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你配吗（2/2）

他身体剧烈地发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伸手去擦，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几分近乎哀求的干笑：“是、是啊，傅先生，您之前说过的，以后会把姜栖晚给我……现在她已经在您手里了，我、我为您做事这么久，也算有功劳，是不是可以把人……”

“你为我做事？”傅承煜突然嗤笑出声，笑声低沉而短促，却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讥讽，那双眼睛直直盯着宋明，像在看一个可笑至极的跳梁小丑，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对宋明的轻蔑，“宋明，你别把自己幻想得太高尚。你所谓的‘为我做事’，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住你那条摇摇欲坠的命，是为了能在我这里分一杯羹，是为了你那点可怜的利益，不是为了什么道义，更不是为了姜栖晚。”他刻意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精准地剖开宋明伪装的外衣，“你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人，只是一个能用的工具而已。别用‘做事’这种冠冕堂皇的词来包装你那点龌龊的心思，你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人，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傅承煜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宋明内心最卑劣的本质，将他那些为了利益可以随时背叛、可以同时周旋于多个女人之间的过往，都赤裸裸地摊开在眼前。

宋明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又被被彻底看透的扭曲与难堪所取代，眼眶竟突然泛红。

那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被戳穿伪装、暴露在卑劣本质下的心虚与愤怒的混合体。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说自己对姜栖晚是“真心”的，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傅承煜说的没错，他所有的“付出”都裹挟着利益的算计，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执念与占有欲的畸形结合，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叛。这份无法辩驳的无力感，让他眼底的红愈发明显。

傅承煜看着宋明眼底那抹复杂的红，眼底的嘲讽愈发浓烈。

他再次向前逼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那股压迫感如同潮水般将宋明彻底淹没。

他微微低头，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落在宋明刚才妄图触碰姜栖晚的双手上，那双手此刻还在微微颤抖，暴露着主人内心的恐惧。

傅承煜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恻恻的，带着一种残忍到极致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清晰而冰冷：“姜栖晚这个人，对我还有用。她是祁深的软肋，是这场游戏里最关键的棋子。现在，在我眼里，她还是祁深的女人。”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指向宋明的双手，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所以，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去碰她，否则……”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恐惧。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宋明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记了，只能死死盯着傅承煜的指尖，仿佛那指尖下一秒就会化作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