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 小院红妆（2/2）

“二拜高堂——”

她与陈为齐齐躬身：“一拜，谢大人和夫人的收留之恩。”

“再拜，谢大人和夫人的养育之情。”两人再次躬身，柳柳的声音已带上哽咽。

“三拜，祝大人和夫人安康顺遂。”第三次躬身，是他们最真挚的祝福，愿恩人一生平安无灾无难。

娄昭阳抬手拭了拭眼角，轻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吧，往后都是一家人了。”

两人直起身，在官风的示意下，转身面对彼此。

“夫妻对拜——”官风也看得动容，唱喏时带着笑意。

陈为看着眼前蒙着红盖头的柳柳，心中满是珍视。他深深躬身，声音温柔而坚定：“一拜，谢柳柳不弃，愿与妻共度一生。”

柳柳隔着红盖头，对着陈为躬身回拜：“一拜，谢陈为真心，愿与君相守白头。”

“再拜，愿夫妻同心，互敬互爱。”陈为再次躬身，语气里满是承诺。

柳柳也跟着躬身：“再拜，愿患难与共，不离不弃。”

“三拜，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第三次躬身，两人的动作整齐划一。

拜堂仪式结束，下人们早已备好喜房，此刻正候在一旁，准备送新人入洞房。

陈为正欲扶着柳柳转身，却听到赵玉琸的声音响起：“陈为，柳柳，请留步。”

两人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赵玉琸和娄昭阳，心中有些疑惑。

赵玉琸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今日的婚礼，委屈你们了。没有宾客满堂，没有锣鼓喧天，只有这小小的院落，只有我们几个人。”他的语气里带着愧疚，“我知道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婚礼，也不是你们应有的婚礼。”

柳柳连忙说道：“大人，您别这么说。能和陈为成亲，能得到您和夫人的祝福，我已经很满足了。婚礼的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在一起。”

“是啊，大人。”陈为也附和道，“我们从来没有觉得委屈，能有今日，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赵玉琸摇了摇头，异常坚定道：“不，这委屈，我记在心里。你们为了我们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我不能让你们一辈子都活在这样的低调里。”他深吸一口气，字字句句表露清晰：“我发誓，不过五年，我定让你们二人堂堂正正、风光无限地再拜一次堂！到时候，我会请遍亲朋好友，让所有人都来见证你们的幸福，我会用最隆重的仪式，弥补今日的遗憾。”

“大人......”柳柳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陈为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他紧紧握住柳柳的手，对着赵玉琸深深鞠躬。“多谢大人！您的这份心意，我们铭记在心。无论五年后如何，今日您和夫人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都永世不忘。”

柳柳也跟着躬身行礼：“多谢大人，多谢夫人。能遇到你们，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赵玉琸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起来吧。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快去吧，洞房还等着你们呢。”他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引着他们离开。

“是，谨遵大人教诲。”陈为应道，再次扶稳柳柳的胳膊。

娄昭阳笑着说道：“快去吧，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合卺酒和喜宴，虽简单，但都是你们爱吃的。”

陈为扶着柳柳，转身朝着喜房走去。红盖头下的柳柳，嘴角带着泪水，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和陈为愿意等，等那一天，等赵玉琸兑现承诺，等他们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人面前，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庭院里的红灯笼依旧亮着，映照着两人相携的身影。没有喧嚣，没有繁华，只有着最真挚的情感和最郑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