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偷偷摸摸，幡然醒悟（2/2）

李二没有吐血，但整张脸瞬间涨成了骇人的紫红色，额头上脖颈上青筋暴起，如同虬龙般狰狞可怖。

守在旁边的几名贴身内侍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齐刷刷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像风中筛糠。

“陛下息怒，陛下保重龙体啊。”

内侍们带着哭腔哀求，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却不敢上前触碰此刻显然已经失控的帝王。

李二根本听不见他们的哀求。

他眼眶眦裂，血红的眼球死死盯着天幕中顾焱那只即将玷污他心中圣洁之地的脏手，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逆贼，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

李世民咆哮着怒骂，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磨出来的。

“你怎敢……你怎敢用你那肮脏的爪子……去碰……去碰……”

李世民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廊柱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手背瞬间红肿起来，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他只感到无尽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冲撞，却找不到出口，这种隔着时空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观音婢清丽绝俗的容颜，浮现出她身着宫装时那端庄雍容的姿态。

而顾焱那猥琐的动作正如同最污秽的墨汁，试图泼洒在那纯净的画面之上。

“朕……朕要杀了你……朕一定要杀了你。”

“朕要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李世民像一头暴躁的雄狮，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意让跪在地上的内侍们几乎窒息。

内侍们吓得连哭喊都不敢了，只能拼命磕头，心中祈祷着那位后世的小祖宗千万别再做出任何刺激陛下的事情了。

整个后殿被一股压抑、狂暴、令人绝望的杀意所笼罩。

……

客厅里。

就在顾焱重新伸出手，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时。

他脑海中闪过长孙皇后那双温婉却又带着不容亵渎威仪的眼眸，以及刚刚她接过药袋时那复杂难言的神情。

“我在干什么？”

一个惊雷般的声音在心底炸响，强烈的羞耻感和自我唾弃如同冰水泼头，瞬间浇灭了他那点旖旎的冲动和好奇。

顾焱的手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了回来，仿佛那门把手是烧红的烙铁。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远离了那扇充满诱惑的玻璃门，抬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

顾焱感到脸上被揉的火辣辣的，心脏因后怕和自责而疯狂跳动。

“我肯定是疯了……”

他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自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刚才那鬼迷心窍的举动，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

顾焱做贼心虚的目光，再次飞快扫视了一圈客厅，尤其是主卧的门。

确认没有任何动静，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负罪感丝毫未减。

他再也不敢在客厅与阳台的边界多待一秒，仿佛那地方充满了诱惑的陷阱。

顾焱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溜回了沙发。

他把自己重重的摔进垫子里，用薄毯蒙住了头，试图掩盖那份无处遁形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