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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云顶洗冤,暖阳归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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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忧这“病”生得端的是有模有样,半点不掺假。头几日当真赖在西跨院的床榻上,软枕垫得高高的,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连眼珠子都懒得多动一下。

阿糜端茶倒水时,他得慢悠悠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茶盏,就轻轻“嘶”一声,眉头蹙起,仿佛那青瓷盏有千斤重;偶尔想翻个身,更是哼唧得没完没了,从喉咙里溢出的轻哼带着点刻意的软糯,活脱脱一副被风一吹就倒的弱不禁风模样。

阿糜被他支使得团团转,一会儿要温好的蜜水,一会儿要剥好的葡萄,一会儿又嫌窗缝漏风,得去寻厚毡子堵上。

她性子温顺,纵使知道自家男人多半是装的,也依旧耐着性子伺候,只是每次转身收拾他写废的纸笺时,脸颊总会不由自主地发烫。

到了后几日,苏无忧约莫是躺得腻了,便让阿糜在床前支起一张小巧的梨花木桌,铺上素色宣纸,研好松烟墨,竟在房里练起了字。

他手腕轻抬,笔尖落在纸上,力道匀净,只是那纸上写的,却全是些“鸳鸯”“并蒂莲”“相思”“偕老”之类的字眼。写得不顺心便揉成纸团,随手丢在脚边,不多时就堆起了一小摞。

阿糜进来收拾时,弯腰去捡那些纸团,指尖无意间触到一张还没揉皱的,上面“鸳鸯交颈”四个字写得娟秀灵动,墨迹未干,带着淡淡的松烟香。

“看什么呢?”苏无忧的声音带着笑意,从身后传来。

阿糜吓得一哆嗦,慌忙将纸团塞进怀里,转过身时,眼神躲闪,连声道:“没、没看什么,我这就把这些收拾了。”

她拿起笤帚,低着头飞快地扫着地,耳尖的红却怎么也褪不去,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苏无忧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指尖却依旧在纸上缓缓滑动,写下“佳偶天成”四个字,墨迹晕开,在宣纸上留下温润的痕迹。

这半月里,云顶县刚褪去云顶仙阶那层层叠叠的阴霾,百姓们脸上刚有了几分笑意,却又被一桩突如其来的凶案搅得人心惶惶。天衣布店的老板李云,死在了城郊的碧落小栈,而且是死在客房的浴桶里。

消息传开时,整个云顶县都炸了锅。有人说看到李云是被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引去小栈的,那女子身姿缥缈,不像凡人;也有人说半夜路过小栈,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喊声,像是有冤魂索命。

流言越传越玄乎,原本热闹的碧落小栈门可罗雀,连周围的农户都不敢轻易靠近。

卢凌风刚接任云顶县县令不久,听闻此事,当即带着衙役赶往现场。碧落小栈坐落在半山腰,四周被竹林环绕,此时晨雾还未散尽,雾气缭绕在竹林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

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时,一股混杂着水汽和淡淡碱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李云泡在浴桶里,身体后仰,双目圆睁,脸色呈诡异的青灰色,嘴唇发紫,乍看之下竟像是溺亡。可浴桶里的水只没过胸口,显然不符合溺亡的常理。

卢凌风眉头紧锁,示意衙役仔细勘察现场,自己则蹲在浴桶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浴桶是寻常的柏木所制,边缘光滑,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伸手探了探水温,早已冰凉,再看向李云的皮肤,青灰色的肌理下,隐约能看到一些细微的灼痕。

“大人,你看桶底。”一旁的新任云鼎县尉司马亮突然开口,指着浴桶底部。

卢凌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桶底沉着些许白色粉末,像是细沙,又像是别的什么。他正要伸手去捻,身后传来苏无名的声音:“且慢。”

苏无名快步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湿气。他近日暂代县丞之职,协助卢凌风处理政务,听闻凶案,便立刻赶了过来。

他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点白色粉末,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尖轻轻捻了捻。

“嘶——”他低低吸了口气,指尖被粉末灼得微微发麻,泛起一层淡淡的红痕。“是石灰。”

苏无名肯定地说道,将素帕收起,“而且是未经水化的生石灰。用石灰罨杀,生石灰遇水放热,既能灼伤皮肤,又能让人窒息,事后石灰与水反应,痕迹难寻,乍一看确实像是急症猝死,这手法倒是利落狠绝。”

卢凌风眼神一沉:“如此说来,是有人蓄意谋杀,且早有预谋。”

“多半是积怨已久。”苏无名环顾四周,客房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和浴桶,再无他物,“能将李云约到这偏僻小栈,还能让他毫无防备地泡澡,定是他相识之人。”

此时,樱桃从门外走进来,她奉卢凌风之命去天衣布店搜查,此刻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苏无名,卢凌风,布店后院的柴房里藏着一间密室,用木板隔着,我撬开后发现了这些。”

她将油纸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十几张泛黄的借据,每张借据上都写着借款人的姓名、借款金额和还款日期,字迹潦草,显然是李云亲笔所写。

更引人注目的是,每张借据的借款人名字旁,都歪歪扭扭地记着“楚氏”“沈氏”“牡丹”等字样,像是某种标记。有些借据的边缘已经破损,上面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早已干涸发黑,透着股阴森之气。

“这李云,怕是得罪了不少人。”樱桃掂了掂手里的借据,纸张陈旧,显然是多年积累下来的,“看这血渍和破损的痕迹,当年为了催债,怕是没少用手段。”

苏无名拿起一张借据,上面的借款人是“楚宾”,旁注“楚氏”,借款金额巨大,还款日期早已过去多年。他指尖摩挲着纸上的血渍,若有所思:“这些旁注的名字,或许就是与借款人相关的人,也是李云的仇家。顺着这些名字查下去,真相或许就不远了。”

卢凌风点了点头,立刻吩咐衙役:“按借据上的名字,逐一排查,尤其是‘楚氏’‘沈氏’‘牡丹’这几人,务必找到他们的下落。”

接下来的几日,苏无名和卢凌风兵分两路,一边查证借据上的线索,一边走访天衣布店的伙计和李云的旧识。真相如同剥洋葱一般,一层层显露出来,每一层都带着血泪,呛得人眼眶发酸。

他们首先找到了“楚氏”的线索。据天衣布店的老伙计回忆,十年前李云曾有一个未婚妻,名叫楚宾,是邻县布商的女儿,两人已经定下婚期,可后来楚宾却突然失踪,杳无音信,大家都以为她是嫌贫爱富跑了,没想到竟是被李云所害。

苏无名和卢凌风找到了楚宾的老家,如今只剩下一座破败的小院。邻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说起楚宾,老人家抹着眼泪道:“宾丫头是个好姑娘啊,温柔贤惠,怎么就遇上了李云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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