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代价(1/2)
夜色渐深,炎司告别了富岳夫妇后辗转回到自己住处。
就在走廊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对面鸣人住所的窗口仍透出昏黄的灯光,而几个小小的黑影正鬼鬼祟祟地聚在门前。
等会你去敲门,一个扎着冲天辫的男孩压低声音指挥着,手里晃荡着一桶红色油漆,我一听到动静就泼上去,动作要快!
可、可是...另一个瘦小的孩子声音发颤,我奶奶说他是九尾妖狐变的,会不会...
闭嘴!冲天辫男孩猛地一抖,油漆桶差点脱手,你这么说我都发毛了...但今天非得教训他不可!
炎司眉头一蹙,足尖轻点地面,身形掠过街道,稳稳落在孩子们中间。
啊!伴随着几声惊叫,油漆桶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鲜红的颜料在月光下像一摊血迹般刺眼。
三更半夜,炎司双手抱胸,影子将几个孩子完全笼罩,是想让我亲自送你们回家?他故意拖长了语调。
这些孩子们到底有些害怕大人的,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其中一个慌不择路差点撞上墙壁。
炎司望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哑然一笑。
这些年,他亲眼目睹村民对鸣人的态度逐渐恶化。
虽然三代目保证了基本生活所需,但那些刻意绕开的脚步、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甚至是孩子们恶作剧的油漆桶,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事实——这个孩子始终被排斥在村子之外。
他和鸣人也有过数次接触,但也维持的恰到好处,他对鸣人来说,就是一个比较友好的叔叔。
炎司不懂各村控制和测试人柱力的方式,所以对于鸣人的处境,他也只是在私底下偷偷关怀,明面上没有刻意去扭转。
关于人柱力的培养,各个忍村都有一套残酷却有效的经验。
云隐的严苛训练、岩隐的封闭式管理、雾隐的血腥选拔...这些方法背后都暗含着相同的逻辑:唯有在孤独与冷眼中淬炼出的心志,才能承受住尾兽的侵蚀。
过早的温暖反而可能成为致命的软肋,此刻的疏离或许正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
就像驯养猛兽,太近会受伤,太远又会失控,必须保持若即若离的平衡。
虽然很残酷,但这是一代代总结出来的经验,肯定是拥有一定道理的。
此刻,正在屋子里的鸣人听到动静,穿着睡衣大大咧咧的扒开门。
但走廊上,除了掉落的油漆桶外,空无一人,只有底下传来几声犬吠。
...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
火影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炎司正伏案批阅文件,笔尖在卷轴上沙沙作响。
一旁的沙发上,鼬正仔细擦拭着手中的苦无,两人偶尔交谈几句。
自从那夜开导后,鼬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变回了那个喜欢黏在师父身边的小徒弟。
师父,再不吃就凉了,母亲今天做了您爱吃的鲑鱼寿司。鼬将擦拭好的苦无收回忍具包,从身旁取出一个精致的漆木食盒。
食盒上还残留着些许温度,揭开盖子,鲜香的醋饭气息立刻弥漫开来。
炎司抬头,看着整齐排列的寿司,每一块都捏得恰到好处。
他不由会心一笑——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收到美琴特意准备的便当了。
作为母亲,美琴的心思单纯而细腻,她不过是想通过这些家常的温暖,维系宇智波一族与未来火影之间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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