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2)
思及此,
刘海中心中也生出几分忧虑。傻柱,先别急。他开口道,
既然老易已经认错,没必要非把他送进去。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壹大爷,对这个院子总有些贡献。
不如这样,就让老易赔钱吧。
也算给他个教训。
提到赔偿,众人立刻来了兴致。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
最终确定为一千元!
围观的人们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这易忠海还真是个财主。
而且......
众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古怪。
上次钻菜窖,贾张氏就从易忠海那里拿了四百块。
这次傻柱又要来一千元。
也不知这究竟是财神爷,还是什么别的了。
两次都是因为秦淮茹的事。
总之,大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易忠海掏钱后,
人们各自散去。
这深更半夜的,外面实在冷得够呛。
只有贾张氏回到家后,
心疼得直跺脚。
她突然觉得,上次要得太少了。
凌晨天还未亮,易忠海便悄悄出了门。
昨夜的冲突令他颜面尽失,更不愿面对院里的邻居。
何况,傻柱那顿狠揍让他浑身疼痛难忍,脑袋破了口子,胳膊更是钻心地疼。
他咬牙熬到天亮,才拖着身子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发现头上只是皮外伤,撒了药粉便算处理完毕。
可右臂情况不妙——脱臼了。
听说是夜里摔的,医生都忍不住惊叹:“您可真能忍!”
包扎完毕,易忠海没回家,径直去了轧钢厂。
他不想见一大妈。
往常闹矛盾,他总是占理的一方,毕竟一大妈生不出孩子。
但如今接二连三的丑事被撞破,他再也硬气不起来。
一次或许是误会,次数多了,只能证明他德行有亏。
车间里,易忠海心里堵得慌。
曾经的他在院里说一不二,现在却成了笑话。
工友们虽未明说,但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无一不在提醒他:昨夜的事已传遍全厂。
秦淮茹那边同样不好过,众人看她的眼神也古怪得很。
憋着闷火,他借题发挥,冲一名请假未到的组员发难:“毫无纪律性!对工作半点责任心都没有!”
旁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迁怒。
正骂着,门卫突然在车间门口喊:“易师傅!您老伴晕倒送医院了,快去看看!”
消息传开,众人面面相觑。
方才他还斥责别人因家事请假,转眼自己竟遇上同样的事。都愣着干嘛?干活!”
易忠海铁青着脸喝道,脚下却半步未动。
易忠海早知妻子患有心脏病,往日发作时也没太在意。
但这次情况不同,临近午时传来噩耗——一大妈正在医院抢救,生命垂危。
这个素来注重颜面的八级钳工,此刻却仍在车间主任面前煞有介事地履行请假手续。
工友们冷眼旁观,谁都看得出这个伪君子在生死关头还惺惺作态。
直到傍晚时分,四合院的槐树梢头挂满暮色,一大妈终究没能熬过这场劫难。
院子里弥漫着罕见的哀戚。
这位四十出头却无法生育的妇人,生前总是弓着背挨着墙根走,见人就挤出温顺的笑。
三大娘抹着眼泪对街坊念叨:多好的妹子啊,昨儿还帮我纳鞋底呢。胖迪和囡囡站在穿堂风口,想起上次晾衣绳断了是一大妈悄悄帮她们重新系好。老天专挑善人收。苏平安突然冷笑,你们真当她是病死的?他盯着中院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木板看见易忠海假模假式擦眼泪的样子。
有些话没说出口:那些深夜里压抑的啜泣,丈夫和年轻寡妇说不清道不明的往来,才是真正的催命符。
夜风卷着纸钱灰在青砖地上打转,像极了活着时从不敢放肆的叹息。
也有人认为,一大妈这次犯病是被易忠海给气的。
虽然她一直有心脏病,可很久没发作了,偏偏昨晚易忠海又被傻柱抓现行耍流氓,紧接着她就病倒了,要说和易忠海没关系谁信?
还在住院期间,易忠海就急着操办丧事。
这些年他压根没把一大妈当回事,只当是使唤佣人。
院里邻居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吭声——毕竟眼下提倡红白事从简,易忠海打着响应号召的旗号,自然挑不出错。
匆匆火化安葬后,众人看着他那副嘴脸,都明白这老东西就是懒得装模作样了。
四合院近来丧事接二连三:贾东旭走了,聋老太没了,现在又搭上个一大妈。
闫埠贵嘀咕着院里风水犯冲,撺掇傻柱办喜酒冲喜:柱子啊,你和秦淮茹领证可不该悄么声的。
虽说她二婚,你可是头婚!摆几桌既显得体面,也让厂里同事都知道你成家了。傻柱正犹豫,许大茂那边倒抢先有了动作。
钱芳带着俩孩子直接搬进了四合院。
自打一大妈出事,许大茂就绷紧了弦——易忠海这条老狗当年指使傻柱害他绝户,如今肯定又要作妖。
与其夜长梦多,不如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钱芳也干脆:横竖都是过日子,婚礼补办就成。
这个外地女人退了出租屋,领着儿女住进了许大茂家。
早点儿清净下来对她也是好事。
周末清晨,许大茂就出了门。
中午时分,他带着钱芳和两个孩子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几个包裹。
那显然是钱芳的家当。
最近院子不太平,连闫埠贵都没去钓鱼,只在院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