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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镜像追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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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触感,像一条毒蛇的信子,猝不及防地抵住了我后颈最敏感的那块凸起——神经接口的位置。电流脉冲瞬间炸开,视野边缘爆裂出刺眼的雪花噪点。

“别动。”声音贴着我的头皮钻进来,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经过精密的电子滤波器打磨过,冰冷平滑,剔除了所有属于人类的温度,只剩下纯粹的指令感。“也别回头,林默。或者,我该叫你……‘07’?”

林默。这个名字像一颗生锈的子弹,猛地撞进记忆的迷雾深处,只激起一片混沌的尘埃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回响。剧烈的头痛如同铁钳攫紧了我的太阳穴,眼前停尸柜冰冷的金属表面开始扭曲、融化,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

“猜猜看,”那冰冷的电子音继续钻进我的耳蜗,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宋明辉要是看到他宝贝‘姐姐’的记忆备份,就藏在你这个劣质容器的脑袋里……会是什么表情?愤怒?绝望?还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你拆开,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

宋明辉!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厚重的阴霾!那个在科技与宗教的灰色地带呼风唤雨的“新纪元”教团领袖!那个媒体镜头下光芒万丈的偶像!他失踪的姐姐……林晨!那张被我捏在手里、此刻几乎要被汗水浸透的电子调取单上,赫然印着的名字!后颈的枪管施加的压力让我窒息,冰冷的金属死死抵着神经接口,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针扎般的剧痛。

“你……在说什么?”我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试图稳住因剧痛和惊骇而筛糠般颤抖的身体。记忆的碎片在电流的刺激下疯狂翻涌,却依旧无法拼凑成形。我叫林默,一个在记忆边缘挣扎的幽灵,一个被植入的容器?

“说什么?”电子音里透出毫不掩饰的嗤笑,“看看你的‘姐妹’们吧,她们等了你很久了。”

“咔哒!咔哒!”

两声轻微、却清晰得令人骨髓发冷的脆响,来自我正前方并列的两个尸柜。那两个标着模糊编号的金属抽屉,像是被无形的巨力从内部猛然撞击,剧烈地向外弹开了一线缝隙!

紧接着,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四颗圆球状的东西,裹挟着黏稠、暗红的组织液,伴随着轻微的撕裂声,从缝隙中激射而出!它们划过惨白的荧光灯管投下的光带,拖曳着湿漉漉的轨迹,不偏不倚,正好滚落在我的脚尖前,沾满了冰冷地面上薄薄的灰尘。

眼球。四颗毫无生气、瞳孔扩散到极限的人类眼球。

胃部猛地痉挛,一股酸液直冲喉咙。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那四颗失去生命的眼球落地的瞬间,它们原本应该是虹膜的位置,微弱的幽蓝色光芒突然亮起,如同被唤醒的鬼火。光芒闪烁几下,迅速稳定下来,聚焦成四个极其微小、却散发着令人心悸吸力的光点。光点周围,空气开始诡异地扭曲、塌陷,形成肉眼可见的、极其微小的漩涡!

微型引力阱!它们不是简单的监控摄像头!它们是能将周围物质,甚至光线都扭曲、吞噬进去的可怕陷阱!

死亡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后颈的枪管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致命;前方地上那四只散发着幽蓝漩涡的眼球,则如同通往地狱的入口。前有狼后有虎,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每一次心跳都在鼓膜上沉重地擂响,宣告着名为林默的存在,正被无形的巨手推向毁灭。

没有时间思考!身体在极度的危机刺激下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猛地向前扑倒,一个狼狈却拼尽全力的前滚翻,试图从枪口和引力阱之间那狭窄的死亡缝隙中穿过。冰冷的枪管几乎擦着我的头皮掠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同时,我的左手在翻滚中胡乱地向后腰间摸去——那里挂着一个应急用的强腐蚀性硝酸瓶。

“砰!”

枪声在我扑倒的瞬间炸响,震耳欲聋。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我的肩膀狠狠撞入我刚刚站立位置后面的一个尸柜,发出沉闷的金属撕裂声,伴随着火花飞溅。

我顾不上肩膀的灼痛,翻滚的动作刚刚稳住,右手已经抄起了那个冰冷的硝酸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四颗散发着幽蓝漩涡、正疯狂牵引着地面灰尘和细小碎屑的眼球!

“哗啦!”

厚重的玻璃瓶在撞击地面的瞬间碎裂,刺鼻的、令人窒息的紫色烟雾如同被压抑的妖魔,轰然腾起!浓烟翻滚着,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气味,瞬间充斥了大半个停尸间。烟雾中传来“滋滋”的可怕声响,那是强酸在疯狂侵蚀金属地面和那四颗恐怖眼球的声音。

然而,异变陡生!

那两具被强行拉开缝隙的尸柜里,原本静静躺着的两具女性冷冻尸体,在接触到翻涌而来的紫色酸雾的刹那,仿佛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

尸体表面那层维持低温的冰晶,瞬间发出刺耳的“嘶嘶”声,迅速消融。紧接着,皮肤和肌肉组织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开始溶解、塌陷、变色!不是正常的腐烂,而是如同被点燃的纸张,急速地焦黑、碳化!更诡异的是,在这急速的腐败过程中,无数极其微小的、闪烁着幽绿色荧光的颗粒,如同被惊扰的萤火虫群,从腐败的组织中喷涌而出!

它们在翻腾的紫烟中汇聚、盘旋,眨眼间形成了一大片散发着不祥绿光的、不断膨胀的孢子云团!云团内部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蠕动,幽绿的光芒照亮了浓烟,将整个停尸间映照得如同森罗鬼域!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酸臭、焦糊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潮湿苔藓腐败后的甜腥味。

“咳咳……”我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眼泪直流,肺部火辣辣地疼。视线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前方一片翻滚的、散发着致命绿光的孢子云,如同活物般堵住了通往出口的路。后颈的枪口威胁暂时被浓烟阻隔,但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却穿透烟雾,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想逃?07,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的终点只能是第七祭坛。”

第七祭坛!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符咒,狠狠烙在名为林默的意识里。

出路被堵死了!身后是安全顾问陈默和未知的枪口,前方是致命的孢子云和引力阱残骸!头顶!唯一的生路在头顶!我的目光猛地锁定了天花板上一个黑黢黢的通风管道口,金属百叶栅格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呼哧……呼哧……”肺部灼痛,每一次呼吸都扯得生疼。我强忍着剧烈的咳嗽和眩晕,手脚并用,狼狈地冲向最近的一个金属操作台。冰冷的金属台面刺骨,我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身体因恐惧和用力而剧烈颤抖。头顶的通风口近在咫尺,那栅格板锈迹斑斑,散发着陈年灰尘的气味。

“嘎吱——嘎吱——”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栅格边缘冰冷的金属时,一阵令人牙酸的、沉重的金属摩擦声,猛地从头顶那黑暗的通风管道深处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某种大型金属构件被强行拖拽、挤压的刺耳噪音,速度快得惊人!仿佛一条冰冷的钢铁巨蟒,正贴着管道内壁,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朝我所在的这个入口急速逼近!

恐惧像冰水浇头!是陈默?还是他控制的某种追踪机械?没时间犹豫了!

“呃啊!”我发出一声低吼,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手指抠住栅格的缝隙,狠狠向下一拉!

“哐当!”生锈的螺丝崩飞,沉重的金属栅格板应声脱落,砸在操作台上发出巨响。一股更加浓烈的、混杂着铁锈和油污的陈腐气味扑面而来。我甚至来不及看清管道内的情况,手脚并用,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将自己猛地塞进了那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

就在我的脚踝刚刚缩入管道口的瞬间——

“轰隆!!”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停跳的巨响!整个通风管道剧烈地震颤起来!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金属重锤,狠狠砸在了我刚才立足的那个通风口外侧!管道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灰尘和铁锈簌簌落下。紧接着,一只巨大的、泛着冰冷金属光泽、布满复杂液压杆和锋利锯齿结构的机械臂前端,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蛮横地捅穿了通风口下方的金属墙壁,碎石和扭曲的金属碎片如同暴雨般砸落下来!那狰狞的钢铁巨爪狂暴地搅动着,似乎在搜寻着刚刚消失的猎物。

我蜷缩在狭窄、黑暗的管道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冰冷粘腻。刚才只要慢上半秒……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恐怖的景象。头顶那沉重的拖拽摩擦声暂时消失了,但我知道,那个东西就在

不能停!必须离开这里!第七祭坛……无论那是什么,都比立刻死在这里强!林默这个名字,不能就此消失!

黑暗的管道如同巨兽的肠道,弥漫着陈腐的铁锈和灰尘气息,几乎令人窒息。我只能依靠手臂和膝盖在冰冷的金属内壁上摸索着前进,每一次移动都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回音。方向感在绝对的黑暗中彻底迷失,我只能凭着本能和对垂直通道的模糊感知,朝着感觉中应该是向上的方位拼命爬行。林默……这个名字在每一次手臂的伸展中,在每一次膝盖的碰撞中,无声地呐喊着,成为黑暗中唯一微弱却固执的锚点。

不知爬了多久,体力在冰冷、缺氧和持续的恐惧中迅速消耗。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不是日光灯那种惨白,而是某种暗红色的应急光源。我心中一紧,更加小心地向前挪动。光亮来自管道侧壁一个破损的缺口,缺口外是巨大的、垂直向下的空间,强劲的气流带着湿冷的味道吹拂进来。

是电梯井!

巨大的电梯井道如同无底的深渊,向上是望不到顶的黑暗,向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几束暗红色的应急灯光在井壁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块,勉强勾勒出锈迹斑斑的钢架和粗大的、沾满黑色油污的缆绳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和潮湿的霉味。没有电梯轿厢的踪影,只有那些粗壮的缆绳,如同巨蟒般从黑暗中垂下。

出路似乎只有一条:顺着这些沾满污垢的缆绳,爬上去!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冰冷的金属边缘硌着肋骨。井壁湿滑,布满冷凝水珠。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部,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了一根离得最近的、足有手腕粗细的缆绳。入手冰凉滑腻,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粘稠的黑色油泥。

正当我准备发力向上攀爬时,指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无数细小沙粒滚动的触感。这感觉……不对劲!我猛地缩回手,借着井壁暗红色的应急灯光,看向自己的指尖。

指尖上沾满了粘稠的黑油,但在那油污之中,赫然粘附着许多极其微小的、闪烁着微弱银灰色金属光泽的颗粒!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油污中微微蠕动、聚集!

纳米机器人!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入脑海!它们不是自然存在的污垢!

就在我惊骇的注视下,指尖上那些微小的银灰色颗粒,如同被无形的指令驱动,迅速汇聚、排列!它们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微型军队,在粘稠的油污表面快速移动、组合。仅仅几秒钟,一个由无数细微光点组成的、清晰无比的警告语,赫然出现在我的指尖前方那根粗大缆绳的油污表面:

“第七祭坛激活”

幽冷的银灰色光芒,在暗红的应急灯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和不祥。

寒意从脊椎骨瞬间窜上头顶!它们在这里!它们无处不在!它们甚至能感知我的触碰,并立刻做出反应!第七祭坛……激活了?这意味着什么?是我触发了什么?还是时间到了?林默的存在,本身就是激活的钥匙?

恐惧让我几乎想立刻松开缆绳掉下去,但理智死死地拽住了这个念头。掉下去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爬上去,或许还有一线渺茫的生机!我咬着牙,再次伸出手,不顾那滑腻粘稠的触感和令人头皮发麻的纳米颗粒蠕动感,死死抓住了缆绳。林默,向上!

手臂的肌肉在每一次拉扯中发出酸痛的抗议,缆绳上粘稠冰冷的油污沾满了手掌和衣服。攀爬的过程缓慢而艰难,每一次向上挪动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井壁的黑暗仿佛凝固的墨汁,只有下方遥远的暗红应急灯光和头顶无尽的虚无。林默……这个名字在每一次沉重的呼吸中,在每一次肌肉的颤抖中,被反复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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