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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长安风起白泽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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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二年的长安,寒威比往年更甚。西北风卷着枯黄的槐叶,在朱雀大街上打着旋儿,时而撞上朱红宫墙,发出呜呜的低吼,像是这座古都深处压抑的喘息。

街面上的行人裹紧了棉袍,步履匆匆,即便隔着厚厚的帽檐,也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异样——那是权力博弈到临界点时,特有的紧绷与惶惑。

茶寮外的老槐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伸向铅灰色的天空。

苏无名站在廊下,指尖捻着一枚巴掌大的碎帕,帕子上曾沾染的迷迭香早已在连日的查案中散尽,只留下淡淡的、难以察觉的烟火气,那是成佛寺暗室里常年燃着的佛香残留。

他望着暮色中次第亮起的灯笼,橘红色的光晕透过糊纸的窗棂,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却照不亮心头的迷雾。

“人证物证明明都指向余老板、山人沈玉,还有那个李奉节,可偏偏查着查着就断了!”

苏无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郁气,“就像有人拿着块浸了水的布,把所有痕迹都擦得干干净净,连半点水渍都不留。”

卢凌风立在他身侧,玄色劲装外罩着一件藏青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闻言猛地攥紧了腰间的佩刀,“长安城里,谁有这般本事?”

“余老板的凝香阁,三日内换了新主人,账册烧得连纸灰都筛过。成佛寺的陶伯,说走就走,寺里僧人竟无一人知晓他的家乡在哪,连籍贯文书都凭空消失。

还有那沈玉,像是从来没在这世上存在过,街坊邻里没人记得他的模样,户籍册上,竟连个名字都查不到!”

苏无名缓缓转过身,暮色中的眸子格外深邃,仿佛藏着万千沟壑。

“这股力量,绝非一人能做到。”

苏无名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皇帝要平衡朝局,公主要增长权势,太上皇在宫中看~不问世事,可当年的旧部仍在朝堂各处任职。你说,谁不需要一个‘酷似武皇’的棋子,来搅动这滩浑水?”

卢凌风沉默了,寒风掀起他的披风边角,带起刺骨的凉意。

他想起数日之前,为追查舞阳的下落,曾亲自前往寒州驿站。

驿丞翻遍了厚厚的登记簿,满头大汗地说“从未有过叫阿木的清灰夫登记出城”,可他分明在驿站后院的墙角,“捡”到了半块绣着石榴花的帕子。

那针脚细密,纹样别致,他在赤英家见过一模一样的——那是舞阳亲手绣的,赤英说过,石榴花象征着热烈与坚韧,是她女儿最喜欢的花。

可舞阳就是这么消失了,像一滴水融进了长安的洪流。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与此同时,苏府的暖阁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炭火烧得正旺,暖融融的热气弥漫在房间里,驱散了室外的寒意。

樱桃和裴喜君相对而坐,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幅未完成的素描,画的正是成佛寺的大佛殿。

裴喜君握着画笔,笔尖悬在纸上,迟迟落不下去,墨汁在笔尖凝聚,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乌黑的痕迹。

“我总觉得,舞阳还在长安。”

裴喜君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难过,好不容易认识一个投缘的朋友,还没来得及好好相处,就这么不见了。

轻轻抚摸着画中的大佛,语气中满是怅然,“她那么聪明,那么善良,一定不会就这么出事的。”

樱桃握着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她心中亦是五味杂陈。自己作为雍州府暗探总监,如今,朋友生死未卜,她却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会找到她的。”樱桃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坚定,“苏无名跟卢凌风还在查,而且无忧也答应帮咱们打听,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

几日后,成佛寺的钟声重新响起,悠远而洪亮,回荡在长安的上空。

停业多日的寺庙再次对外开放,香客渐渐多了起来。曾经夜半时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僧人说,是菩萨显灵,收了作祟的精怪。

也有香客言之凿凿,说曾看到一位年轻的紫衣大臣亲至寺中,周身贵气凛然,一进门便压住了寺里的邪气。

传言越传越玄,渐渐偏离了真相。没人再提起那个沉默寡言、总在大佛殿徘徊的陶伯,也没人再提起那位曾在寺中借住、气质清冷的山人沈玉,更没人记得,那个曾在佛前虔诚祈祷、眉眼带笑的姑娘舞阳。

仿佛这些人,都只是成佛寺漫长岁月里,一场短暂的幻觉。

可苏无名、卢凌风他们都知道,舞阳没有真的消失。她就像那株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石榴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在了这座城里,活在了那些看不见的斗争与守护中。

而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某一天,那朵象征着坚韧与希望的石榴花,能重新在阳光下绽放。

然而,长安的平静终究是短暂的。

新帝李隆基登基不久,根基未稳,朝堂之上,太平公主权势滔天,党羽众多,姑侄二人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使得整个朝堂暗流汹涌,人人自危。

就在这敏感之际,一则“世有明君,白泽现世”的流言,如同火星坠入油锅,瞬间点燃了整个长安。

白泽乃是上古瑞兽,传说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鬼神之事,见之则天下太平。这样的祥瑞之说,在此时出现,无疑搅动了各方势力的神经。

太极殿内,气氛肃穆。雍州长史杜铭捧着一份奏疏,快步走到殿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声音洪亮:

“陛下刚登基不久,便有瑞兽白泽现世,此等祥瑞,正是天意所示,说明陛下乃是天命所归的明君!若能寻得白泽,陛下的正统之位便稳如泰山,无人再敢质疑!”

这杜铭原本是太上皇的旧部,只是如今太上皇退居二线,刻意示弱,他便见风使舵,隐隐有倒向新帝的意思。

此番主动上奏祥瑞之事,正是想借此机会,在新帝面前邀功请赏,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李隆基端坐于龙椅之上,一身明黄龙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英俊,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他指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扫过阶下的杜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白泽乃上古瑞兽,虚无缥缈,流传千年,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杜卿就这般确定,终南山出现的,便是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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