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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水城初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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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罗旺斯开往威尼斯的特快列车,正穿梭在意大利北部的平原上。窗外的景致早已告别了吕贝隆山谷那铺天盖地的紫,换成了连绵的绿色丘陵与散的红瓦村,像一幅被精心晕染的田园油画。周苓将桌板支起,心翼翼地摊开《紫韵共生》的画稿,阳光透过列车的舷窗,温柔地洒在宣纸上,让那些淡紫的雾影、墨色的花茎都仿佛有了生命。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画中薰衣草田的边缘,那里还留着陈迹勾勒的几笔草稿,忽然就想起了在农庄里,他的那句“威尼斯的水,和雨巷很配”。

雨巷是她艺术的起点,那些带着江南水汽的青石板、油纸伞,曾是她画中最动人的底色;而普罗旺斯的紫,是她与陈迹“共生”理念的萌芽,是温柔与坚韧的交融。如今,他们要去的威尼斯,这座漂浮在水上的城市,又会为他们的艺术注入怎样的新韵?周苓的眼神里满是憧憬,指尖不自觉地在画稿空白处,轻轻划着细碎的水波纹。

“在想什么?”一道温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陈迹探过身,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呼吸里带着刚泡好的伯爵茶香气,清冽中带着一丝甜意。他的手自然地搭在桌沿,拿起一支削得尖尖的铅笔,在画稿右侧的空白处,轻轻勾了一艘贡多拉的轮廓。线条流畅而精准,寥寥几笔,就将那独特的月牙形船头、翘起的船尾勾勒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划破水面,从画中驶出。“等我们到了威尼斯,就把这个画进《紫韵共生》的结尾,像给花田安个水做的出口。”

周苓转头,唇瓣恰好蹭过他带着胡茬的下颌,细碎的痒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她看着画稿上那艘的贡多拉,眼里满是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威尼斯的水?”

“因为你的指尖在画稿上划了三次水波纹。”陈迹笑着捏了捏她的指尖,指尖的触感细腻而温暖,“比画薰衣草时还轻,怕碰碎了似的。”他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我懂你的画,就像懂你的心。雨巷的水是愁的、静的,而威尼斯的水,是活的、暖的,它会让我们的‘共生’,多一份流动的韵致。”

周苓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画稿上薰衣草田与贡多拉的奇妙融合,心里满是暖意。她知道,陈迹不仅是她的爱人,更是她艺术上最默契的伙伴。他们的“共生”,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技法叠加,而是灵魂与灵魂的共振,是艺术理念与情感的交融。就像莫奈的睡莲,光影与色彩共生;塞尚的静物,线条与体积共生。他们的作品,也在这样的共生中,不断生长,不断丰盈。

列车一路向东,窗外的空气渐渐变得湿润起来,带着淡淡的水汽。当广播里传来“前方到站,威尼斯圣卢西亚车站”的提示时,周苓几乎是立刻就坐直了身子,眼里满是期待。陈迹笑着帮她收好画稿,心翼翼地放进特制的画筒里——这是他特意为这次旅行准备的,能很好地保护画稿不被损坏。

走出车站,暮色正缓缓漫过威尼斯的运河。与其他城市不同,这里没有轰鸣的汽车,只有贡多拉划过水面时,船桨与水碰撞的“哗哗”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悠扬的手风琴声。河道两旁的建筑古色古香,斑驳的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倒映在水中,像一幅流动的印象派画作。周苓忍不住拿出手机,想要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却被陈迹轻轻按住了手。

“别急着用相机,”他的声音温柔,“用眼睛看,用心记。真正的美好,是相机拍不出来的,它会刻在你的骨子里,融进你的画里。”

周苓点点头,放下手机,认真地打量着这座水城。阳光渐渐沉入地平线,给天空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粉色,运河里的水也跟着变了颜色,从清澈的蓝,变成了带着金光的琥珀色。贡多拉在水面上缓缓划过,船夫戴着标志性的草帽,穿着条纹衬衫,歌声在水面上飘荡,充满了异域风情。

他们住的民宿在布拉诺岛旁,需要乘坐水上巴士前往。布拉诺岛以彩色的房子和精美的蕾丝闻名,被称为“彩虹岛”。当水上巴士靠近岛时,周苓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艳了:一排排房子被刷成了各种鲜艳的颜色,红色、黄色、蓝色、绿色……像她画过的打翻了的颜料盘,倒映在清澈的水中,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民宿的房东是一位银发老太太,名叫索菲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她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过来,热情地迎了上去,递来两杯冰镇的柠檬酒:“欢迎来到威尼斯,我的孩子们。”她的中文得不太流利,但语气里的善意却让人倍感温暖。“我听陈先生,你们是艺术家?”

陈迹点了点头,笑着:“是的,我们是来这里写生创作的。”

索菲亚老太太眼睛一亮,指了指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太好了!这是我丈夫生前画的威尼斯水景,他也是一位画家,最喜欢的就是圣马可广场的日。”周苓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幅油画,画中圣马可广场笼罩在金色的夕阳下,鸽子在天空中飞翔,远处的钟楼清晰可见,色彩浓郁而温暖,带着威尼斯画派特有的光影质感。

“真美。”周苓由衷地赞叹道,“笔触很细腻,色彩也很有感染力,像是把夕阳永远定格在了画里。”

“谢谢你的夸奖,孩子。”索菲亚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递给他们房门钥匙,“你们的房间在二楼,推开窗就能看到运河和彩色的房子。我相信,你们的画,会和这里的水一样美。”

走进房间,周苓立刻就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推开窗户,一股带着水汽的清风扑面而来,运河就在窗下,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荷叶,远处彩色的房子倒映在水中,偶尔有贡多拉缓缓划过,溅起细碎的水花。她转头看向陈迹,眼里满是惊喜:“陈迹,这里太美了,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陈迹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等明天,我带你去圣马可广场、叹息桥,还有布拉诺岛的蕾丝作坊,让你感受一下威尼斯的魅力。”他顿了顿,拿起放在桌上的画筒,“我们可以把《紫韵共生》的结尾,就画成这里的景色:薰衣草田的紫,顺着贡多拉的船桨,流进威尼斯的运河里,与水的蓝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颜色。”

“嗯!”周苓用力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构思起来。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画:淡紫的薰衣草花瓣从画的左侧飘,顺着水流,渐渐融入蓝色的运河中,水面上漂浮着一艘贡多拉,船上的两人依偎在一起,背景是彩色的房子和远处的钟楼,整个画面充满了浪漫与和谐的“共生”之美。

夜里,两人沿着运河散步。石板路被白天的雨水打湿,有些湿滑,陈迹牵着周苓的手,走在外侧,像在江南雨巷时那样,心翼翼地护着她。水面上漂着盏盏许愿灯,是当地情侣们放的,烛火在灯罩里轻轻摇曳,灯光映在周苓的眼底,像了一片星星。

“我们也放一盏吧。”她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陈迹,眼里满是期待,“就许……我们的画能让更多人懂‘共生’。”

陈迹笑着点头,弯腰从旁边的贩手里买了一盏许愿灯。灯是用彩色的纸折成的,上面画着简单的贡多拉图案。他点燃烛芯时,指尖不心蹭到了火焰,轻轻颤了颤。周苓立刻握住他的手,凑到嘴边吹了吹他的指腹,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和心疼:“怎么这么不心?”

“看你看得入了神,忘了注意。”陈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把灯递给她,“你来放,你的心愿更灵。”

周苓双手捧着许愿灯,轻轻放在水面上。灯借着水流的力量,慢慢漂向远处,烛火在夜色中越来越,最终变成了一个的光点,与天上的星星融为一体。陈迹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在她的耳后,带着温热的气息。运河的水声轻轻响着,像在为他们伴奏;远处传来的手风琴声,悠扬而浪漫,让人沉醉。

他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际,轻轻将她转过来,吻在她的眉尖,像雨滴在水面那样轻,那样柔。“今晚的水色,”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温柔,指尖轻轻解开她的风衣纽扣,“比普罗旺斯的紫更软,像你画里的雾。”

周苓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心里满是悸动。晚风带着运河的水汽,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却被他身上的温度驱散得无影无踪。她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只剩下这温柔的夜色和流淌的河水。

回到民宿时,月光正透过窗棂在床上,像一层薄薄的银纱。陈迹的指尖轻轻褪去周苓的衣服,动作轻柔得像在展开一幅浸过水的宣纸,生怕弄坏了一丝一缕的褶皱。他的吻从她的锁骨下,顺着腰线往下,像在画纸上细细晕染的墨,每一处触碰都带着水的柔——比威尼斯的运河更暖,比薰衣草田的雾更缠。

“周苓,”他的呼吸与她的交融在一起,声音里满是深情,“我们的大道,又多了种颜色。”

威尼斯的蓝,是流动的、鲜活的,是爱情的颜色,也是艺术的颜色。它与普罗旺斯的紫交融在一起,构成了他们“共生”理念最动人的底色。周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陈迹,眼里满是爱意与坚定。她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困难,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携手渡过,他们的艺术之路,也会像这威尼斯的水一样,永远流淌,永远鲜活。

然而,这份美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一早,当周苓和陈迹准备拿出画稿,去圣马可广场写生时,却发现放在画筒里的《紫韵共生》部分画稿不见了!画筒被打开过,里面只剩下几张无关紧要的草稿,而那些已经完成了大半的作品,还有他们精心构思的水城融合部分的草图,全都不翼而飞。

“怎么回事?画稿呢?”周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翻遍了整个房间,床底、抽屉、衣柜……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始终没有看到画稿的踪影。陈迹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他走到窗边,检查了一下窗户的锁扣,发现锁扣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昨晚有人潜进了房间。”陈迹的声音冰冷,眼里满是怒火,“肯定是赵彦!他在普罗旺斯没能得逞,竟然追到威尼斯来了!”

周苓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赵彦的偏执和狠毒,她是见识过的。在普罗旺斯,他破坏他们的画具,散布抄袭谣言;现在,他竟然偷走了他们的画稿,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想毁掉他们的作品,还是想窃取他们的创意,占为己有?

就在这时,民宿的门被敲响了,索菲亚老太太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慌张地:“不好了,我的孩子们,外面来了很多记者,还有一位名叫马可的画家,他你们窃取了他的创作成果,要你们给个法!”

“马可?”陈迹和周苓同时愣住了,他们根本不认识什么马可,更谈不上窃取他的创作成果。

“肯定是赵彦搞的鬼!”陈迹咬着牙,“他收买了当地的画家,故意诬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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