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扭曲之道（1/2）

“冰神……竟然是他！”水神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恍然，数百年的困惑与姐妹反目的痛苦，此刻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她看向草神，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妹妹，我们都被他欺骗了……”

草神紧握着长枪，指节泛白，脸色变幻不定。真相的冲击让她坚固了数百年的信念堡垒出现了巨大的裂缝。但她依然倔强地昂着头，不肯轻易放下姿态：“就算……就算他有所隐瞒和扭曲，但他所展示的力量之路，并非虚妄！凌源在这些年的‘竞争’中，也确实变得更加强大！”

“那是以无数牺牲和分裂为代价的‘强大’！”罗忍不住开口，他强撑着站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看向草神，“草神大人，您看看这片大地！南北隔阂，战火不断，柱神力量失衡，甚至被虚空侵蚀！这真的是您想要的‘强大’吗？这真的是生命应有的繁荣吗？”

他再次举起手，虽然无法像刚才那样强行融合，但源水之滴与新生之芽依旧在他掌心散发着柔和而坚定的共鸣光辉：“真正的强大，应该是像这样，包容与坚韧并存，是万物共生，是内在的和谐与充盈！而不是外在的征服与毁灭！”

草神看着那光芒，又看了看脚下因神战余波而一片狼藉的荒野，以及远处依稀可见、曾因森之柱暴走而枯萎过的巨木之芯方向，翠绿的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挣扎和……一丝迷茫。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的声音，突兀地在空中响起：

“呵呵呵……真是感人至深的场面啊。数百年不见，我的两位‘姐妹’，还是如此……天真。”

随着话音，天空中的温度骤然下降，片片晶莹的雪花毫无征兆地飘落，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一个身影，在漫天飞雪中缓缓凝聚成形。

他身着一袭仿佛由万载寒冰雕琢而成的华丽铠甲，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却毫无血色，一双银白色的瞳孔如同极地冰原，冷漠地俯瞰着下方。他的出现，让周围的空间都仿佛被冻结，正是冰神！

“冰神！”水神和草神同时看向他，眼神中都充满了怒意。

“是你！你竟敢出现！”草神长枪直指冰神，虽然依旧愤怒，但语气中少了之前对水神的那种决绝，多了几分被欺骗的羞恼。

冰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扫过草神，又落在水神和罗等人身上：“我为何不敢？看到你们这副模样，真是令我……愉悦。”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尤其是你，我亲爱的‘草神妹妹’，看来你被这几个凡人动摇了呢。怎么，我为你指明的康庄大道，你打算放弃了吗？”

“你所谓的道路，建立在谎言之上！”水神怒斥。

“谎言？”冰神轻笑，“我只是……放大了某些可能性，展示了被你们忽视的‘真相’而已。生命本就充满竞争与淘汰，我不过是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加……高效和有趣。”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罗身上，银白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兴趣与……不易察觉的忌惮：“还有你这个凡人，很有意思。竟然能同时得到她们两个的部分认可，还试图玩弄‘调和’的把戏。可惜，平衡即是停滞，调和即是软弱。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破而后立！”

罗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所以你就不惜挑起神战，引发人乱，甚至可能引来了虚空的侵蚀？这就是你想要的‘破而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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