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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银钱与军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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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的军需库前,士兵们排着队领冬衣,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短暂的雾。老张捧着账本,一笔一划地记着:“李三,新棉甲一件、羊毛袜两双;王五郎,护膝一对、冻疮膏一盒……”

阿古拉站在廊下,看着士兵们接过东西时眼里的亮,忽然转头对承锐笑:“你看,省下的钱花在这里,比摆宴席实在多了。”

承锐正帮着搬木箱,闻言擦了擦额头的汗。那笔本要花在婚宴上的银钱,被他换成了二十车棉花、五十坛烈酒和三百副护具。昨夜他带着亲兵去库房盘点,见角落里堆着去年的旧棉甲,里子的棉絮都板结了,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硌着——去年冬天,有个新兵就是穿着这样的甲胄,在哨卡冻得失去知觉,差点没挺过来。

“将军,这冻疮膏是长安新药吧?闻着比去年的香!”一个脸上带疤的士兵举着小瓷盒,笑得露出两排白牙。他叫赵虎,去年在雪地里守了三天三夜,耳朵冻得流脓,现在说起话来还带着点含糊。

“好用就多领一盒,给你同帐的兄弟分着用。”阿古拉递过一小罐药膏,“这是用麻油和蜂蜡熬的,比往年的方子润些,记得睡前抹。”

赵虎接过来,使劲点头,转身就给同伴炫耀:“看见没?将军夫人亲自给的!”惹得周围一阵哄笑,连寒风都仿佛柔和了些。

军需库的门被推开,承锐扛着几捆羊毛毯进来,肩上落了层薄雪。“南边运来的这批料子,比去年厚三成。”他把毯子扔在堆得像小山的物资上,对老张道,“给巡逻队多留十床,他们夜里站哨,裹着这个能暖和点。”

老张应着,翻出账本给承锐看:“将军,办婚宴省下的银钱还剩不少,我按您的意思,给伙房添了口新铁锅,还买了三十只羊,今晚给弟兄们炖羊肉汤。”

“再去买些红糖,”阿古拉忽然开口,“熬姜茶喝,驱寒。”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红糖姜茶比什么补品都管用,尤其在风雪天里,喝一碗浑身都暖透了。

正说着,有士兵来报,说西坡的哨卡漏风,夜里冻得人直打颤。承锐当即拍板:“把给文官们预备的厚毡子挪过去,先给哨卡铺上。”

“那怎么行?”老张急了,“ 御史台的人要来巡查,没厚毡子招待……”

“他们坐马车来,冻不着。”承锐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哨卡的弟兄们整夜站在风里,少块毡子都可能冻出病来。去搬吧,出了事我担着。”

阿古拉跟着去西坡时,见士兵们正七手八脚地铺毡子。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似的,可没人抱怨,反而哼着小调哼哧哼哧地干活。有个年轻的士兵见阿古拉来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夫人,您怎么也来了?这儿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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