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十八捷报,声震狼山(2/2)
跨骏马,执长枪。
十七捷,锐气扬,
十八胜,镇边疆!”
声音越来越响,从校场传到营房,从营房传到山脚的村落。柳溪村的百姓们听到歌声,也跟着拍手附和,连孩童都学着唱:“保家卫国守边疆,狼山从此不遭殃!”
萧景琰刚抄完新的兵书,听到歌声,放下毛笔走到帐外。只见沈青梧正被士兵们围在中间,他们举着她的佩剑,将她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欢呼声震得连帐顶的积雪都落了下来。
她的玄甲上还沾着血,脸上却笑开了花,像个得了糖的孩子,哪里还有半分战场上的凌厉?萧景琰站在远处看着,忽然觉得这歌谣唱得真好——她何止是赛儿郎,她比许多男儿都更有风骨,更懂守护的分量。
傍晚的庆功宴上,张猛抱着酒坛,非要给沈青梧敬酒:“校尉!老臣活了大半辈子,没服过谁,就服你!这十八场胜,够北狄消停十年了!”
沈青梧接过酒碗,却没喝,只是举着碗对着全军将士:“这酒,敬弟兄们!敬死在沙场的袍泽!敬身后的长安!”
“敬长安!”全军齐声呐喊,声浪冲上云霄,连狼山的积雪都仿佛被震得融化了几分。
萧景琰看着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明白,这狼山的风,吹硬了她的铠甲,却吹软了她的心;这十八场胜利,不仅守住了边疆,更让“沈青梧”这三个字,成了狼山最坚实的脊梁。
夜色渐深,歌谣还在校场回荡。沈青梧靠在烽火台上,望着漫天星子,忽然轻轻哼起那首歌。萧景琰走过来,递给她一件披风:“风大。”
她接过披上,指尖触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
“他们唱得不对。”沈青梧忽然说。
“嗯?”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她望着校场的火光,声音很轻,“是弟兄们用命拼出来的,是你帮我抄书、算粮草的功劳,是所有守在这里的人,一起赢的。”
萧景琰笑了,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十八捷”三个字,是他用刻刀一点点凿的。“那这个,就当是所有人的军功章。”
沈青梧接过木牌,指尖抚过凹凸的刻痕,忽然觉得,这狼山的春天,是真的来了。而那首歌谣,会像这春风一样,年复一年,吹遍边疆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