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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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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门,黑的洞……这和703勘探队记录中,G-03实验失控时出现的“门”,何其相似!也和温行之试图打开的“归墟之门”形态类似!

难道,“老棺山”是另一个“门”的所在地?或者,是一个比“孤山”那里更古老、更核心的“源质”汇集点,甚至是……那“古秽”的源头之一?

“孙大夫,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比如,有没有什么关于‘钥匙’或者‘锁’的说法?”我忍不住问道,想起勘探队记录里提到的“钥匙理论”和“锁”。

老孙头茫然地摇了摇头:“钥匙?锁?这倒没听说过。就是门,邪性的门。”

看来,更深层的秘密,村里人并不知晓。

“那……从这儿去老棺山,怎么走?”斌子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老孙头脸色一变,连连摆手:“你们还真想去?不要命了?!那地方去不得!听我一句劝,带着病人,赶紧离开这儿,往东走,去大路,找车去县城,去医院!别再打听这些邪门歪道了!”

斌子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老孙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心,最终重重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用炭笔画着简陋线条的、皱巴巴的粗纸片,塞给斌子:“这是我年轻时听人说的、大概的方位。沿着村子西南那条干河沟一直走,翻过三道山梁,看到一片全是黑色裸岩、不长草的山洼子,差不多就到了边缘。再往里……没人知道怎么走,也没人敢带路。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像是怕再跟我们扯上关系,背着布包,头也不回地匆匆走了。

我们拿着那张简陋得几乎没用的“地图”,站在原地。晨风吹过槐树,叶子哗哗作响,像是在发出无声的警告。

回到破屋,泥鳅已经回来了,买到了几个还算温乎的杂粮饼子和一瓦罐稀粥,还有一小包老孙头之前给的、差不多的草药粉末。他哭丧着脸说钱几乎花光了,村里人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们默默地分了食物,喂黄爷和三娘喝了点粥。黄爷依旧昏迷,但吞咽还算顺畅。三娘喝了小半碗,眼神似乎清明了那么一瞬,她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窗外,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又恢复了那种空洞的状态。

吃完东西,收拾好那点可怜的行李。我们必须做出决定了。

是听从老孙头的劝告,往东走,去县城,寻求也许根本不存在、或者就算存在也未必有用的“正常”帮助?

还是,拿着这张简陋的纸片,朝着那个被村民视为禁忌、可能隐藏着更核心秘密、也可能通向真正地狱的“老棺山”进发?

前者看似安全,实则是将命运交给未知和等待,并且无法解决三娘身上的“印记”,甚至可能将危险带到人多的地方。后者是主动踏入已知的恐怖,生死难料,但或许……有一线彻底了结这一切、找到生机的可能?

斌子环视我们,目光在昏迷的黄爷和失神的三娘脸上停留最久,最后狠狠一握拳,声音斩钉截铁:

“去老棺山!”

他的理由很简单,却让我们无法反驳:“东走,是等死,还可能害了别人。西去,是找死,但死也死个明白!万一……万一那儿有解决三娘身上这鬼东西的法子呢?万一那儿有出路呢?咱们这一路,不都是在死路里找活路吗?”

老白沉默着,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泥鳅虽然吓得快尿裤子,但也知道别无选择。

我看着三娘,她似乎对“老棺山”这个词没有任何反应。但我知道,我们别无选择。那无形的“污染”可能正以她为中心悄然扩散,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危险也越大。

“走。”我只说了一个字。

我们再次背起黄爷,搀扶起三娘,踏着清晨微凉的日光,走出了这座短暂栖身的破败山村,朝着西南方向,那条干涸的河沟,朝着那个被称作“老棺山”的、吞噬一切的恐怖之地,义无反顾地走去。

身后的山村在视野中越来越小,逐渐被山峦遮挡。前方,是连绵不绝的、沉默的群山,和深藏在其中的、未知的终极秘密。

我们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是另一座绝望的囚笼,还是……最终的答案,或终结。

西南。这个方向像是有魔力,拽着我们的脚步,也拽着我们的心,沉甸甸地往下坠。脚下的路早就不是路了,是那条老孙头指的、早已干涸不知多少年的河沟。沟底布满了被水流冲刷得圆滑的卵石,大的像磨盘,小的硌脚,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稍不留神就会崴了脚脖子。两侧是陡峭的、长满荆棘和低矮灌木的土崖,把天空挤成一条浑浊的、灰白色的带子。

寂静。除了我们粗重的喘息、脚步踩在卵石上的摩擦声、以及偶尔被惊起的、不知名山鸟扑棱棱飞走的声响,再没有别的声音。连风似乎都懒得光顾这条死气沉沉的沟壑,空气凝滞,带着一股子河床深处特有的、泥土和腐烂水草混合的闷浊气味。

我们走得很慢。斌子打头,柴刀挂在腰间,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前方和两侧的土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瞬间绷紧身体。老白背着黄爷紧随其后,他的背更佝偻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搀扶着三娘走在中间,她大部分重量都靠在我身上,脚步虚浮,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前方某处,对脚下崎岖的路和周围压抑的环境毫无反应,像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人偶。泥鳅殿后,怀里抱着我们最后的包袱,一步三回头,脸上写满了惊惶,总觉得身后的寂静里藏着无数双眼睛。

腐烂水草的气味……我皱了皱鼻子。这味道很淡,但在绝对干燥的河沟里出现,本身就透着诡异。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三娘的手,昨天指尖那点可疑的黑色湿痕早已不见,但心里的那根刺,却扎得更深了。

“斌子哥,歇……歇会儿吧?”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泥鳅喘着粗气哀求道,他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斌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我们。老白也喘得厉害,黄爷在他背上依旧昏睡,脸色蜡黄。三娘靠着我,呼吸微弱但平稳。我自己的体力也快到了极限,胸口和手臂的旧伤在隐隐作痛。

“行,歇一刻钟。”斌子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大石头坐下,从泥鳅抱着的包袱里拿出最后半块杂粮饼子,掰成几小块分给大家。水只剩下小半瓦罐,每人只能润润喉咙。

我们沉默地啃着干硬的饼子,就着一点点浑浊的凉水往下咽。饼子粗糙得像沙子,刮得嗓子眼生疼。没人说话,只有咀嚼和吞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沟壑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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