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良资产”处置与“战略机遇”窗口（1/2）

大唐，中州星，参谋本部。

高洋的“移动项目部”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只有全息星图上数据的细微流动和仪器运转的低沉嗡鸣。莉莉丝刚刚汇报完由唐星同步过来的、关于万罗联邦五大联盟在虎鲸帝国绝对武力下迅速崩溃，以及陈昱流亡政府陷入困境的最新情报。即便是早已对虎鲸帝国的扩张速度有所预估，但听到“一个月内吞并万罗联邦近九成领地”、“八十万兵力碾压七十三万联盟军”、“口径一公里主炮一发摧毁万余战舰”这些具体数据时，莉莉丝的声音仍不免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高洋背对着星图，望着窗外中州星模拟出的、宁静而繁华的都市夜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半晌，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那惯常的“职场老油条”式的调侃收敛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

“莉莉丝，看到了吗？这就是‘降维打击’和‘绝对垄断’的雏形。”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莉莉丝心上，“唐虎用的不是我们熟悉的‘商业竞争’逻辑，他是在用‘工业革命’碾压‘手工业时代’。他那套‘绩效考核’（等级制度）是高效的生产关系，海量的机器人是几乎零成本的‘标准化劳动力’和‘可消耗兵力’，再加上那种……嗯，我们可以称之为‘战略级平台武器’的玩意儿。这已经不是同一个维度的‘市场竞争’了。”

他走到星图前，将代表虎鲸帝国的血色区域再次高亮，那颜色如今已浓郁得几乎覆盖了整个万罗联邦旧域。

“五大联盟的崩溃，是必然的。他们的‘商业模式’（军事政治联盟）陈旧，‘组织架构’松散，‘核心技术’（军备）代差巨大，内部还埋着林家这颗‘定时炸弹’（内部风险）。在唐虎这套‘全自动化、高效率、低成本扩张’的模式面前，他们连‘挣扎’都显得徒劳。这就像一家传统手工业作坊，面对一家拥有全自动生产线和无限原材料供应的高科技工厂，除了被收购或破产，没有第三条路。”

莉莉丝努力消化着高洋的比喻，问道：“那……陈昱的流亡政府呢？他们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招揽的人员素质低下，还要求过往的超高待遇……”

“陈昱？”高洋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点“早就料到会如此”的无奈，“他现在手头握着的，是一堆典型的‘不良资产’和‘负现金流项目’。”

他调出了关于陈昱流亡政府近况的详细报告：

“第一，‘核心团队’（原万罗联邦精英）流失严重。有能力、有眼光的人才，要么像魏非等人还在观望，要么早就被大唐或其他势力吸收，要么……就被虎鲸帝国那套极具吸引力的‘绩效考核’（等级制度）给‘收割’走了。剩下主动投奔他的，大多是虎鲸帝国淘汰下来的‘三、四等人’，或者在原体系内不得志、能力平庸之辈。这意味着他的‘人力资源质量’极其低下。”

“第二，‘客户’（指他招揽的民众）构成糟糕。大部分是来自都圈、被林家血腥统治吓跑的民众。这些人长期被万罗联邦畸形福利豢养，缺乏自力更生的能力和意识，却保留了不切实际的‘福利预期’。他们不是来‘创业’（复国）的，是来寻求‘庇护’并继续享受‘过往待遇’的。这是典型的‘高需求、低贡献’客户群，是组织发展的巨大拖累。”

“第三，‘运营成本’高昂，‘现金流’压力巨大。”高洋指着那份关于陈昱租用大唐土地的描述，“每月五千亿武莱币租金，租的还是个鸟不拉屎、需要从头建设的‘毛坯地’。他还要维持一支规模有限的军队，应付那些只会索取的‘客户’。他那点从万罗联邦带出来的‘储备资金’，在这种坐吃山空的状态下，能支撑多久？‘破产清算’是迟早的事。”

“第四，‘内部管理’面临挑战。那些后来的原联邦官员，不想着共度时艰，反而叫嚷着要‘共同管理’资金，这暴露了其团队内部的权力斗争和缺乏凝聚力。陈昱想实行‘军事管制’，却又担心在大唐地盘上引发混乱，投鼠忌器。这说明他的‘内部控制力’正在减弱。”

高洋总结道：“所以，陈昱的流亡政府，目前就是一个典型的‘烂摊子项目’。投入大，产出预期低，内部问题多，外部依赖强（依赖大唐提供安全和基础）。如果不是他还有点‘品牌价值’（万罗联邦正统名义）和那点‘启动资金’，这个‘项目’早就该‘叫停’了。”

莉莉丝若有所思：“那……我们对他们应该采取什么策略？”

高洋沉吟片刻，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策略？嗯，可以从几个层面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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