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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成佛寺的哭声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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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也不推辞,依言坐下,坐姿依旧端正,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上,拿起筷子只夹了离自己最近的清炒青菜,动作利落无拖泥带水。

他极有分寸,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说,从不打探苏无忧私事,也不在不该开口时多言。

苏无忧看着他这副模样,暗暗点头。秦风的武艺是在死人堆里练出来的,枪术狠辣,刀法招招致命,透着股不要命的悍勇。

他曾暗对比过秦风与卢凌风,卢凌风枪法正统精妙,却少了那份“同归于尽”的狠劲,真以命相搏怕是抵不过秦风,当初那个马雄倒是能跟秦风斗个旗鼓相当。

“舞阳那边,发生了何事?”苏无忧喝了口松茸汤,暖意驱散晨寒,开口问道。

秦风点头,咽下青菜,语气平静地陈述:“是,昨夜这舞阳姑娘,还真是一波三折。”

苏无忧完也来了点兴趣,秦风这才娓娓道来,昨天晚上舞阳的母亲,出门去帮相好的舞狮子,将舞阳锁在家中,结果舞阳居然偷偷溜了出来。

在暗中观看自己母亲舞狮子,好似是在道别。可就在那时候,舞阳却突然被人绑架,掳走舞阳姑娘的,正是舞阳家胭脂铺的房东余老板。

他顿了顿,补充道:“余老板盯上赤英姑娘的‘神仙玉女粉’很久了。那秘方美白嫩肤功效绝佳,长安贵女趋之若鹜,千金难求。余老板多次求购被拒,一直伺机而动。”

苏无忧夹起一块虾饺慢慢咀嚼,问道:“后来呢?余老板得手了?”

“是。”

秦风语气沉了沉,“属下的人一直盯着余老板动向,他一动手便紧随其后。可到了余老板家中,见余老板对舞阳姑娘威逼利诱,正要进去救人。

却见余老板的手下突然倒地,像是中了迷香。属下又暗中看了起来,舞阳又被另一人劫走。”

抓走舞阳的是一个一身白袍,白发白须的老者,后来属下跟着他来到了成佛寺大殿。

“这沈玉心思深沉,为掩人耳目,平日里伪装成白发白须的老头,实则不老,容貌俊朗。”

秦风解释道,“后来我们抓了这几人审问,原来他曾是武后时期的男宠,武后驾崩后隐姓埋名,对武后念念不忘,渐渐偏执疯狂。”

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秦风继续说:“前阵子长安流传‘天后复生’的歌谣,沈玉偶然见到舞阳,见她眉眼有几分像武后,便认定是武后转世,暗中跟踪了半个多月。

昨夜撞见余老板的人掳走舞阳,便用迷香放倒看守,将人劫走。”

沈玉在大佛殿大殿里摆了祭坛,里面摆了仿制的武后朝服,还设了香案,疯疯癫癫要让舞阳要以舞阳为祭,让天后复生。

“愚昧,”苏无忧骂一句。

“这段时间里成佛寺里的哭声传闻,也是他弄出来的?”

“是。”秦风点头,“他养了几只‘夜行游女’,夜间叫声像女子哭嚎,故意在夜半放飞,吓走香客,好独占大佛殿。昨夜属下已经将其迁移了。”

“后来呢?”苏无忧追问。

“后来他逼舞阳穿武后朝服,还拿刀威胁,说不认转世就划破她的脸。”

秦风的声音冷了几分,“就在他要动手时,舞阳突然说了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被束缚’,沈玉竟被震住,愣在原地。属下正要冲进去救人,却又见一人从梁上跳下来,一棍打晕了沈玉。”

苏无忧眼神深了几分:“还有第三人?”

“是个叫李奉节的老头,化名陶伯,在成佛寺当了三年杂役。”

秦风语气带着浓浓的鄙夷,“五十年前,他原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门客,为了活命出卖赵国公,害得赵国公被武后赐死。这些年隐姓埋名,心里却一直恨着武后,见舞阳像武后,便想杀了她‘赎罪’。”

“那老头看着不起眼,手上却有功夫,使的是军中擒拿术。属下追上他时,他正把舞阳关进铁笼,往城外灞河拖。

属下没跟他废话,直接动手——他招式虽老辣,却不敌属下,被打断三根肋骨,废了一条胳膊。”

秦风下手从不容情,尤其是对这种背主求荣的小人。苏无忧知道,李奉节此刻怕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都审清楚了?”苏无忧问。

“府里的那几个刑讯高手,再硬的骨头也能撬开,而且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硬骨头。”

苏无忧嗯了一声,正想再问,却听秦风补充:“对了,救下舞阳时,还遇到个清灰夫,叫阿木。”

“阿木?”

“是个扫街的,跟舞阳有些说不清的意思。”

秦风解释,“因为舞阳母亲赤英看得紧,两人也就远远见过几面。昨夜他看到舞阳被掳,竟一路跟着沈玉的踪迹追到成佛寺,后来又跟着李奉节到了灞河。属下救下舞阳时,他正想冲上来抢人。”

苏无忧来了兴致:“你怎么处置的?”

“属下指了指河里的铁笼,又给了他三百两银子。”秦风道。

“他只收了一百两,说‘多了不敢要,怕没命花’,还求属下别伤害舞阳。属下看他是个明白人,便应了。”

“倒是个聪明人。”

苏无忧笑了。这阿木活得通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三百两对清灰夫来说是几辈子的积蓄,他敢拿一百两却不敢多要,清楚显得越贪婪越易遭灭口。

更难得的是,他知道自己救不了舞阳,与其逞英雄送命,不如拿点实在的,还能换舞阳一句平安。

“舞阳现在在哪?”

“属下把她安置在城南一处宅院里,四周都安排了人守着,很安全。”秦风问,“那几个杂碎……该怎么处理?”

苏无忧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晃了晃。茶叶在水中打着旋,最终沉到杯底。

秦风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将军要舞阳做事,这些知道内情的,自然不能留。余老板、沈玉、李奉节……一个都不能活。

“属下明白。”他起身行礼,“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苏无忧叫住他,指了指桌上的虾饺,“带两笼去,给底下弟兄们分分。”

秦风愣了愣,随即躬身:“谢将军。”

看着秦风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苏无忧端起茶盏,望着窗外的晨光。

舞阳这一夜的遭遇,倒比长安的说书先生编得还曲折。不过也好,经此一遭,这姑娘该知道,谁才是她能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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