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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宫闱秘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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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谓的“父皇”,那个坐在龙椅上日渐疯狂的男人,早已在权力和猜忌中丧失了生育能力,却用如此残忍卑鄙、令人发指的手段,编织了一个虚假的帝国继承网络!他享受着“子嗣繁盛”的虚荣,巩固着看似合法的权位,脚下踩着的却是无数婴儿的骸骨和母亲泣血的血泪!

怪不得他晚年如此疯狂地屠杀宗室!他不仅要除掉可能威胁皇位的兄弟,更是在清除知晓真相、或是可能让这些“孩子”产生“非分之心”的真正血亲!他在掩盖!他在灭口!他从一开始,就走在一条用鲜血铺就的、通往疯狂深渊的路上!

巨大的冲击如同冰锥狠狠刺穿心脏,带来窒息般的剧痛和滔天的恨意。刘伯姒踉跄着退后几步,背靠冰冷的宫墙,才勉强没有摔倒。脸色瞬间苍白得透明,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褪尽最后一丝血色。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从冰封千年的湖底艰难溢出,每个音节都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和绝望的碎冰,在这华丽的宫殿里显得异常瘆人:“公主?呵呵……哈哈哈哈……好一个尊贵无比的晋陵公主……好一个天家血脉……”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腰间那枚象征着无上荣宠与身份的鸾凤玉佩,金线绣制的鸾凤在昏暗的烛光下,反射出冰冷而诡异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王悦之……你若知道……你可知道这九重宫阙之下,层层金砖玉瓦之间,究竟埋藏着多少具来不及啼哭的婴孩骸骨?又缠绕着多少枉死母亲绝望的怨魂?”她的眼瞳深处,有无边的血色在翻涌奔腾,声音却轻得如同鬼魅耳语,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刘彧……我的‘好父皇’……他早已不能生育了……早就在王道隆、阮佃夫那些奸佞献上这断子绝孙的毒计的那一夜起,他就已经疯了!他就已经绝了子嗣缘!绝了人性!”

“而我们……我们这些所谓的‘天家血脉’——”她的手指猛地攥紧腰间华丽的宫绦,指节因极度用力而泛白扭曲,上好的蜀锦裙裳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撕裂声,绽开一道道如同心痕般的纹路,“不过是他从各位叔伯府中抢来的、偷来的、用来粉饰太平、巩固他那可笑权位的‘战利品’!是证明他并非‘残缺’的工具!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道具!”

“而我们的生母……”一滴滚烫的、饱含着无尽恨意与悲恸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狠狠砸落在脚下冰冷的青玉地砖上,竟仿佛带着灼人的腐蚀性,要在那坚硬的石面上烙下仇恨的印记,“……都被阮佃夫手下的缇骑,用冰冷的白绫,活活绞死在阴暗潮湿的产房里!连一声悲鸣都无法传出!甚至……甚至来不及看我们一眼!”

她抬起头,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直刺那奢靡疯狂、如今却显得无比虚弱的紫宸殿。眼中燃烧着足以焚毁整个宫城的冰冷烈焰,那是一种源于血脉被亵渎、身世被篡改、生母被虐杀的滔天仇恨。

巨大的悲恸与仇恨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让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站立不稳。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直至尝到那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口腔,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撕心裂肺的尖叫与嘶吼。

良久,那剧烈的颤抖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死寂的冰冷。

她缓缓站直身体,用颤抖却坚定的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泪痕。眼神深处,只剩下近乎冷酷的平静,那是一种将所有脆弱、彷徨、恐惧都彻底冻结后的绝对清醒与决绝。

冰冷的决意在刘伯姒眼中凝结,取代了方才几乎将她撕裂的滔天悲恸。她缓缓走到烛台前,将那张写着血泪秘辛的薄笺就着火苗点燃。纸张蜷曲、焦黑、化为灰烬,如同那些被轻易抹去的生命和真相。但她心中的那簇火焰,却愈烧愈烈。

她不能倒下去。愤怒与仇恨是燃料,但唯有冷静和谋略,才能将这份燃料转化为焚毁仇敌的烈焰。

宫闱深处最黑暗、最血腥的秘辛,如同沉睡万年的毒龙,已被这弱质女流掀开丑陋的一角。出身于这内苑深宫、帝王之家,她自然深谙隐忍,待所有情绪平复之后,已然将继续探寻真相的心思,深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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