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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因不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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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看任何人的反应,她微微颔首,转身,提着裙摆,在一片窃窃私语中,从容地离开了音乐厅核心区域。

她直接走向地下停车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空间里回响。演了一晚上的戏,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

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她停下,没有回头,声音冷硬:“戏演完了,顾医生可以离开了。”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住。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攫住她的手腕,将她猛地向后一拉,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车身。

顾云深将她困在车身与他温热的胸膛之间,一只手仍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骨骼生疼。他俯视着她,廊灯在他头顶投下晦暗的光影,让他整张脸都陷在明暗交界里,唯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眼底有什么东西正在寸寸碎裂。

“你以为,”他开口,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我刚才是在演戏?”

沈清澜心脏狂跳,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不然呢?扮演一个尽职尽责、防止病人被‘趁虚而入’的心理医生?”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荒凉和某种濒临决堤的情绪。

“沈清澜,你真是……”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上一次那个带着试探与绝望的吻。

这是一个带着怒意、不甘、和某种濒临失控的掠夺。他的唇舌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不容拒绝地深入,席卷着她的一切感官。浓烈的松木香气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如同他本人一样,带着侵略性将她密密包裹。他的手指插进她脑后的发丝,扣紧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

她本该挣扎,推开,给他一耳光。

可在唇齿交缠的激烈对抗中,她再一次清晰地尝到了那丝深藏其间的、近乎绝望的痛苦。

就是这一丝绝望,让她僵在了原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所有的算计、警惕、愤怒,似乎都在这个粗暴而真实的吻里被短暂地剥离。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心跳,能感受到他箍在她腰间手臂的微颤。

当他终于松开她时,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唇瓣又麻又痛,带着血腥气。

她抬手,指尖轻触自己红肿发麻的嘴唇,声音都在发抖:“这又能证明什么?证明你对我这个‘病人’产生了不该有的兴趣?还是证明你作为一个猎手,却对猎物动了心?”

他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伤,眼底翻涌的痛苦骤然大盛,猛地后退了半步,第一次在她面前,显露出如此清晰的狼狈。

“沈清澜,”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告诉我!”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上前一步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妈妈去世后突然出现?告诉我你档案里空白的两年去了哪里?告诉我——”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刚才那个吻,到底算什么?”

他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倔强抿紧的唇,眼中的风暴一点点平息下去,最终,又变回了那个深不可测、情绪难辨的顾医生。

“真相,”他轻轻挣开她的手,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疏离,绕过她,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往往丑陋得超乎想象。”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回程的路,比来时更加死寂。

车内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的光影。谁也没有开口,方才停车场的激烈对峙,像一场幻梦,只留下唇上的刺痛和心口的窒闷,证明着它的发生。

车子平稳地停在她公寓楼下。

沈清澜解开安全带,手指搭上门把手,低声说了句:“谢谢。”

就在她准备推门下车的瞬间,他的声音自身侧响起,低沉地砸在凝固的空气里。

“下周三的深度诊疗,取消吧。”

她动作一顿,霍然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昏暗光影里的侧影。

“为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因为你害怕了?害怕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诊疗室里,你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侧脸线条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冷硬,像是用最坚硬的石头雕琢而成,没有一丝柔和。

静默在车厢内蔓延,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因为我开始不确定,”他顿了顿,似乎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最终的诊断报告上,被判定为‘失控’的那个人会是谁。”

话音落下,车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落了锁。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没有给她任何再追问的机会,在她呆滞的目光中,猛踩油门,黑色轿车如同离弦之箭,决绝地驶入浓稠的夜色,迅速消失不见。

沈清澜独自站在原地,夜风吹起她微乱的长发,带来阵阵凉意。

唇上还残留着他粗暴亲吻后的温度和气息,带着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而耳边,反复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像魔咒一样箍紧了她的心脏。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亮起,是沈星辰发来的最新信息,冰冷的光映亮她失神的双眼。

「姐,苏苑当年的主治医生,三天前移民了。我查了航班,是顾云深亲自去机场送的。」

她看着那两行字,又想起顾云深吻她时那近乎绝望的眼神,想起他提及“丑陋真相”时的平静,想起他取消诊疗时,那双握住方向盘、骨节泛白的手。

一个清晰而可怕的猜想,彻底浮上心头,让她手脚冰凉。

如果这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从一开始,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就是错的?

下周三的诊疗室,那个他试图取消的、可能让两人一同沉沦的陷阱,她非去不可。

夜风更冷了,她抬手,轻轻按住自己依旧滚烫,却带着痛意的嘴唇。

那里,藏着一个关乎真相,也关乎沉沦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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