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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狩猎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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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眼底那片冰冷的暗火,灼灼燃烧,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有一种濒临毁灭般的、惊心动魄的决绝。

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顾云深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时间和地址,正是她昨日在更衣室对他发出的邀约——

「明晚八点,汀兰水榭,静候。」

沈清澜盯着那行字,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冷、极艳的弧度。

狩猎,开始了。

指尖触上冰冷的门把手,身后那令人窒息的露台空气仿佛还粘在皮肤上。沈清澜深吸一口气,将那滔天的恨意与蚀骨的冰冷一同压进眼底最深处,唇角甚至牵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脆弱疲惫的弧度,这才推开了通往宴会厅喧嚣的门。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虚伪的繁华如同一张巨大的、温暖的网,瞬间将她包裹。她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那几道烙在她身上的视线——父亲的审视,姑母的“关切”,还有……陆允辰的。

他正与几位叔伯谈笑风生,侧影挺拔,姿态优雅,是无可挑剔的世家公子模样。仿佛刚才露台上那场几乎将她撕裂的对话从未发生。沈清澜垂眸,避开他的目光范围,想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找个角落喘息片刻。

“清澜。”温润的嗓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旋即放松,抬起头,对上陆允辰不知何时走近的身影。他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眉头微蹙:“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有点闷,出去透了透气。”她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的、细微的沙哑,像一个受了惊吓努力维持镇定的女孩。

陆允辰很自然地伸出手,虚虚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往旁边安静的休息区走去。“我让侍应生给你拿杯温水。”他的动作温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仿佛她已是他划定范围内的所有物。

就是这片刻的靠近,他微微俯身与她低语时,西装内袋里滑出的那块系着黑色绳结的帝王绿无事牌,在她眼前清晰地晃过。

墨色绳结,顶级的帝王绿材质,光洁无纹的牌面……以及,那左下角一处极其细微的、不规则的微小缺口。

沈清澜的呼吸骤然停滞,血液仿佛在瞬间冻住。

她颈间贴着皮肤的那枚小小的、同样是帝王绿材质的平安扣,内缘也有一处完全吻合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磕损痕迹!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据说是当年外祖父赠予母亲的及笄礼,原本是一对,另一块……母亲曾说,要留给未来最重要的……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她几乎弯下腰去。

不是巧合。

陆允辰心口佩戴的,是另一块!他将母亲珍视的、象征着祝福与完整的遗物,一分为二,一块碾碎成联姻的粉尘,一块佩戴在自己身上,作为对她无声的警告与所有权宣告——她的完整与否,她的过去与未来,都由他来定义!

“怎么了?”陆允辰敏锐地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揽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目光探究地落在她骤然失血的脸上。

就在这时,父亲沈兆安和姑母沈玉梅也适时地“发现”了他们,端着得体的笑容走了过来。

“允辰,清澜,怎么躲到这里说悄悄话了?”沈玉梅笑容和煦,目光却在沈清澜脸上细细刮过,像是要找出任何一丝不妥的痕迹。

沈兆安则看着陆允辰揽住女儿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精光,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清澜年纪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地方让允辰你不快,你多担待。”这话看似维护,实则将她置于需要被包容、被审视的弱势地位。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父亲关切的面容,姑母伪善的笑容,与露台上顾云深手机里那张母亲步入书房的监控截图,与陆允辰胸前那冰冷的无事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勒得她几乎窒息。

他们都是刽子手!用母亲的命,用她的未来,去填补他们贪婪的欲壑!

胸腔里暗火焚烧,恨意如同岩浆奔涌,几乎要冲破那层薄弱的平静外壳。她猛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混沌的头脑获得一丝清明。

不能失控。至少,不能在这里,不能在此时。

她抬起眼,眼底那片惊涛骇浪已经被强行压下,只余下一点被长辈打趣后的、恰到好处的羞涩与无措,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从陆允辰的臂弯里脱开半分,声音轻软:“爸爸,姑妈,你们别取笑我了。陆先生只是看我有点不舒服,关心一下。”

她主动将陆允辰的举动定义为“关心”,而非亲密,姿态放得低,语气温顺,完全符合一个在联姻对象和长辈面前有些局促的、乖巧的世家女形象。

陆允辰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似是满意,又似是……更深的审视。他顺着她的话,对沈兆安和沈玉梅温言道:“伯父,姑母言重了,清澜很好。”

沈兆安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显然对陆允辰的态度极为受用。

沈玉梅则亲热地拉起沈清澜的手,轻轻拍着:“这就对了嘛。我们清澜就是太要强,有时候钻牛角尖,有允辰在身边开解着,我们也放心。”她的手指温热,却让沈清澜感到毒蛇爬过般的粘腻。

她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任由沈玉梅握着,甚至还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像是默认了这份“关怀”。

在这场伪善的包围中,她以淬冰的平静,接下了这第一回合的交锋。扮演着温顺的,可供评估的联姻对象。

宴会仍在继续,笑语喧哗,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死寂与对峙从未发生。沈清澜端着那杯陆允辰让侍应生送来的温水,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透那颗早已冰封的心脏。

她目光放空,落在窗外沉沉的夜幕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的,却是顾云深最后那带着一丝被打乱节奏的细微表情,以及自己发出的那句——

“明晚,老地方。我希望听到你……关于这张照片,更深入的‘分析’。”

那不是求救。

那是战书。

一枚染血的、淬了火的棋子,被她牢牢握在手中,刀尖已然调转。

万丈深渊就在脚下,但她已决意,拉着所有背叛者,一同坠落。这浮华喧嚣的宴会厅,不过是坠落前,最后的、虚伪的序曲。她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水杯,水面倒映着水晶灯破碎的光影,也映出她眼底那片冰冷而决绝的、焚尽一切的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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