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暂时忘记痛苦的替代品（1/2）

这句轻飘飘的话，精准地剖开了傅承煜那层虚假的傲慢外衣，直指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

傅承煜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仿佛被戳中了最隐秘的痛处，他下意识地想反驳：“你胡说！”

可姜栖晚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撑着病床坐直了些，哪怕这个动作牵扯到伤口，让她疼得眉头微蹙，可她眼底的光芒却愈发炽热，语气里的嘲讽像冰刃般锐利：“你根本不是了解男人，你是了解你自己！你说男人有劣根性，可那不过是你自己的劣根性在作祟！你说祁深可能会找替身，可那分明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自私凉薄，对感情毫无敬畏，才会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会用替代品去填补空缺，会用虚假的深情去欺骗自己和别人！”

她看着傅承煜那副强装镇定却眼底慌乱的模样，语气愈发冰冷：“你负心薄幸，对身边的人从来不懂得珍惜，才会觉得别人也会如此。你把别人的真心都看作是虚假的表演，可那只是因为你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信任！你用自己那副卑劣的内核，去揣度祁深，去揣度我们之间的感情，傅承煜，你太可怜了，可怜到只能用这种方式，去否认别人的爱情，去证明你自己的‘真理’。”

此刻傅承煜是真的觉得姜栖晚是冥顽不灵了。

他看着姜栖晚眼底那团燃烧的星火，看着她哪怕被病痛折磨、被恶意攻击，依旧能如此坚定地维护自己所爱的人，维护那份信任，心里的慌乱愈发浓烈。

他想反驳，想用更恶毒的话语去攻击她，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姜栖晚说对了，他所有对祁深的揣测，不过是他自己内心阴暗面的投射，是他对自己无法拥有纯粹感情的嫉妒，是他用以己度人的卑劣去否定别人的美好。

傅承煜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青白交错，眼底的恶意与慌乱交织在一起，像一团混乱的漩涡。

他看着姜栖晚，看着她那双仿佛能看穿他所有伪装的眼眸，心里满是不甘与怨恨，可又无法反驳，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个被戳穿谎言的可怜虫。

傅承煜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皮肤下凸起的青筋，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捏碎在掌心。

他看着姜栖晚那双依旧盛着坚定光芒的眼眸，看着她即便被病痛折磨、被恶毒揣测包围，依旧能用最锋利的话语刺穿自己的伪装，心里的挫败感与暴怒像藤蔓般疯狂生长，将他仅存的理智一点点缠绕、绞紧。

他缓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扭曲的恶意：“姜栖晚，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姜栖晚早已彻底厌倦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

傅承煜眼底那近乎病态的偏执，他口中那些将爱与信任踩在脚下的恶毒揣测，像一层层肮脏的油污，试图玷污她和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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