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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是什么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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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已起。

而我放在膝上的手,指尖正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手机屏幕。屏幕漆黑,映不出我此刻的表情。

下一步,该把这枚石子,扔向哪个方向,才能激起更大的风浪?

是时候,去会一会那位,约了我进行“深度治疗”的猎人了。我想知道,当他发现,他眼中的猎物,不仅亮出了獠牙,还试图反过来,咬住他的咽喉时,他那张清冷禁欲的面具下,是否会露出一丝……我想要的裂痕?

暖房角落的寂静,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我与不远处那群虚情假意的喧闹隔绝开来。指尖下的手机屏幕依旧漆黑,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那里藏着我反击的第一枚武器——星辰恢复的监控片段。后背那道来自沈玉梅的怨毒视线,几乎要凝成实质,但我只是端起那杯清水,浅浅啜饮,喉间的干渴被冰凉的液体抚平,连同胸腔里那簇微弱的火苗,也一同冷静下来。

猎人约见了猎物。

那么,猎物该以何种姿态,去赴这场名为“治疗”的鸿门宴?

三天后,我站在顾云深那间极具设计感的诊疗室外。纯白的墙壁,线条冷硬的家具,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又疏离的雪松气息。这里不像一个治愈心灵的港湾,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无菌的角斗场。

他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逆着光,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勾勒出他清隽的侧影和利落的下颌线。白大褂一丝不苟,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禁欲感十足,却也无形中筑起一道高墙。

“请坐,沈小姐。”他抬眸,目光落在我身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专业性的审视。

我依言在他对面的扶手椅坐下,姿态放松,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与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没有像往常那样,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注视,或者流露出任何不安。我的目光迎上去,不闪不避。

“顾医生今天想聊什么?”我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顾云深指尖夹着一支昂贵的钢笔,无意识地在病历本上轻轻点了一下,很细微的动作,若非我一直留意,几乎会错过。“看起来,你最近休息得不错。”他避开了我的问题,选择了陈述,语气平淡,却像是一种试探。

“或许吧。”我微微弯起唇角,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毕竟,听医生的话,总是没错的。不是吗?”

他的眼神几不可查地凝滞了一瞬,仿佛在我脸上寻找着什么破绽。房间里只剩下空调系统低沉的运转声,以及我们之间无声流动的、紧绷的空气。

“上次我们谈到,你对于晚宴上的一些‘记忆片段’,仍然感到困扰。”他终于切入正题,语调放缓,带着惯有的、诱导性的温和,“那些画面,最近还会频繁出现吗?”

来了。

我放在膝上的手,指尖轻轻蜷缩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记忆……有时候很有趣,顾医生。你以为模糊的,它可能在某一个瞬间,变得异常清晰。”我顿了顿,观察着他的反应,“比如,我最近忽然想起,晚宴那天,后台的灯光似乎比前厅暗很多,空气里……除了香槟和食物的味道,好像还混着一种特别的香水味。”

我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没有错过他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分。他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哦?什么样的香水味?”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似乎比刚才慢了半拍。

“说不清。”我故作思索,指尖轻轻抵着太阳穴,“有点像木质香调,但后调又带着点……”我故意停顿,看着他,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危险的意味。”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顾云深没有立刻接话。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两口古井,试图将人吸入。我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角力。他在评估,在权衡,在判断我这句话,究竟是病人无意识的呓语,还是……蓄意的挑衅。

几秒后,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很淡,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听起来,像是一款很特别的香水。或许,是你当时情绪紧张,产生的关联记忆。”

他在试图引导,试图将一切拉回他熟悉的“病情分析”轨道。

但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可能吧。”我顺着他的话,语气轻飘飘的,随即话题猛地一转,像一把出其不意的匕首,“说起来,顾医生,我一直很好奇,像您这样优秀的心理专家,在判定一个人‘精神不稳定’时,所依赖的……除了病人的主观叙述,会不会也包括一些客观的……视频证据呢?”

“视频证据”四个字落地,如同惊雷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顾云深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虽然只有一瞬间,他就恢复了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但我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诧,以及一丝被冒犯的、冰冷的怒意。

他身体微微前倾,无形中带来了更强的压迫感。“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迎着他骤变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兴奋的战栗。猎物的獠牙,终于擦过了猎人的皮肤。“只是偶然得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想着或许顾医生会感兴趣。毕竟,您一直那么……‘关心’我的病情。”

我甚至没有拿出手机,只是用语言,将一枚无形的石子,精准地投掷到了他的面前。

他沉默了,长久地沉默着。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要剥开我的皮囊,直视内里真实的想法。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而危险,雪松的清冷香气里,仿佛混入了一丝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向我走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而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俯下身,一手撑在我座椅的扶手上,这个距离已经突破了安全的社交界限,充满了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沈清澜,”他叫我的全名,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耳语的质感,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我的耳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仰起头,能清晰地看到他衬衫领口下锁骨的线条,闻到他身上那股更浓郁的、带着压迫感的雪松气息。我的后背紧绷,指甲悄然掐入掌心,但我的目光没有退缩。

“顾医生以为呢?”我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却并非源自怯懦,“一个被诊断为‘精神失常’的人,做什么……不都是合理的吗?”

我们离得这样近,近到我能数清他低垂的眼睫。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探究、警惕,还有一丝……被我挑起的,近乎狩猎般的兴味。他那张清冷禁欲的面具,此刻终于裂开了缝隙,露出了底下真实的、危险的底色。

他凝视着我,良久,忽然抬起手,指尖并未触及我的皮肤,却悬停在我的脸颊侧,仿佛在感受我那无法完全掩饰的、急促的呼吸所带来的微弱气流。

“看来,”他薄唇微启,声音喑哑,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我的病人,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那么,当猎人发现猎物不仅亮出了獠牙,还敢直视他的双眼,甚至试图在他的领域里,划下自己的界限时,这场危险的游戏,究竟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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