由点头道：“阴阳之变，其在人者，亦数之可数。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故阳强不能密，阴气乃绝，阴平阳密，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

罢，伸手扣住伍东右腕脉门，立觉一股中正平和之气伏于腕间而蕴藏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