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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今天,我们为被害的卡洛斯哀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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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娜站在高台上,素白丧服的下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手里的悼词被雨水打湿了边角。

她的声音透过魔法魔法传出去,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沉重。

念完悼词,她的话锋突然一转,语气顿时犀利了起来:

“今天,我们为被害的卡洛斯将军哀悼,明天,我们就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萨丁王国不会允许对我国领土领海的入侵,或对政治的干涉!”

“我们伟大的国家,拒绝屈服。”

“共同的损失,让我们更加团结一致!”

“我们王国联邦的朋友们,要为可耻共谋刺杀卡洛斯将军,做出回答!”

语毕,全场肃静,只有雨声哗哗作响。

然后,不知是谁先喊出了一嗓子:

“为卡洛斯将军报仇!”

“让他们血债血偿!”

“女王陛下万岁!”

呼喊声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广场。

人群的情绪被巧妙地引导、放大,悲伤化为愤怒,迷茫化为坚定的方向。

玛丽娜站在高台上,任由雨水冲刷,她看着台下群情激愤的场面,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满意。

葬礼变成了誓师大会,卡洛斯的棺椁尚未入土,却已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矛,指向了她早已选好的目标。

仪式在一种近乎狂热的氛围中结束。

玛丽娜在温苪丝和小堇的护卫下,沉默地穿过依旧激动的人群,返回王宫。

马车里燃着暖炉,驱散了雨气带来的湿冷。

玛丽娜解下沾着泥水的披风,随手递给小堇,指尖却仍残留着雨水的凉意。

“瓦莱利安家的那些旧臣们,联系上了多少?”

小堇接过披风搭在炉边,语速平稳地回话:

“回殿下,目前联系上十七位,都是先王时期被贬出王都的大臣,他们得知您上位之后,都表示愿意辅佐您。”

这些被她的父亲、已故的老国王或贬黜、或边缘化的旧臣,大多颇有才干,只是或因政见不合,或因派系斗争,远离了王都的权力中心。

如今,她这位新女王伸出了橄榄枝,他们自然是愿意回来的。

尤其是在两位王子身亡、她即将正式加冕的这个微妙时刻。

“十七位......比预想的要多一些。”

玛丽娜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告诉他们,王都需要他们,我也需要他们的经验和忠诚,让他们尽快秘密返回王都,我会让温苪丝安排可靠的人接应。”

“是,殿下。”

小堇点头,迅速记录下来。

“还有,”

玛丽娜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重点留意其中......对财政、律法和军事有所擅长的,新朝初立,百废待兴,钱袋子、刀把子和规矩,这三样最要紧。”

“明白。”

小堇心领神会,殿下这是要迅速搭建自己的核心班底,掌控最关键的国家机器。

马车驶入王宫,早有侍从撑伞等候。

玛丽娜下车,径直走向自己的临时书房,温苪丝如同沉默的影子,紧随其后。

书房内文件堆积如山,大多是战后的伤亡统计、物资调配以及各地送来的、语气各异表示“恭顺”的信函。

玛丽娜走到书桌后坐下,却没有立刻处理政务,而是看向温苪丝。

“你的伤怎么样了?”

温苪丝下意识地垂了垂左臂,指尖在绷带边缘攥了攥,才低声回话:

“回殿下,不碍事了,只是偶尔动的时候,绷带下会有点发紧。”

话刚说完,抬臂时还是没忍住顿了一下。

昨夜处理密信到后半夜,胳膊撑着桌面太久,魔纹反噬的灼痛感又冒了出来,只是她没说。

玛丽娜却眼尖地捕捉到那瞬间的僵硬,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轻轻按住她的左肩:

“别硬撑,我看看。”

温苪丝身体一僵,想往后退,却被玛丽娜的手稳稳按住。

指尖带着刚握过暖炉的温度,透过绷带渗进来,竟奇异地压下了几分灼痛。

她垂着头,能看见玛丽娜素白的袖口扫过自己的手臂,连布料上绣的细小藤蔓花纹都看得清,耳尖又开始发烫。

“绷带缠得太紧了。”

玛丽娜指尖顺着绷带边缘摸了摸,语气里带着点责备。

“你总怕别人看出里面的魔纹,把自己勒得这么紧,伤口怎么好得快?”

说着,她示意温苪丝坐下,转身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卷新的纱布和一小罐药膏。

“转过去,我帮你重新缠。”

温苪丝乖乖转身,后背绷得笔直。

玛丽娜解开旧绷带时,动作很轻,生怕扯到伤口。

绷带滑落的瞬间,淡紫色的魔纹在烛光下显出来,像缠绕在臂膀上的藤蔓,末端还带着点未消退的泛红。

玛丽娜指尖蘸了点药膏,轻轻涂在魔纹泛红的地方,动作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我听说魔族的皮肤对草药更敏感,这药膏里加了紫菀绒,你试试会不会觉得痒。”

指尖轻轻打圈揉开药膏,淡紫色的魔纹像是被暖意裹住,原本针扎似的灼痛慢慢散了,只剩一点细微的麻痒。

“不......不痒。”

温苪丝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被药膏化开的细微声响盖过。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

“这......”

温苪丝的指尖在衣摆上抠出一道白印,头垂得更低,连颈后的发梢都透着红:

“是......是药膏太暖了,渗到皮肤里,有点烧得慌。”

这话半真半假,药膏的暖意是实,可心口那团烧得她指尖发麻的火,分明是刚才玛丽娜凑过来时,呼吸扫过她额角的温度。

玛丽娜没戳穿,指尖捏着纱布末端,轻轻在她臂上打了个结。

结打得松松的,还留了点余地,怕勒着她刚涂了药的皮肤。

她绕到温苪丝面前,蹲下身,仰头看她。

烛光落在玛丽娜眼底,像盛着点碎星,没了平时处理政务时的锐利,只剩软乎乎的笑意:

“其实这魔纹挺好看的,像西院爬墙的紫藤,比王宫绣娘绣的花纹鲜活多了。”

温苪丝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

活了这么大,没人说过她的魔纹“好看”,要么是恐惧,要么是嫌恶。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淡紫色的纹路是见不得人的印记,藏了十几年,藏得连自己都快忘了它原本的样子。

“您......您别取笑属下了。”

她慌忙又低下头,耳尖红得快滴血。

“没取笑你。”

玛丽娜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把它裹得严严实实的,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这是我特许的,我的贴身侍卫,戴什么标记,轮不到别人置喙。”

她特地加重了“我的”两字,话语之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话像块暖石,砸在温苪丝心上,沉得踏实。

她攥着衣摆的手慢慢松开,布料上的褶皱舒展开来,连呼吸都比刚才顺了些。

玛丽娜转身拿起桌上的空瓷碗,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她:

“对了,明天去接福特他们,你不用穿那身黑甲,就穿你上次那件灰布常服,福特是个老顽固,见不得人穿得太张扬,你随和点,他反而愿意跟你多说两句。”

“属下记住了。”

她站起身,想躬身行礼,又怕扯到刚缠好的纱布,动作僵了一下。

玛丽娜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

“别绷这么紧,你是我的侍卫,不是宫里的木偶。”

她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又回头叮嘱。

“今晚别再熬夜处理密信了,你的伤没好利索,要是明天接人的时候胳膊抬不起来,福特该以为我苛待下属了。”

温苪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玛丽娜知道她昨夜熬到后半夜,想来是小堇嘴快,或是她今早揉胳膊的动作被看见了。

“属下......不会了。”

她声音低低的,却带着点郑重的承诺。

门被轻轻合上,房间里又只剩壁灯的微光。

温苪丝抬手摸了摸臂上的纱布,纱布是暖的,药香还在鼻尖绕着,连带着那淡紫色的魔纹,都好像真的没那么可怕了。

门外,玛丽娜回味着温苪丝那脸红的样子,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碰过她耳廓的温度,那点发烫的触感像沾了蜜的糖,在心里慢慢化开来。

进展不错,但还远远不够。

不过没关系,她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你是属于我的,也永远、只能属于我。

明天见,我的小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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