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暗托孤愿（2/2）

“什么？”柳柳和陈为瞬间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们万万没想到，赵玉琸说的帮忙，竟然是这件事。

陈为反应过来后，试探着开口，声音有些干涩：“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借孩子一用’，是......是要把孩子带走吗？”

赵玉琸看着他们震惊的模样，心中愈发愧疚，他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抱歉，我知道这样对你们很不公平，也很残忍。但你们也知道，我本是女子身，却不得不以男子身份步入官场。如今我身居要职，周围虎视眈眈，不少人都在盯着我，想找我的把柄。一个没有子嗣的官员，很容易被人非议，甚至会成为他人攻击我的借口。我必须要有一个孩子，才能堵住那些潜在的悠悠众口，也能更好地保护你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昭阳没有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们是我们最信任的人。你们的孩子定然不会差，也能让我们放心。如果你们愿意答应，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和昭阳一定会把孩子当成亲生骨肉一般疼爱，给孩子最好的照料与教育。但相应地，为了进行这件事，你们的婚礼不能大办只能在院内小范围举行，不能让外人知道，以免走漏风声，影响后续的计划。”

柳柳和陈为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赵玉琸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可赵玉琸的处境她也能理解，那些明枪暗箭，稍不留意便会万劫不复。

一边是对他们有再造之恩的大人，一边是自己未来的孩子，这个选择，实在太过艰难。

柳柳的眼眶再次红了，她看着赵玉琸，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爷，您的难处我们明白，也知道您是为了大局着想。可孩子......孩子毕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若是生下来就不能留在身边，我......我做不到......”说完她就将头别到了一边。

陈为的脸色也十分沉重，他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成拳。他能明白赵玉琸的苦衷，也感激他的信任，可让他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给别人抚养，这实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爷，夫人，”陈为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压抑而沙哑，“这件事实在太过重大，又如此突然，我们......我们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回去好好想想？”

柳柳也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是啊，大人夫人，这关乎我们的孩子，关乎我们往后的生活，我们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赵玉琸看着他们痛苦纠结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我理解你们的难处，也不逼你们。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无论你们最终做什么决定，我和昭阳都会尊重你们，也不会因此改变对你们的态度。”

娄昭阳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她轻轻拍了拍柳柳的肩膀：“好了，你们回去好好商量，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无论你们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柳柳和陈为对着赵玉琸和娄昭阳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了书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两人都感觉浑身无力，原本满心的欢喜，此刻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冲淡了，只剩下无尽的纠结与痛苦。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这件事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两人的心头。答应，便要与自己的亲生骨肉分离；不答应，又辜负了赵玉琸和娄昭阳的信任与恩情。

他们究竟该如何选择？一时间，竟没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