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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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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浙江一趟,晋王才知道自己的可笑。

浙江与江苏一向是富庶之地,晋王本以为此处的百姓定然是生活美满。再不济,也不至于饿肚子。

朝廷这几年颁布了各项政策,对于农业税收已经做到了尽量减少。规定了不同种类的税,如商户,文娱,制定了各种减免政策。然而,他在乡里支起棚子打探民心才知道。原来朝廷颁发的税是一种,当地颁发的税又是一种。两种重合,交完之后竟不够果腹。

农户还要买种子租地,地主收的债不仅多,种类还五花八门。

例如租了地,好心点的只要交五成地租,黑心的就要交七成。倘若年成不好,种出的粮食不够吃,就要向主家借粮。普遍的做法就是九出十三归,借十斤粮食只给九斤,还的时候却要十三斤。倘若是年息倒也算好,可只是月息。利滚利滚下来,足以压垮一家人。

倒也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实在交不出就把时间拖长。

老子的债留给儿子,儿子的债留给孙子,子子孙孙都是这么过来的。

买地要钱,买房要钱,车马牛羊都要钱。世世代代都是这么干的,资源始终都在豪强的手里,大家似乎也习惯了。

真正叫人绝望的是有冤无处诉。

受了欺负,要先找讼师写讼纸。而后去衙门敲鼓,进了衙门先受十个板子,若所诉与案件有半点差错再受十个板子。寻常人家根本不敢告状,就是告了,有钱的打点些银子。受委屈的指不定就成了迫害方,反倒蹲大狱去了。

晋王在浙江办案时越查越心惊,这事本来是一桩科举案子牵动的。

一位学子在考试的时候,关于申论一字未写,通篇都在申冤。考官当时按下不表,过了几月收集了证据才写折子送到玉都。倒也没从考生的冤屈说去,只侧面说了浙江的官僚体系腐败,苛捐杂税。圣上才叫晋王负责查办此事,毕竟浙江省还欠了朝廷二百来万的银子没给。

结果查到此处越看越心惊,牵连了了整个浙江。不仅知府,巡抚都被拿了来。更甚至牵扯到了督察御史和大理寺卿。

晋王不敢贸然行动,又写了道折子呈上玉都。

可此事却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参与其中的知县革职流放,知府降三级,巡抚降三级。看似牵扯众多,其实要害处并没有松动。在玉都的更是高坐庙台,沾不得半点尘埃。

就连晋王也被一道圣旨召回玉都,不必再插手此事。

回程的路上,晋王心里实在憋闷。

他在玉都,那是国都。一派祥和景象,当真是天下升平。去了几次围场,剥了几张虎熊的皮就发牢骚,觉得野心无处施展,自己一身的本事白白浪费。

算着户部的银子,自以为各项措施已经施展到位。那些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必是可怜可恨之人。

他高高在上,何时真正低下头来呢。

更要命的是,等他大刀阔斧的预备整治一番时,上头却下了命令。不必他再插手此事。

回去的路上更是传来噩耗,明年他就去封地山西。辖区内,可随时调动当地官员行令事宜。至于税收封地那就是晋王自己的事,由他实行政策了。

去封地,有兵有权,其实和土皇帝没什么区别,。却也与真正的皇位无缘了。

晋王坐在马车上,车轮滚滚,官道扬起的尘土就像是被历史碾过的生灵。

风景虽好,却无心再看。

他已认识到自己的浅薄,心境自然不同以往。

这天正是小年,虽然没下雪,风却大得很,刮得人脸生疼。

冬天太过干燥,见了风没一会脸就干巴巴的。

俞珠还没出月子,不能去迎接晋王,只在屋里哄着小王女。

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王府。

王妃和侧妃都在大门迎接,孙玲珑也在。只不过站位靠后,又被侧妃拿着,倒叫人看不到了。

晋王轻快地下了马车,快步走向王妃,温声细语。

“你身子大好了吗,就受风?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

王妃眸色柔和,解了晋王的披风。一行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话。

“没等多久,碍不上事。”

晋王握着王妃的手,果真是温热的,才放下心来。

“俞珠信里说,你出大红。我在外也不能安心,眼下才算舒了口气。”

他碰了碰王妃的脸,道:“脸这样白,还是亏了气血。既然出了月子,该怎么补就听太医的。要是用着不顺,可以自己挑选顺心的。往后也好带到太原去。”

王妃点点头,称:“是了,要去太原路途遥远,还需早做安排。”

二人说说笑笑,完全忽略了侧妃和孙玲珑。

孙玲珑不敢表露,只是瞧着侧妃的脸色就知她心里不痛快,所以心里的失落少了些。

侧妃只是静静看着,等进了正房,晋王和王妃坐下才开口让丫鬟奉茶。

她浅笑盈盈:“王爷一路辛苦,先润润嗓子。”

晋王没有拒绝,抿了一口。

路上行动不便,又不想在沿途驿站过多停留,所以还真是有点口干舌燥了。

只是回家的喜悦压过了路途的疲惫,所以倒把这事忘了。

侧妃当然是贴心的,晋王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确实忽略她了。

不过也并未明说,只是赞了句:“这茶不错。”

休息片刻,王妃才说:“王爷要不要看看小世子?”

晋王立刻起身,这是他的嫡子,怎么不激动。路上就想象过无数次孩子的模样,当然急切。

“我早就这么想了,只是怕孩子睡了。”

王妃打趣:“真是赶巧,您的马车刚出现街头,这小子就醒了。”

待小世子抱过来,晋王抱在怀中,真是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

这孩子生得白嫩,又胖乎,这会子睁大了眼似乎在打量晋王。还时不时喔喔两声,喜人极了。

晋王不禁感叹,男子的心肠竟然也能柔软地像一汪水。

他低声,像是怕惊了孩子那般。

“叫钰可好,字秩明。虽然简单了点,寓意却好。这孩子长得好,又在皇家,只盼他性子刚毅。日后也好继承我的爵位。”

钰字当然好,既指美玉,又有美好的祝愿,哪有不满意的道理。

王妃说:“这个名字就很好。”

逗了会孩子,王妃就让人把小世子抱下去。

“累了一路,现在就传膳吧?”

晋王还急着去见俞珠,便说:“不必麻烦了,我去俞珠房里吃,你们都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宫述职,又要忙着过年,接下来要累一段时间了。”

晋王看着王妃叹道:“辛苦你了,年后还要迁府。”

随即又转向侧妃。

“诸事繁忙,侧妃也多帮称着点。”

侧妃微微屈膝,“我知道了,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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