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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军营初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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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的风,比长安凛冽十倍。

沈青梧勒住踏雪时,关口的城楼正沐浴在残阳里,青砖上的斑驳血迹尚未洗尽,混着风沙,透着一股呛人的铁锈味。守关的士兵见了她这一身装束,又看她身后跟着个老仆,先是警惕,待验过文书,脸上便多了几分古怪——谁也没料到,沈将军家派来的“男丁”,竟是个梳着短发、身形单薄的少女。

“随我来吧。”领头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转身,脚步声在空旷的关道上敲出闷响,“张副将在中军大帐等着。”

沈青梧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沈忠,指尖已被冻得发僵。她拢了拢披风,目光扫过城墙垛口——那里的箭簇还插在砖缝里,墙根下堆着半融的雪,混着污泥,竟有几分发黑。这便是祖父镇守了三十年的雁门关,是父亲兄长们战死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浸着血与沙。

中军大帐设在营地中央,帆布帐篷上打着补丁,边缘被风撕扯得发毛。帐外立着十几个亲兵,个个身形魁梧,见了沈青梧,目光里的轻视几乎不加掩饰,交头接耳的低语顺着风飘过来:

“这就是沈老将军的后人?看着还没马高呢。”

“听说长安城来的,细皮嫩肉的,怕不是来送死的?”

帐帘被猛地掀开,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走了出来。他约莫四十岁,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身上的铠甲沾着尘土,眼神像鹰隼般锐利,正是副将张猛——当年曾跟着沈威出生入死,论资历,在军中无人不服。

“你就是沈家派来的?”张猛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石,目光在沈青梧身上扫了一圈,从她齐耳的短发落到她攥着缰绳的细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老将军真是没人了?竟让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领军?我看你连刀都提不动,还想守雁门关?”

他身后的亲兵“嗤”地笑出声,连那引路的士兵也别过脸,显然觉得这话虽糙,却在理。

沈忠气得脸色涨红,上前一步想辩解,却被沈青梧按住了。她抬眸看向张猛,眼底没有丝毫怯意,只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张副将是想验验我的本事?”

“验你?”张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嗓门更高了,“就你?能拉开三石弓,还是能举起八十斤的枪?我看你连帐前那杆旗都够不着!”他说着,朝不远处的旗杆努了努嘴——那旗杆足有三丈高,顶端悬着沈家的将旗,红底黑字,在风里猎猎作响。

沈青梧没再说话。她缓缓解下披风,露出里面的劲装,右手伸向靴筒,握住了那柄祖传的匕首。匕首出鞘时,闪过一道寒光,连带着周围的风都似乎冷了几分。

“小姐!”沈忠惊呼一声,他知道这匕首锋利,却没料到她会突然拔刀。

张猛和亲兵们也愣住了,以为她要动怒,脸上的嘲讽更浓了些。张猛抱臂站着,好整以暇地看着:“怎么?想动刀子?这里可不是长安的闺房,容不得你撒野。”

沈青梧依旧不语。她侧身站定,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腰背微微下沉,正是祖父教过的投掷姿势。她眯起眼,望着百步外的旗杆——绳结系在旗杆顶端,被风吹得不停晃动,在残阳下只是个模糊的小点。

营地里霎时安静下来,连风声都仿佛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握着匕首的手上,那只手纤细,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稳。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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