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 风起云涌（1/2）

早朝的钟声穿透晨雾，紫宸殿上朝笏相击之声错落有致，满朝文武皆敛声屏气。赵玉琸立于文官队列之中，一身大紫官袍衬得他身姿挺拔。

永昌帝高坐龙椅之上，脸色尚算平和，只是眼底细看还藏着一抹倦意。他前些日子听阿罗姯提及五皇子高云与蕈鵏商人往来过密，敛财无数，当即动了怒发了一通脾气，把高云软禁在皇子府内让他自己反省反省。

永昌帝近几日都因此心闷不快，此刻端坐朝堂，只等着百官奏事。朝议进行过半，无非是些地方矛盾、边境榷场的琐事，听得他都有些困倦心烦了。

赵玉琸忽然出列，拱手朗声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永昌帝抬眸看他：“周爱卿有何要事，不妨道来。”

赵玉琸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朗声道：“臣要参奏五皇子高云，勾结番邦，坑害大垚百姓，走私军械资敌，德行败坏，其罪当惩！”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群臣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侧目，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弹劾皇子已是大忌，更何况是冠以“勾结番邦”“走私军械”这样的死罪，这是不留情面要将五皇子往死路上逼啊。

永昌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龙椅扶手被他攥得咯吱作响：“周琸玉！你可知污蔑皇子是何罪名？朕看你是在户部待得久了，胆子都养肥了！”

赵玉琸神色不变，躬身叩首，毫无惧色：“臣知罪。污蔑皇子，论罪当斩。然臣所言句句属实，绝非污蔑，人证物证俱全，更无半句虚言！”

他说着，朝殿外扬声道：“呈上来！”

禁军应声而入，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还有几封密信、一沓银票，整齐地摆放在御案之上。

永昌帝的目光落在那些物证上，指尖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卷宗翻阅，越看脸色越沉，到最后，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密信上的字迹、银票上的印记、账册上的记录，桩桩件件，都指向五皇子高云与蕈鵏人的勾结。

御案后的永昌帝久久没有出声，紫宸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太子高恒侧目看向赵玉琸的眼神复杂难辨，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忌惮。他早知五弟野心勃勃不安他其下，未曾想他竟敢勾结外邦，走私军械。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礼部侍郎许业成站在队列之中，额头冷汗顺着脖颈涔涔而下，浸湿了朝服的衣领。他死死攥着朝笏不敢出声，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暗暗叫苦——高云是他的亲侄子，此事若是深究，定然会牵扯到许家，扯出自己。但此刻，在生死存亡面前，那点亲情荡然无存。他只盼着高云能扛下所有罪责，莫要将自己牵扯出来。

良久，永昌帝猛地拍案而起，龙颜大怒，声震大殿：“逆子！逆子！传朕旨意，即刻传唤五皇子高云与贤妃，上殿回话！”

内侍尖细的嗓音穿透大殿，传向宫外。不多时，五皇子高云和贤妃便被带了进来。

五皇子穿着一身素色，面色憔悴，显然是在软禁的这些日子被折腾得不轻。但他看向永昌帝的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不服气。贤妃则是一脸惶恐，脚步踉跄，几乎是被宫女架着进来的。

“儿臣/臣妾参见父皇/陛下。”两人跪地行礼，其中贤妃的声音震颤不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