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眼睛(1/2)
温行之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吴霍说得有道理。这很有可能是一个连环机关。单独触发一个,可能无效,甚至可能导致迷宫结构彻底锁死。”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幽深的墓道:“想要破解迷题,就得找到所有的阵眼。快!我们重点检查台阶表面,尤其是靠近墙壁根部、容易积灰被忽略的地方。找找有没有同样的眼睛刻痕。”
希望的火花再次燃起!我们五人立刻动身,以这只刻有“午”字的眼睛为中心,沿着墓道两侧,仔细地清理和检查每一级可能隐藏刻痕的台阶。
在死寂与黑暗中,只有我们粗重的喘息和衣袖摩擦石面的沙沙声。烛光摇曳,将我们弯腰搜寻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如同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祭祀。
“这里!我找到一个!”没过多久,三娘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我们立刻赶过去,只见在她清理出的台阶上,同样刻着一只眼睛,瞳孔中是一个古体的“卯”字。
“卯,地支第四位,属木,方位正东。”温行之快速说道。
“这边也有。”紧接着,我的声音也从另一个方向响起。我发现这只瞳孔中,刻的是“酉”字。
“酉,地支第十位,属金,方位正西。”
现在就差最后一个了。我们更加卖力地搜寻。最终,在斌子坚持不懈的刮擦下,在距离“酉”字约莫一百多级台阶的地方,找到了第四只眼睛刻痕,瞳孔中乃是“子”字。
“子,地支第一位,属水,方位正北。”
子、午、卯、酉。
十二地支中的其中四位。代表着四个时辰,对应一天之中阴阳交替的四个关键节点,同时也暗合了东、南、西、北四正方位。这四个解题的关键,被我们顺利找到了。它们并非均匀地分布在墓道之中,而是相对集中地出现在同一片区域。
“子、午、卯、酉......”温行之喃喃自语,眼神中闪烁着明悟的光芒,“这不仅是方位,更是时间。破解这个迷宫的关键,肯定就藏在这四个地支符号之中。但现在问题是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开启它?是按照方位来判断,还是按照时辰先后?”
道理是明白了,但问题依旧存在——我们虽然找到了四个象征着地支的文字符号,也知道它们所代表的时辰和方位,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是选择时辰先后?还是选择东南西北?我们不得而知。
“妈的,白高兴一场。”斌子烦躁地骂道。
泥鳅也哭丧着脸,一言不发。
就在我们再次陷入僵局之时,三娘却突然灵机一动,说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想法:“常言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万事万物必然有其规律可循,尤其是在风水玄术之上。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破解此关的关键,就藏在之前的那些谜题中呢?”
“你的意思是......”我神情一凝,喃喃自语,“我们在石室中遭遇的危机,可以解决这一关的麻烦?”
三娘点头示意:“没错。上一关里,我们巧妙地将玉雕和神树与四正方位的关系一一对照,这才侥幸通关。因此我猜测,这一关依旧需要我们将那四个文字的方位关系与对应的钥匙一一对应。而这四把钥匙,正是那石室内的四尊神兽玉雕。”
我恍然大悟,对三娘的推断深信不疑。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新的问题就再度接踵而至——那四尊神兽玉雕,此刻应该在那石室内的四棵青铜神树的冠顶。我们此刻被困在这墓道迷宫内无法出去,该如何才能拿到那四尊神兽玉雕呢?
正当我和三娘忙着思索对策之时,躲在一旁偷闲的斌子突然烦躁地一拳捶在身旁冰冷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操!要是能把这破墙砸了就好了!”这不过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牢骚。可就是他这一动,身上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随之晃荡,里面竟发出几声叮叮当当的脆响。
这声音无比清新悦耳,好似玉石雕铸的铃铛或乐器。像是一道闪电骤然劈开了我脑中盘根错节的迷雾。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一个近乎荒诞却又无比强烈的念头窜了上来。我猛地扭头,目光死死盯住斌子和泥鳅那异常饱满的背包,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斌子,你们之前在石室里,最后收拾东西的时候......”
我话还没说完,斌子和泥鳅的身体就瞬间僵住了。
斌子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神色,下意识地把背包往身后挪了挪,眼神躲闪,瓮声瓮气地说:“霍娃子......你......你问这个干啥?该不会是什么东西落下了吧?我记得我都检查过了啊......”
泥鳅更是做贼心虚,结结巴巴地替斌子辩解:“霍娃子,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没想到你比我胆子还要小?哈哈......”他们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简直是把“心里有鬼”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三娘何等聪明,立刻从他们异常的反应和我的问话中品出了味道,她秀眉微蹙,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把包打开。”
“三娘......”斌子还想挣扎。
“打开!”三娘再度发声,凌厉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黄爷的架势。
眼看瞒不住了,斌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讪笑两声,一边磨磨蹭蹭地解背包带子,一边嘟囔:“咱这不是......不是看那玩意儿金贵嘛......想着反正机关也破了,放着也是放着,风吹日晒的多可惜......咱顺手带出来,万一......万一以后路子宽了,也能多买两斤猪肉不是?反正哀牢王这墓里的宝贝肯定也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我这么做,放在古代那可得称得上一句劫富济贫的大侠。”他说着,还捅了捅泥鳅,显然是想和他来个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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