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统一之功，无人能比（2/2）

顾焱知道接下来这番话，将比之前任何言论都更具杀伤力，尤其是对坐在他面前的长孙皇后而言。

他斟酌着用词，语气尽量保持客观，但内容却无法不尖锐说道：

“长孙姐姐，首先我必须明确一点，在后世大多数人看来李二是一位有为的明君，他的贞观也是盛世。”

顾焱先定下基调，避免被直接认为是无脑黑。

“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四位皇后，继续开口说道：

“正因为他是明君，后世之人对他的要求和期待自然也更高。”

“我们会在他的功绩中寻找瑕疵，希望他能做得更好。”

“而很不幸，在历史上公认的明君中，李二身上的污点，确实是最多的。”

顾焱深吸一口气，开始逐条列举，每说一条都感觉客厅里的空气凝重一分。

“第一，继承法的问题，他开启了玄武门继承法的先例。”

”李二通过政变杀死兄弟，逼迫父亲来夺取皇位。”

“这个头一开，对后来的李唐皇室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导致历史上李唐宫廷政变异常频繁。”

“就连许多公主、皇后都想着造反，这在历史上的朝代中是非常罕见的。”

玄武门三个字一出，长孙皇后的脸色微微发白。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也是李世民无法洗刷的原罪。

“第二，个人私德与皇室风气，李二在纳妃方面……呃，接纳了弟弟巢刺王李元吉的王妃杨氏。”

“他的这种行为给后世李唐皇室开了个不好的头，导致李唐皇室在伦理上出了许多千古奇闻，在后世史书上也留下了脏唐的名声。”

脏唐二字一出，长孙皇后闭上了眼睛，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徐妙云和郑妃也皱起了眉头，伏寿更是吓得低呼一声。

“第三，自身教训未能吸取，他自己经历了玄武门之变深知皇子相争的残酷，却还玩起来养蛊，最终逼反了太子李承乾。”

“在我们后世很多人看来，太子李承乾本身资质并不差。”

“他的悲剧是巨大的遗憾，甚至被列为历史四大遗憾太子之一。”

“我们后世人还有一句话，相比较始皇帝和明太祖，李二的太子狗都不做。”

顾焱说到这里暂停了一下，让四位皇后先消化下这些信息。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能听到窗外隐约的车流声，以及伏寿极力压抑的抽气声。

徐妙云扶着长孙皇后的手微微用力，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冰凉和颤抖。

郑妃依旧沉默，但清冷的眸光在顾焱和濒临崩溃的长孙皇后之间流转，似乎在评估这些指控的分量。

顾焱的目光注视着长孙皇后，但他知道最致命的打击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